進了狀元樓,我們都還好,再牛逼的宮殿,都不可能入得了我們真天界大神的法眼。水墨可就不一樣了,東瞅瞅西瞧瞧地,腦海裡到處都充滿了一連串的問好和驚歎號。
這不是一般的酒樓,從整棟建築物的外部輪廓來看,應該是西洋風格的**中國風的靈魂。
“幾位小師傅,跟著我們來。”冷秋月挽著雨煙的手,一起在前頭帶路。
這個應該是黑龍的女主人,為什麼她要叫黑龍小師傅呢?她們應該見過麵。我看了看黑龍,從他的臉上,我找不到什麼其它有用的資訊。他很坦然地與聖靈緊緊地跟在我和水墨後麵。
晚飯時間到了,大廳裡隻有一個孤單的白頭髮老頭獨自坐在角落裡,靜靜地喝著咖啡。
從他整齊筆挺的淺灰色中山裝上可以大概估計到,他應該是一個學者或者是某個大學的教授。
我們走到大廳中央的時候,他抬起頭來看了看我們,接著便又自顧自地喝他的咖啡去了。
一個凡人,我便不在乎他的存在。
穿過西洋風格的大廳,我們便上了二樓的餐廳。
華燈初上的金陵城,大家都在吸收著各自需要的靈力。餐廳裡佈滿了各種低級靈物的屍體,許多人正在觥籌交錯,粗暴地蒐集著最低級最低級的靈力。
冷秋月帶我們繞過了大廳,經直進了一個包間。我抬頭看了看,包間名字竟然就是“秋月”的名字,不知道這和冷秋月還有些什麼其它的不為人知的關係。
“秋月,我設計的這包間怎麼樣?幾位小師傅,你們都好好瞅瞅,多提寶貴意見哈。這是我送給秋月的生日禮物,秋月媽媽都規定了,這間包間就專屬於我和秋月呢!除了我們的朋友,冇人可以進來呢!嗬嗬嗬!”雨煙跟我們很得意地顯擺了起來。
我們大家都不理睬她,各自入了席。聖靈和水墨坐在我的兩側,雨煙和黑龍坐在了秋月的兩側,一共就六人。
水墨平生第一次進高級酒店,哪裡淡定得了呢?心裡邊說不出地忐忑不安。
整個房間裡邊被我的小主人設計得跟月宮似的:半月的檯燈,滿月的大吊燈,就連飯桌也是月牙泉似的一彎藍色淺灘,座椅都是月牙玲瓏玉造就的。嘿嘿!我該請月宮的主人下來學習學習呢!
“二當家的,現在上菜嗎?”一個侍者推開滿月似的包間房門,伸進頭來問秋月道。
“先等等!”冷秋月看了看我們幾個新朋友,對侍者說道。
侍者縮回頭去,輕輕帶上了房門。
“好奇怪!他們為什麼叫你二當家啊?難不成在你們這狀元樓酒店裡還能打家劫舍不成?”我笑著對冷秋月道。
不知為什麼,我對她有一種似曾相識燕歸來的感覺。可是又說不上來好還是不好!
“䶮先生,你這就奧特了吧。現在的這種世道,冇有一點上得了檯麵的手段和能耐,誰還能在蔣家王朝的眼皮子底下獨善其身,好好做生意了呢?何況四周還有列強的窺視。”冷秋月笑了笑,對我說道。
“冇想到,你始終是要比我們這些中學生有更多的見地呢。今天見了你,我才終於相信了那句古話:紙上得來終覺淺,須知凡事要躬行啦!”我對她由衷地說到。
“哎呀!先生,你可彆給我戴高帽子啦!要不然我都不知道自己有幾斤幾兩了。趁現在,我還記得我媽是誰!趕緊給你們點菜吧。”冷秋月說著,臉上一抹淺淺的粉紅一閃而過。
她故作淡定地拿起桌子上的菜譜,望著黑龍問道:“小師傅,你吃點什麼?”
“謝謝你,秋月。還是讓䶮先生點吧!”黑龍衝我點了點頭。
“嘿!你們這幾個學生好奇怪,點個菜還得讓老師做主!䶮先生,你來點吧!”她把菜譜遞給了我。
出於禮貌,我遲疑了片刻,才接過了菜譜。
因為我是不吃人類吃過的東西的。包括哪些屍體已經進入了人類肚腩的垃圾靈魂,我都把它們拱手送給了阿修羅天界的神兵了。
想到這裡,我就記起了阿修羅天界前不久剛剛發生的柏林惡魔已經開始了吞併地球的活動了。
是的,收了那麼多的冤魂低等級的垃圾靈力,不爆發戰爭那才奇怪了。
“嗯!我來看看。”我對秋月道。
“先生不是吃素嗎?我們今天索性就不開葷腥了,大家覺得如何?”聖靈對我們說道。
“哈哈哈哈!”秋月笑了起來。
“還以為就我小師傅吃素呢!原來䶮先生也吃素。那麼䶮先生應該也有不少的靈力了吧?”冷秋月衝我笑了笑,接過聖靈的話頭對我說道。
秋月這話,讓我害怕。她這個鬼丫頭,比我哪除暴安良耿直爽快的小主人可不好對付。古靈精怪還帶些迎來送往的練達,確實要防著她些,可彆給她設計了都不知道。
嗯,不愧是叫‘胭脂’,你根本猜不透她迷人的笑臉裡邊究竟藏著些什麼。
“主人,你看呢?”我問雨煙道。
“誰是你的主人啊?”冷秋月吃驚地望著我,問得我心裡一個咯噔。
是的,雨煙和她都還不知道我們的來曆呢。
“我師傅是說,今天請客的是雨煙啊!他是今天這頓飯的主人,所以應該問問她呢。”水墨這個徒弟不錯,他幫我解圍道。
“土狗!你是你師傅肚子裡的蛔蟲嗎?這麼瞭解你師傅。你怎麼就知道她說的是我呢?”雨煙明顯地有點哪個什麼了。
“師傅說的就是你啊!”水墨怯怯地對雨煙說道。
看著他難為情的樣子,我便又撒謊了,對雨煙說道:“雨煙同學,我啊䶮曾經發過誓,這輩子誰請我到狀元樓吃上一頓,她就是我的主人,我就要做她十年的仆人。不能解約的那種。這是真的,水墨不好意思直說,是怕他這位師傅臉上不好看呢。”
“嗬嗬!䶮先生說話跟小師傅一模一樣呢!那我這個狀元樓的二當家豈不是可以做你一輩子的主人了?”冷秋月說完,似乎感覺不對,臉頰瞬間變得緋紅。
“哪就雨煙同學點菜吧。不要葷腥就好了。”聖靈對我們說道。
黑龍看了看冷秋月,壞壞地對我笑了笑,一言不發。
菜還剛剛上齊,門鈴便又響了起來。
“誰呀?”秋月按下了桌子上麵的擴音設備問道。
“是我,我是媽媽。”門外一個女人的聲音自設備裡傳了出來。
“我在和朋友吃飯呢。媽媽,您有什麼事嗎?”冷秋月問她媽媽道。
“你出來一下。媽媽找你有事。”秋月媽媽在門外說到。
“等一下。”
秋月回答著,向我們歉意地微微一笑,站起來對我們說道:“不好意思,幾位小師傅,我媽媽找我可能有事,我出去一下,馬上就回來。”
冷秋月打開包間房門,走到了門口。
我見一箇中年白皙的婦人同著剛剛在大堂喝咖啡的那個白髮老頭,她們安靜地就站在外麵。
秋月出去後,便關上了房門。他們究竟說了些什麼,我們都冇法知曉。我努力地想探聽點什麼,可是最後還是一無所獲。
我四處看了看,原來這間房間經過了特殊處理,使用的材質也是很特彆,所以外麵的人說話裡麵根本聽不到,裡麪人的交流,外麵也聽不到的。
“雨煙同學,你設計的這房間究竟用了什麼材料啊!密不透風呢。隔音效果很不錯哦!”我想從雨煙這裡得到點有用的資訊。
“小師傅,這間房子佈局擺設是我的手筆,然而材質用料卻是秋月的大作了。是的,它不僅隔音效果好,而且非常堅固。”雨煙很是得意地跟我們說道。
“哦!”我失望極了。
“師兄,不要問了。我幫你不知問過多少回了,可是人家都不肯說呢!”黑龍望著我說到。
“你是說,你問過冷秋月?而且她也不願意講,是吧。”我對黑龍說道。
“是的。據凡間傳說:這冷秋月自小就冇有父親,隨了她媽媽的姓氏,可是卻天生的聰明伶俐,尤其喜歡擺弄些奇花異草,擅長處理些天外墜物的各種事故。就這‘秋月宮’,是照著真天冷月宮的模式建造的,一般人根本就看不透瞧不明白的。”黑龍跟我們說道。
“哦!我說呢。”我不免對這個深邃如冥洞的女孩又增加了幾分好奇。
“雨煙其實是她故意讓師兄找到的。”黑龍說道。
“我說呢!一年前䶮先生還在閉關療傷之時,九天令我先到人間尋找䶮先生的主人。當時我還以為是水墨呢,直到這次䶮先生來了。我才終於明白了,原來是她。”聖靈跟黑龍說道。
“我和她的認識也是在紫金山。那時候她攀爬紫金山時不小心從深藍之夜的懸崖上掉了下去,半空中便被羅刹女給截住了,要強行收她為徒,不然就要將她打入地獄,送給黑蓮花冥天收魄使者做養花的肥料呢。我不忍心她被惡魔迫害,於是便化身現在的這般模樣救了她。她感謝我的救命之恩,不但拜了我為師,而且還在每年的二十四節氣都會準時邀請我到這裡來受她的供養。”黑了接著講述他和冷水月的認識經過。
“那她豈不是不是一般的人啦!給你們說的是跟神仙似的。”雨煙不滿意我們的滿嘴跑火車了。
“水墨,你的這些朋友都是什麼人啊?玄幻小說看多了還是英雄聯盟打多了?要不就是日本人來了,給嚇成這樣子了吧。”雨煙氣憤憤地道。
“大小姐,他們都是我新拜的師傅啊!……”水墨跟雨煙說道,都不知該如何解釋了。
“還是我來告訴你吧!雨煙同學,我們不是在打遊戲呢。這是真的。我們確實不是一般人,當然,你也快了。你確實是我們要找的哪個人,也是我們要保護的人。在同一時間和空間裡,你也是魔鬼要找的人。當然,出於安全考慮,我們現在還不能告訴你你的使命和身份是什麼!你如果不信,我可以教給你一個法門。你晚上回家和水墨偷偷溜去玉器商行看看,記著不要進去,你們就在窗戶外邊看看,裡邊的玉器都是些什麼。我十分相信,你看過之後,就不會再懷疑我們便冇有跟你裝神弄鬼了。”聖靈很嚴肅地跟雨煙說道。
正說著,冷秋月就回來了。笑容堆在她的臉上,很明顯,她幸福感滿滿地。
“秋月,你這小師傅他們神經有問題!”雨煙對冷秋月說道。
“怎麼了?他們。”冷秋月一邊坐了下來,一邊一點都不走心地問雨煙道。
“他們說你們都不是人啊!你們難不成還真的是神仙嗎?”雨煙有點生氣了。
“好啦好啦!既然你們都知道了,我這個二當家的估計也冇什麼好隱瞞的了。”冷秋月對我們坦誠地說道。
“雨煙,你是我故意不讓聖靈小師傅找到你的,因為我要借你之手和你家裡的通靈玉器,來打造我的秋月宮。因為我在等一個人,他受了傷,聽說已經好了,估計已經在來的路上了。至於其它的,我現在還不能說。”冷秋月憂鬱地說道。
冇想到這麼熱情大方談笑風生的二當家,也會有心事呢!不過人家既然不願意講,哪就不能勉強人家了。
我們裝模作樣地陪雨煙吃過飯,便要告辭。
“額!你們這就要走啦?不是要去印證你們的不平凡嗎?”雨煙冷冷地跟我們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