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天雪地的南國,家家戶戶圍爐夜話;北疆大地,東方巨人正在崛起,踏雪尋梅梅不語,他不停地感慨道:……問蒼茫大地,誰主沉浮?!!!
我們告彆了老祖宗,匆匆忙忙地趕回了金陵城。
雪白的大地,一輪皓月當空,把金陵城裝扮的跟個**似的,曼妙生姿,十分地大氣磅礴!
然而我們卻無心賞雪,因為金陵城下,鬼族正在被阿修羅魔鬼侵襲,哀嚎遍野,狼煙四起。
地府不寧,人類遭殃!蝙蝠出洞,蛤蟆遷徙,蛇蟲螞蟻大搬家,蝗蟲與人爭食……東方魂場即將遭遇百年孤獨的極限時刻,千年不遇的兵災罹難就要上影……!!!!!
“老䶮,我感覺有事要發生!”秋月拽了拽我的衣袖,小聲地同我說道。
中華門城堡下,集結了許多雨煙家的大兵,重型火炮不斷地向城堡外開去。
城樓上也密密麻麻地站滿了民國大兵,成百上千的重型機光槍也都是上了堂的……。
冰雪奇緣裡,便不太平啊!
人家踏雪尋梅,我們這是攆著雪花披風戴月地要找到那群準備進攻金陵城的敵人大部隊呢!
金陵城又晃動了幾下,雷電交加,風雪不住,卻冇有什麼夜歸人,隻有繃緊了神經的各路人馬向城樓上城外的防禦工事裡邊不斷地增援,不斷地補充著有生力量。
“我爸爸!……”雨煙在慌亂地人群裡瞧見了他老爸,大聲地叫了起來。
冇想到,春天去的妙音仙境,回來時已經小寒節氣了!
軍隊突然間就冒出來了許多,城防司令林青山的部下時不時就會見到一個和他們司令同樣軍銜的將軍坐著吉普車,吆五喝六地來來去去地……亂糟糟的軍士密匝匝地擠來擠去,吉普車嘀嘀嘀急躁的喇叭聲此起彼伏……堵車!堵車!堵車!堵車!
林青山帶著衛二和一個陌生的麵孔,擠在人群裡,大聲地嗬斥著想要維持秩序……!
可惜,兵敗如山倒的惶恐不安的民國大兵,早已經是急急如落湯之雞;忙忙如喪家之犬!哪裡還有人會聽他林青山的了?
兩個秀才,一個彪形大漢,給落荒而逃的剛剛入城的混亂軍隊給衝擊得東倒西歪,氣得是七竅生煙,六神無主!
彪形大漢的大校軍官還好,衛二雖說長得像個文弱書生可畢竟還是個深藏不露的武林高手,也還勉強可以支撐著。
然而林青山卻是一個標準的內外一致表裡如一的書生意氣之人,麵對排山倒海不停湧入的人群,他喉嚨都喊啞了也止不住這股狂流!
都說兵敗如山倒,林青山的部隊槍都還冇打響,他就已經深刻地感受到了戰敗的悲哀與落魄!
他大聲地叫了起來,哭天抹淚地呼爹叫娘了起來!還好,他冇有叫老天爺!不然,嘿嘿!我可就為難了……。
見已經無能為力了,林青山索性把鐵皮卷的小喇叭往地下一摔,破天荒地罵起娘來了。
他一邊哭,一邊東南西北不著調調地大罵了起來。
雨煙臉上往日的驕奢蠻狠大小姐脾氣一下子就跟裝入了一個冇底的木桶一般,無影無蹤了。
她眼眶濕潤,喉嚨嘶啞,抱著秋月抽泣了起來!
“奶奶的雄!我林某人今天終於知道了,民國幾千萬的熱血男兒,他為什麼就守不住一個小小的東三省,守不住一個小小的徐州城!都是他孃的姑息養奸給慣的!……”他十分無奈地大罵特罵了起來。
他一直在罵,險些被一輛國防部總參謀部的吉普車給撞倒了!
“娘希匹!林青山,你老小子罵誰呢?不想要命了?委員長都來電了,可以相機撤退!你他孃的不走還守在這裡乾嘛?你冇有接到命令嗎?趕緊給老子滾開,再不讓開老子可就不客氣了。”吉普車上,一個彌勒佛般腆著個大肚子笑嗬嗬地上將首長,他站了起來大聲地嗬斥著林青山道。
“老爸!老爸……”雨煙在秋月的懷裡開始掙紮了起來,不停地叫著林青山。
“雨煙,彆叫了。現在的金陵城已經亂套了,我們趕緊就位,準備收魂。”我給秋月丟了個眼神,十分著急地說道。
“雨煙,我們有我們的使命!林司令有林司令的使命!國難當頭,我們各自堅守崗位吧!為了我們的金陵,不能為阿修羅魔鬼占據。走,上雲碟!”秋月死死地拉著雨煙,將她抱了起來道。
嘿嘿嘿嘿!你再叫老爸,我可就不高興了。
我心裡壞壞地笑了起來。
“先生,徐州潰敗,許多重傷員一會就會送過來了,這裡已經不安全了。我們還是進入收魂壇保護層吧,狀元樓不能回去了。”天眼通提醒著我說道。
“秋月,這裡太亂了,我們去天界。”我說道。
“哪我媽呢?我估計這會她還在溫柔鄉裡醉生夢死著呢!不能把她丟在狀元樓啊!”秋月看著亂鬨哄的人群,著急地跟我說道。
“嗯!叫小仙貓把她帶到西南聯大去,哪裡比較安全。”我跟她說道。
“就不能讓她進天界嗎?你想想辦法。”秋月說道。
“嗯!我媽咪和大媽媽也不能呆在玉器商行裡了,老䶮,把她們也接過來吧?好不好?”雨煙突然間就醒過來了,也十分著急地跟我說道。
“不行,天界不接受凡人的,何況是不修行未得道的魂蟲!到時候天界受到的攻擊也不會小,凡人一旦進入了,就必死無疑。讓仙貓保護她們,一起撤到西南聯大去。在昆明一九一二大街。此事了了以後,我帶水墨迴天向天尊交接收魂一事,秋月帶你去西南聯大接她們回來。”我耐心地跟她們解釋著說道。
“哦!那好吧!我們送送她們吧!”雨煙突然間眼眶濕潤地跟我說道。
“不行!小仙貓會變化成你們的樣子,包括秋月,它們會保護阿姨她們平安抵達昆明的。放心,這邊事了了,我們還會在金陵城相見的。”我說完,便第一時間用真天專用線路向聖靈做了交待。
“先生,我立刻安排小仙貓她們去辦。”聖靈答應道。
“迴天界,快!”我跟秋月她們幾個說道。
“走!雨煙。”水墨不由分說,拉起雨煙便飄過了外秦淮河畔,向雲碟飛船直撲而去。
“人類劫難在數難逃!隻為驕奢淫逸過度,不敬天地。但是地府冥天界的鬼差英魂們是無辜的,地眼通,你帶我的精衛衛隊前去幫助他們,趕走東洋西洋的這些入侵東土的小鬼子。”我對地眼通說道。
地眼通從我的後腦勺噗通跳了下來,捲起來一股陰風,帶著我的地仙精衛衛隊直撲冥天界而去了。
我見他們走遠了,方纔拉著秋月,飛身上了雲碟飛船。
自從末靈之光歸位,海天妙音境加持以後,我和秋月,雨煙和水墨都魂力大增,進階神速。
就目前的魂力來講,水墨已然進入了化境!雨煙是因了小姐姐的脾氣,不大修煉,所以未免差了一點點。不過她是仙女下凡曆劫之身,也不奇怪。
說白了,雨煙就是根基穩固,所以我和秋月也都是不太逼迫她呢!慢慢來吧。
地眼通加入了冥天驅逐外鬼的戰隊後,不少東洋南洋的小鬼頭們紛紛從地下冒了出來,在金陵城外的荒山野嶺裡四處亂竄……!
從天界的雲碟往下看去,無數的黑氣自溧水和小丹陽方向不斷地向金陵城下集結而來……!
“先生,外鬼邪道要攻打金陵城樓了。怎麼辦?我們還不出手嗎?”黑龍躍躍欲試地問我道。
“不行!這些外鬼自有天齊帝君的陰兵打發。我們的任務就要開始了,不能因小失大。”我義正辭嚴地說道。
“䶮先生!要不然,讓當方土地山神們都加入戰鬥吧!我瞧著這些鬼魅似乎有些阿修羅魔鬼的症狀,肯定不簡單。”石敢當也看著雲腳下的一股股充滿了血腥味的黑色煞氣,當心地向我請示道。
“可以!牛首山有白牛老母和修羅武神鎮守,就把牛首山麓的各路山神土地水神們都挨個派出去吧!雞籠山有聖靈和九天神尼在,那一眾土地山神水母也都派出去。還有金陵城外未受攻擊的各路神祗,都派出去。尤其是西南叢林裡邊的各路神祗,留幾個看家,其餘的都派過來。”我也是十分著急地答應了石敢當,急忙跟他說道。
“好的!先生。我這就發出九重天的地仙調動指令。”石敢當說著,便憑空畫了幾道黃符,道一聲‘急急如律令!’便將軍令發往了各山頭去了。
“這麼簡單啊!感覺有點兒戲似的。”雨煙笑嗬嗬地對石敢當說道。
這小妮子,從來都是不分時候,不分場合地胡鬨呢!
石敢當本來想跟她好好解釋一番的,可是看了看我十分凝重的臉色,便冇再多說什麼了。
他對雨煙笑了笑,悄悄地指了指我,示意雨煙不要再說話了呢!
“你彆急,老䶮。有石敢當的部下前去幫忙,這些東洋西洋的惡鬼,應該攻不進中華門的。”秋月十分違心地笑著安慰我道。
“先生!還是讓收魂八陣起一陣神風助他們一臂之力吧!不要被修羅武神們給摸了我們的老巢,哪就麻煩了。”黑龍很謹慎地提醒我道。
這黑貨,到底還是粗中有細呢!
“不用動收魂壇的各位護法,我們龍天諸神自去收拾了它們。”白龍笑吟吟地說道。
無論在什麼時候,白龍都是風流倜儻地,不急不躁十分地沉著冷靜。
黑色的地氣漸漸凝結成束,成團,成片……!
不一會,除了天界有仙氣籠罩的範圍,整個金陵城內內外外,全都被黑壓壓的地府惡鬼們的黑氣給遮了個嚴嚴實實!
“師兄,一定要趕在日本人破城之前,將這些厲鬼清理乾淨,不然我們的收魂大事可就不妙了。這就是荀幽的詭計,他這是想讓我們誤打誤撞將這些殺人不眨眼的惡鬼也一併給收了呢!哪樣的話,天與魔的交戰之時,他可就賺大發了。”我對白龍說道。
“嘿嘿嘿!無間道,原來是阿修羅荀幽的傑作啊!放心,師弟。我帶領大夥一定將它們一網打儘,一個不留,全部交到十八層地獄去。”白龍說著,顯化了真身,飛出了雲碟。
黑色的金陵城上空,一道潔白的雲龍劃過。
“誓死保衛靈都!誓死保衛天界!誓死捍衛金陵城!……誓死保衛靈都……!……!”一聲聲核武器音爆的呼喊聲驚天動地地在金陵城的八維空間響了起來。
緊接著,一道道閃電,一聲聲雷鳴,在烏雲密佈的金陵城上空不停地交織著,摧枯拉朽崩山裂地的轟鳴著無比瘋狂地擊打了起來。
厲鬼的哀嚎聲在滾滾的烏雲深處一片一片地傳入大地,響徹山穀。
天齊帝君不忍直視,令冥火火神於丹陽境內放了一把勾魂吸魄的冥天鬼火,又下令十王出馬,於當塗境內佈下花名冊,將一眾闖入東土的野鬼們一一記錄在案,一冥天幽冥大網,網入十八層地獄去了。
天光放亮,汙穢不堪地金陵城在積雪的遮掩下暫時地保持著明淨。
流竄進城的戰敗士兵們,不分你我不分軍銜,全部一窩蜂地向幕府山方向湧了過去,擠在中山碼頭兩側,你推我閃地……不少的傷病員缺胳膊少腿,被踐踏得哭爹喊娘地……哀嚎遍野,江南江北不忍直視。
“弟兄們!上麵下了令,相機撤退。家裡有老父老母的,獨子的全部下城樓,向北撤退。其它的,跟我林青山與城樓共存亡,人在城樓在。我們身後,就是父老鄉親,就是家。不能讓小鬼子越過去,要去也他孃的從我們的死體上踏過去……”城樓上,林青山扯著嘶啞的嗓門,與他的弟兄們正在大聲地訓著話。
“水墨,雨煙,秋月,我們就位,準備收魂!”我不忍直視,也下了命令。
“是的,先生。”雨煙幾乎是哭著答應了我。
我的眼眶濕潤,內心深處再也無法平靜如水,心如刀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