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小白在前頭帶路,暗道裡邊除了光線不太好以外,其它的都還不錯。
清爽怡人的潮濕空氣,很是滋養人的靈魂;寬闊平坦而整潔的大道,似乎會自動為邁出每一步的雙腳鋪設前路一般;冇有維度可言的遼闊空間,令人心情愉悅靜脈舒暢,走在這樣的洞裡,其實有冇有光線,都是毫無意義地一件事情了!
我們緊緊地跟隨著鹿小白向出口走去,從圓月般的洞口射進來的光線初步判斷,應該還有**百米左右的距離吧!
從洞穴裡邊遠遠地看過去,感覺洞口似乎也有人站在哪裡把守著似的。
“感覺洞口有人,而且氣場十分強大!不會是壞人吧?鹿小白,這條道你經常走嗎?”黑龍突然十分警惕地問起鹿小白來了道。
“嗯!我經常走。冇事的,出口這邊的是一座小廟,荒蕪了許多年了,裡麵有一道士和一位菩薩,他們兩經常打架。”鹿小白笑著對我們說道。
“一座山野小廟,裡邊住一菩薩道也正常,偏偏還又住著一位道士,不打架那才叫奇了怪了呢!”雨煙嬌笑了起來道。
“大家唄說話,她們兩脾氣都很古怪,小心不讓我們出去就麻煩了。”鹿小白悄悄地跟我們說道。
“一個道士和一個菩薩而已,不讓我們出去我們就不出去啊?腿在我們自己身上,可由不得他們。”黑龍自以為是滴說道。
這傢夥,一直以來都是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存在,被天雷霹天火燒,都快被霹燒成黑炭了,還是不悔改!哎……無藥可救的傢夥。
“鹿小白,你怎麼又來了?不是告訴你以後少走這條道的嘛,你怎麼還走。趕緊回去,這條隧道可能要變天了,回去晚了小心被飛行器給撞傷了。”洞口外麵的小廟裡一個聲音對鹿小白說道。
我們依次全部除了洞口,仔細看時,和來的道觀一模一樣的小廟,隻是少了一尊神像罷了。
開口的是那尊道士神像,待我們全部出來以後,他才又將腳下的蓮花台移動過去將洞口給堵了過嚴嚴實實。
“這不是觀音大士和觀音菩薩嗎?還會動了動去地,額!……她們倆頭上都在冒火嗎?雲氣繚繞地,額頭還在滴汗呢!”雨煙笑嘻嘻地驚叫了起來道。
“小丫頭,少廢話。誰讓你們從我家裡出來的?回去回去!這條路不是給你們道士走的,是給苦難信眾們逃離幽冥地火焚燒而開掘的。趕緊回去,回去!”菩薩說著,就移動開了自己的神像,露出來了一個一模一樣的洞口來了。
雨煙嚇得張大了嘴巴,半天說不出話來了……!
秋月想要說話,我立即伸手捂住了她的嘴巴,摟著她不讓她亂動,便在她耳邊悄悄地說道:“菩薩的佛身和道身在此坐鎮,她們這不是互相傷害,就是互相碰撞,目的就隻有一個——進步!因為她已經冇有人神佛可以教她了,所以她隻能以自己來做自己的老師呢!彆亂來,當心被當做靶子射來射去地就尷尬了。”
秋月扭動了下屁股,伸手掐了我一把,示意她快被我勒死了要我鬆手呢!
我趕緊鬆開時,秋月不停地在小廟裡咳嗽了起來。
“額!是天仙配呢。䶮先生,月宗主,你們二位怎麼會在這裡?”大士和菩薩突然問我們說道。
“菩薩,學生原本是帶著弟子前往地府助戰的,不曾想半道卻被魔道給困住了,幾乎送命。好不容易纔借神佛過江隧道逃了出來,感激涕零,不勝惶恐啊!南無阿彌陀佛!”我說道。
“你這說的都是些什麼啊?你這秘書當的,一點都不像了。”觀音大士道。
“額!聽說三清上神的三江口茅草房裡有一副對聯,寫得怎麼樣?”菩薩問我道。
“啊!光顧著逃命了,竟然冇曾見著那無字長聯了。”我說道。
“哎!可惜。還想請你念來聽一聽呢。”菩薩說道。
“菩薩!三清宮倒是有一副對聯,寫得很是不錯。不如我來給菩薩念一念,如何?”我說道。
“算了,三清宮的東西,不聽也罷!䶮先生,你看我這小廟裡頭,放一副什麼樣的對聯比較合適呢?”菩薩問道。
“江天海天自在天;天心地心菩提心。”我隨口應道。
“缺個橫批。”大士道。
“蔽山威足。”我又隨口說道。
“一個蹩腳山崴腳崖,卻給先生說成了一隻天殘腳!哈哈哈哈,也罷!也罷!天殘者,天禪也!禪語者殘也藏也!”菩薩笑了起來道。
“好了好了!菩薩不為難你們了,趕緊走吧!下次來記得駕駛飛船,不然的話在來往穿梭不息的各種飛行器之間閒逛很危險的。”菩薩說完,便閉口不言了。
大士見了,微微一笑,道:“下回過江,可以做公共交通了,走天上陸路。節能環保,絕對地安全可靠。趕緊去吧,金陵城現在可熱鬨了,記得帶孩子們去莫愁湖逛逛,玄武湖和中山陵也都變化很大,好好逛逛吧!迴天不要去牛首山麓,去紫金山深藍之夜,子山午向,旺角卡門。”大士說完,也閉口不言,入定去了。
我們走出小廟時,菩薩和大士便又開始了爭辯,聲音越來越大,越來越大,不一會小廟便激烈地抖動跳躍了起來……!
“這孿生姐妹,要不是因為我們在洞裡,估計早就已經大打出手了呢!女人,脾氣都不好。”黑龍大嘴巴子呱呱地便開始胡說八道了起來道。
我們正準備說黑龍幾句時,隻見小廟竟然跳來跳去地,像一隻偌大的青蛙王子一般,東邊跳一下,西邊跳一下,三下五下地竟然就跳到江裡去了……!裡邊不停地有土石瓦礫從小廟的視窗飛出來,撲通撲通地跌入了江心,隨即便消失無影無蹤了。
又過了一會,日出東方,霞光萬丈,紅塵起炊煙,嫋嫋挪挪飄清香,江心水麵上一座觀音小廟若隱若現地立在哪裡,露出小半個頭來,倒也還算是安靜了許多。
黑龍看了看江麵上隻露出來一點點的小廟,看了看身邊的鹿小白,打氣她說道:“鹿小白,你看清楚了,剛剛小廟裡邊菩薩和大士打鬥很激烈呢!下次彆走這條道了,換一條道走。”
“他們經常這樣,好幾次都是當著我的麵吵來吵去地呢!有一次還拿我當武器扔過來扔過去地呢!扔的我是頭昏腦脹暈頭轉向地,醒來的時候,卻發現自己就睡在棲霞山麓的神壇上麵,你說奇怪不奇怪?”鹿小白說道。
“鹿師兄,你是說她們兩把你扔到千佛岩去了?”雨煙吃驚地問道。
“嗯!哪神壇下麵的諸多山洞裡是有好多佛像。”鹿小白很認真地同雨煙說道。
“我去過那裡!要不,我們這次就先去千佛岩看一看,怎麼樣?月姐姐,老䶮?”雨煙大眼睛雙眼皮,櫻桃小嘴笑嘻嘻地衝著我和秋月說道。
“又來了!一點都不老實。”秋月無奈地對我說道。
“棲霞山有什麼好玩的啊?要去就去紫金山天文台,一邊遠看長江上下千帆過儘,一邊回首古城滄桑鏡花水月,那才叫令人痛快淋漓心潮澎湃呢!”水墨突然間地就來了興致,也開心地提議說道。
“彆爭!去紫金山深藍之夜,旺角卡門,子山午向,叫天子帶路。”我說道。
“好的,師傅!”叫天子答應著,就要開路。
“不對呀!我怎麼找不到路了?師傅,這是哪裡呀?”叫天子突然間停了下來,失聲道。
“師兄,這是夢幻泡影境的:蹩腳山,崴腳崖(三清上神三江口草廬);崴腳山,蹩腳崖(佛道之門入海口小廟)。”鹿小白立即跑了上去與叫天子小聲地說道。
“哦!我說怎麼大白天的,滾滾的長江就在山下,我卻找不到下山的路了呢!”叫天子如夢初醒地感慨道。
“我來開路,師兄們跟著來。下樂山就是幕府山了。”鹿小白說道。
果然走了不遠,便見一三生石上刻著十五個鮮活大字:佛門崴腳山,道門蹩腳崖,魔幻泡影境!
“嗯!這是佛道共同修煉心性的所在,我在三十三天的無極崖聽原始天尊說法時見過它的雲山模型。”聖靈不住地點著頭說道。
“你見過?……哪你不早說。害的我們好等。”黑龍說道。
“是模型!聽清楚了,我見過它的雲山模型,也就是一座小假山。懂嗎?”聖靈生氣地對黑龍說道。
“彆理他。聖靈師兄,你說說看,原始天尊還說了些什麼。”秋月好奇地問聖靈說道。
我知道,這小女子是喜歡菩薩得緊的緣故。
“倒是說了不少,可是都隻一句話的意思:就是這地方是一條三教九流靈魂來往交錯的時空隧道,一頭由三清門徒看守,一頭由天地人三才局共同推薦的佛道兩家大師級彆的人物把守著。”聖靈苦笑著說道。
“為什麼啊?”雨煙不解地問道。
“你讀過《道德經》麼?道可道非常道,是為無間道,無一切法門之道,是為自然之道啊!”聖靈歎了口氣感慨道。
下了懸浮飄渺的虛無山,果然就是幕府山了。
“原來是幕府山風景區呢!叫天子,下了山在走一公裡,中央路伍佰村一路公交車到玄武湖公園,然後我們走路上紫金山天文台好不好啊?”雨煙開心地叫了起來道。
故地重遊,神仙也動情,這個是可以理解的。
我看著秋月臉上陰晴不定的表情,不知如何是好了。
“回了老家,卻冇了故人!草嘬昨夜露,人是今朝人,舊屋換新台,已是他人居!咱們去雞鳴寺吧!看看老尼姑的徒子徒孫們!順便給天地諸天神佛都敬敬香火。”聖靈說道。
下了山,我們一行人都不敢胡亂聲張,小心謹慎地前行著。
黑龍黑著臉,陰沉沉地用神語問我道:“老䶮,這他孃的還是人嗎?我怎麼感覺他們纔是天神,我們都成了小醜了呢!”
“彆亂來!趕緊上山。不坐公交車了,我們走路。”我對大夥說道。
“雨煙,彆亂說話了。這裡可不是金陵,是南京!南方的都城,記住了。你現在已經不是大小姐了,這裡也不是你家了。記住了。”秋月不停地叮囑著雨煙,加快了向前行走的步伐。
我們都小心謹慎地跟著她們快步向紫金山深藍之夜趕去。
一路上也有遇上幾個道士,他們都換上了中山服,用一種異樣的眼光看了看我們,卻也不敢說什麼。
我們快速向富貴山下走去。
軍區大院門口,許多解放軍戰士都在逐一檢查來往行人。
我們也被攔了下來。
正在危急時刻,一個老兵從隊伍裡跑了出來,看了一眼貔貅和苗苗,開心地說道:“這不是中央警衛隊的皮隊長和苗副隊長嗎??這是要去哪裡公乾呀!”
“喲!徐司令,我們是要去紫金山天文台公乾呢!”貔貅立即客氣地與老兵說道。
我們過了富貴山軍區檢查站,一路狂奔向紫金山深藍之夜而來,一步不敢停留,一會兒都不敢耽擱……!
“好險!……好險啊!”黑龍臉色舒緩了許多,十分後怕地自我安慰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