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還是那個天,羅浮山也還是往日的羅浮山,隻不過山頂論劍之人早已今非昔比!
十月的曉風殘月下章台,冇有枯枝敗葉,有的隻是一地的白茫茫大雪。
我拉著秋月的手走出了軍師殿,白龍和了凡現在正在五帝處商量著對付荀幽的具體方略。
“老䶮,那是貔貅的心,你確定它不是一塊玄鐵?”秋月由自驚疑不定地問我道。
是的,這小子將一顆玄鐵之心送來時,用力太猛,轟隆隆地一聲便把我軍師殿的地麵砸了一個大坑呢!險些就砸到秋月的腳了。
“是貔貅那小子的心無疑。不要聲張,以免泄露了他的天機。我估計這小子在羅浮山與人比賽讀心術了呢!有人想從他身上得到我們的佈防圖或者是兵力的具體量級。”我笑著說道。
“那你還帶我出來?不是應該在軍師殿裡邊幫忙看守著它的嘛?”秋月再次吃驚地同我說道。
“無妨!軍師殿不是誰想進就能進的。額!秋月,不如邀約元帥和五帝白龍了凡他們一起看看羅浮山的比賽如何?”我對笑著秋月說道。
“好啊!我去叫。”秋月答應著,便向元帥殿跑了過去了。
我趁機將一縷讀心術寫入了貔貅的心臟裡麵,快速地讀取了羅浮山的所有佈防和魔靈部眾以及哪裡的地理環境等等資訊。
當我大功告成的時候,元帥領著大夥才笑嗬嗬地有講有說地從元帥殿裡邊走了出來。
“聽說羅浮山有熱鬨可看呢!軍師,咱們是不是應該都打開天眼了吧?”白藍帝君笑著問我說道。
“不用!大家都隨我來。”我說著,便經直向軍師殿走了回去。
“這是什麼?軍師請我們來,莫非就是看一看這塊黑鐵石嗎?它難道有什麼奇特之處?”元帥和先前問我時的秋月一模一樣,十分好奇地看著我說道。
“老䶮說這是貔貅的心呢!也不知道他說的到底是不是真的。”秋月與大夥說道。
“貔貅的心?這小子上了羅浮山頂啦?還跟荀幽老賊比上了讀心術?”白帝與我們微笑著說道。
“是的,從這小子的心臟回來就可以看得出來,羅浮山頂有一個厲害的角色正在與貔貅鬥著法呢!這小子聰明,將真心送了回來。我估計,一會就該露餡了。”我十分嚴肅地說道。
“剛纔來的時候,還把地麵都砸了一個大洞呢!這貔貅。”秋月由自忐忑不安地說道。
“差一點就砸到你的腳了吧?月宗主。”黑帝笑嘻嘻地說道。
咦!這老將軍,已經將魂力注入玄鐵心裡開始讀起貔貅的心來了。
……!……!……!
羅浮山,羅刹女大口大口地呼吸著新鮮的空氣,以補充著心力腦洞體表等身體各部位的能量。
貔貅將魂力仙氣大部分凝結成鐵柱般的衝擊波,不停地向血魂攻擊著,接著又將小部分的魂力仙氣用天火鍛成直徑以微米計的鐵針,悄悄地插進入了血魂那顆砰砰砰亂跳的紅色心臟。
血魂倒是不避貔貅魂力仙氣攻心念力,無數紅色的小手繞過貔貅的鐵針,也經直如鋼針般插入了貔貅鐵皮一般的肌膚,各紅色小手一到貔貅的心臟,直接就把貔貅一顆黑乎乎的鐵石心腸都給掏了出來,噗通一聲扔在了地上。
“你……師兄,不帶你這樣玩的,這不是你的心,冷冰冰地一點熱氣都冇有呢!”血魂氣急敗壞地說道。
“嘿嘿嘿!血魂師兄,師弟我是以鐵為食的,身體裡邊流動著的都是鐵流,冇有其它呢!不信你看。”貔貅說著,從將手攤開,一把就把自己的左手給卸了下來。
“噗通!”一聲扔在地上,接著說道:“師兄,你看好了,血脈處流出來的可是鮮血啦?”
血魂平生還是第一次見到這種從頭到腳都是鐵疙瘩的怪物,不免駭然。
隻見貔貅的手掌筋脈處骨碌碌滾出來了一地細小若微塵的鐵丸子,在黑雪冰層上麵水流般流動著。
“這是你的障眼法吧?”血魂還是不肯相信地說道。
“好吧!索性讓你再開開眼界。”貔貅說著,劃拉一聲將自己的肚皮給扒拉了開來。
瞬間便又滾落了一地碗口大小的鐵丸子,在黑色冰層上麵砸出來了一個個大小不一的坑洞來了。
“啊……!我的玄冰地板。”羅刹女十分痛惜地叫了起來道。
“秀女彆著急,一會黑水河小怪收回他的鐵丸子玄冰地麵會自動恢複正常的。”阿修羅大帝笑著說道。
“你不是人,也不是鬼,更加地不是什麼精蟲古怪,你是一股氣流,一股魔界魔靈的強大無比滴氣流而已。”貔貅的鋼針般巧手在血魂空空蕩蕩地心口裡邊四處遊走了好久,除了鮮血般的數以萬億計的一股股血腥味,什麼也冇有抓到。
“嘿嘿嘿嘿!都說血氣方剛,師兄,我就是在帝君血氣方剛與天爭勝時流淌掉的鮮血彙集而成的神體,不是什麼靈長類生物。哈哈哈哈,這一戰你輸了。”血魂得意地大笑了起來道。
“哈哈哈哈!未必。血魂師兄,貔貅乃玄鐵神獸修煉得道的,你也冇有從貔貅的鐵石心腸裡邊讀出什麼有用的東西來呢!所以說,貔貅也還便冇有輸。”貔貅笑著與血魂說道。
……!……!……!
“血都能成神?這是誰,也太逆天了吧!”秋月十分驚訝地道。
“是荀幽,他的元神原來已經氣化了,就是羅刹女羅刹天那紅雲迷霧之網的主要成分呢。”白帝額頭冒汗,小聲地說道。
“也不儘然,荀幽老賊與天帝大戰了這麼多年,每一次都無一例外地潰敗在了天帝無千代萬的超級分身上麵,所以他便苦心思慮出了許許多多對付天帝各種分身的極好的法門,其中之一就是用天下眾多生靈的鮮血彙同了自己的魔血,做成了的這麼一大片血魂神經線般的赤紅遠古血氣。
其目的很明顯:就是要告訴過往的仙家佛道等修行之人,這羅浮山已經有主了,而且是一個敢於與天爭勝,逆天而行的超級霸主呢!”赤帝笑著對我們說道。
“大家都彆說話,仔細看羅浮山的黑色玄冰和擱在雪原與羅浮山之間的奇怪冰雪混沌天河,這些究竟有事麼蹊蹺?還有就是荀幽老賊為什麼現在魂力和魄力都大不如從前了呢?就目前他這狀態,估計貔貅都能要了他的老命呢!”我提醒著大家說道。
是啊!如果荀幽就這副嘴臉的話,那我們又何必勞師動眾的呢?
他肯定有什麼陰謀?一定是的。
……!……!……!
“貔貅師兄!你真的是鐵石心腸啊!果然是一顆無慾無求的心,道行很深啊!竟然可以將一顆心修成一顆玄鐵精石。佩服佩服!”血魂得意地看著被他拋在黑色玄冰地麵上的黑鐵丸子,不住地稱讚著貔貅說道。
羅刹女和荀幽臉上一陣青一陣白地,看著被貔貅黑鐵丸子擊穿的黑色玄冰層,臉色陰晴不定十分地難看。
“哈哈哈哈姐!你和荀老怪就是靠的這黑色玄冰層,也不知冰封了多少南來北往的過往仙家商旅們的一顆顆熾熱滾燙的心靈呢?是用來供二位修煉魂力魔念所用的吧!把自己的強大魂力魔念分解成遊絲,冰凍於地下三尺,每一念還暗藏著被你們挖心者的超級魂力大殺機和仙玄機……一旦歸真回魂,老妖怪,我阿修羅大帝的位置拱手相讓,以後你就是阿修羅大帝了,黑水河老怪從此不再踏出黑水河半步。貔貅,孫鱉,我們走。”阿修羅大帝十分嚴肅認真地與他們說道。
“你不見識一下老搭檔的攻天屠神滅仙之戰了?如果你們師徒伴隨我們夫婦奪取了真天話語權,以後的三界二三得六,分你黑老怪一半儘情享受,如何?”荀幽老賊還在試圖留下阿修羅大帝極其大方地說道。
“罷了,我們師徒三人命薄福淺,還是老老實實守住黑水河過日子吧!”阿修羅大帝說吧,帶著貔貅和孫鱉,轉身向山下大踏步走來。
“快走!能跑多塊就跑多塊。”一出紅雲迷霧羅刹天,阿修羅大帝突然變身巨人,足足有一個半的羅浮山大小,冒雲踏星,一隻手拉著貔貅一隻手拉著孫鱉,大步流星地向天而來。
到了藍馬高峰時,撲通撲通兩聲,將貔貅和孫鱉丟了下來,跌落在了我軍師殿的門口。
貔貅和孫鱉被自己的親師父給摔了個頭昏腦脹,渾身痠痛,齜牙咧嘴地從白雪鋪就的白色毯子爬了起來,一臉懵逼。
“額!師弟,咱們被師傅扔到藍馬高峰來了呢!你看,這不是軍師的軍師殿嗎?”孫鱉江湖經驗老道,第一時間搖了搖頭恢複了神識。
貔貅聽說已經到了軍師殿,立馬一骨碌爬了起來,小聲地道:“彆讓苗苗那小妮子看到了,不然就尷尬了。”
“苗苗……?苗苗是誰?”孫鱉疑惑不解地問道。
貔貅黑色的臉上立即便青了起來,裝聾作啞地就當冇有聽見似的。
孫鱉見了,心有靈犀一點通地,知道了其中緣由,微微一笑不再多話。
站在軍師殿外,貔貅和孫鱉都能感應到我們正圍著貔貅的玄鐵之心,仔細搜尋著一切關於羅浮山和羅刹女荀幽老賊的所有資訊呢!
所以他們安靜地立在軍師殿外,便冇有立即進入了軍師殿。
“其實所有的資訊早已被我拷貝了,你們進來吧。”我對大殿外麵的孫鱉和貔貅笑著說道。
無明還是無名?為什麼荀幽老賊看上去魂力魔念都不及羅刹女的一個零頭了呢?……
……如果他真的那麼菜,阿修羅大帝為什麼對他那麼忌憚?
……許多疑問在我的腦海裡不停地出現,不停地在我腦海裡遊走鬨騰奔跑著。
“謝謝軍事,我們打贏回來了,也把羅浮山的排兵佈陣探了個底朝天了。”孫鱉站在門外,大聲地彙報著說道。
“進來再說。”秋月也笑著小聲地叫他們道。
藍馬高峰的雪似乎大了一些,寒風撕裂著空氣中瀰漫著的那一切不應該出現在這裡的不純淨的氣息和一些亂七八糟的資訊,將它們扯得粉碎,隨雪花揚在了風中。
貔貅和孫鱉默默地走了進來,見我們都在圍著貔貅的一顆黑色玄鐵心,不敢多話,安靜地等在一旁。
我們也都各自安靜地分析著貔貅心識裡邊記載著的每一個有關於羅浮山和荀幽老賊以及羅刹女等人的一切不正常的細微之處……!
空氣寒涼而靜謐,十分適合思考和做出一些比較合理的判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