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啦!那個小鬼和他的盆友,比我傷得還重。謝謝小月亮姐姐的關心,不礙事。”嫩芽仔說著,哇地一聲,吐出來了一口淡藍淡藍的仙人瘀血。
“咳咳咳!……得虧我哥讓我去得早,不然金陵城的玉魂都要出竅了,恐怕都被小鬼和他的那個稀奇古怪的盆友給搶先一步占為己有了呢!”嫩芽仔勉強支撐著自己虛弱的身體,尷尬地笑了笑,接著說道。
“芽仔,怎麼這麼重?還說不礙事呢!”聖靈十分當心地問道。
“我一見到他回來,臉上氣色不對,於是便將他領到這裡來了呢!院長,該怎麼辦呢?拖下去可不大妙呢!臭小子可是在以毅力支撐著自己的身體,不讓自己倒下去的呢!”羊山大叔也不無擔心地問起聖靈來了道。
“我說怎麼剛剛還牛氣沖天地,怎麼一小會便跟個泄了氣的皮球似的了呢!逞強。師叔,不如發個資訊叫老䶮回來看看吧!”雨煙也小聲地對聖靈說道。
是的,雖然嫩芽仔過去常常在仙學院裡邊捉弄她和水墨,可是畢竟也是幫助她們最多的那一個呢!小妮子難免為他擔著一顆白玉般的心呢!
“老䶮這個時候不可能回仙學院的了。而且金陵古城也交給你和水墨了,以後你就是金陵城上空守護玉都玉魂的小月亮了。水墨呢!則是那個小太陽了。以後有什麼事,你們都得學會自己處理了,不要動不動地就什麼事都要找老䶮了。”聖靈笑著對雨煙和水墨說道。
“師叔!你和黑龍師傅應該有辦法吧!先救人要緊。”水墨看著嫩芽仔臉上的寒氣越來越重,情況越來越糟,於是急忙小聲地問聖靈道。
“小鬼和我們都有過交集了,按理說他不可能可以將雅仔傷成這樣子的。黑三,你說是不是嘛?”聖靈心中冇底地對黑龍說道。
“看起來,雅仔這回是被大魂力加上超級魄氣的幽冥鬼爪所傷,三界內外能夠將他救回來的除了老䶮,那就隻有道主或者玉帝了。要不咱們去請如來試一試?”黑龍笑了起來說道。
“哎!這等小事,還要麻煩玉帝老頭子嗎?道主倒是很好說話的呢!等等,我去叫老君爺爺去。”雨煙眉頭深鎖地同大家說道。
“來不及了!道主此刻應該不在三十三天兜率宮的,請佛祖也不大現實,太遠了。”水墨小聲小氣地說道。
嫩芽仔此刻整個人都已經開始戰栗了起來!牙關咬的是咯噔咯噔隻響。
“哪我起教我姥爺去。淩霄殿就在仙學院不遠處,水墨你和我一道去,我不會說話,怕請不動他老人家呢!”雨煙也十分無奈地大聲跟水墨說道。
“你姥爺也不在淩霄殿。”水墨十分自信地說道。
“額!你怎麼知道的?是不是老䶮把天眼通和地眼通送給你啦?”雨煙歪著腦袋,不敢相信地問水墨說道。
“什麼什麼啊?……誰叫你一天到晚的就知道玩,都不和道祖和佛祖還有你姥爺親近了呢?我是常常跟他們親近,所以隻要他們在神位上麵,我都能夠感應到他們呢!”水墨小聲小氣地跟雨煙解釋著說道。
“那怎麼辦?難不成就讓嫩芽仔死翹翹了?”雨煙幾乎就要哭了似的跟水墨說道。
“此去東天驅魔救苦救難琉璃佛光境,此刻倒是有一位大神在神位上麵安住著呢!你們先彆急,等我問問他。”水墨笑著對雨煙她們說道。
“哪就快點!”雨煙迫不及待地給水墨下起來了命令道。
“嗯嗯!馬上。”水墨答應著道。
一股仙雲裡邊射出去了一道道細微無比滴神光,從水墨的眉眼之間射出,經直向東方琉璃光藥師王佛的道場而去了。
雨煙還要催促時,隻見水墨雙眼微閉,早已經冇有了呼吸,於是便放棄了催促水墨的想法了,安靜地等在一旁。
嫩芽仔的肉身漸漸地開始一點一點地就萎縮了起來,白皙的皮膚漸漸地也就緩緩地皺褶了起來,仿若一個剛剛落地,臍帶都還冇剪的胎兒一般……!
大家都在交集地等待著水墨和琉璃光藥師王佛的到來,冇有一個開口說話,甚至是冇有一個大聲咳嗽的小仙女呢!
仙學院的秋試館,雲海飄渺,此刻十分地安靜!
安靜得有些慎人了!
水墨一念永恒,飄飄蕩蕩地就到了琉璃光藥師王佛境,抬頭見一個清瘦的大和尚,帶著兩個大耳環,正在香壇上麵擺弄些稀奇古怪的藥草呢!
水墨見了,知道是自己要找的人了,於是雙手合十,笑著問詢道:“菩薩!小子水墨丹青,給菩薩磕頭來了。”
“去去去!臭小子,千萬不能磕頭。這都什麼年代了還磕頭?給我拿點銀子來倒是真的,最近手裡不方便得緊,還差幾位仙藥冇有買齊呢!……額,對了。你找我有事?”琉璃光藥師王佛回頭看了一眼小水墨,笑著同他說道。
“我佛,小子冇帶銀子啊!”水墨失聲驚歎起來了道。
“冇帶銀子?……怎麼可能?佛祖香案上麵的那隻小狻猊不是已經送給你了嗎?你現在可是三界內外最土豪的一個了啊!怎麼會冇錢呢?我不信。”藥師王菩薩停止了整理藥草,笑著對水墨說道。
“啊……?我是真的冇有銀子啊!你不信,你來搜搜看,小子可不敢誆菩薩呢!”水墨很是實誠地與菩薩說道。
“冇有就冇有吧!你找我有什麼事?”菩薩問水墨說道。
“救人。”水墨老實巴巴地說道。
“救人?救誰呀?”菩薩一邊說著,一邊就接著去整理他的藥草去了。
“我一個小師兄,叫嫩芽仔的,他在金陵城被小鬼和一個不知名的傢夥給打傷了,現在是岌岌可危的了呢!還請菩薩快些隨我前去救救他。”水墨著急地同菩薩說道。
“在哪?”菩薩頭也不抬一下滴,隨口便問道。
“在仙學院的雲海秋試館。”水墨急忙對菩薩說道。
“南無阿彌陀佛!那地方我不能去,是三界禁地。你帶他來我這裡吧!”菩薩不假思索地便回答了水墨說道。
“可是他現在都無法動彈了呢!而且肉身還在不斷地萎縮著。我下來時,他都跟剛剛落地臍帶都冇剪的嬰兒似的了!”水墨小聲小氣地同菩薩說道。
“啊!是幽冥鬼爪打傷的嗎?……菩薩我救不了他呢!”菩薩失望地同水墨說道。
“為什麼啊!你不是藥王菩薩嗎?你都救不了,那嫩芽仔不是死定了嗎?哎……他可是為了幫助我和雨煙保護金陵城才受傷的呢!”水墨差一點就哭了起來地幽幽著說道。
“我是藥王菩薩冇錯,不過我畢竟還是個凡人,救人救飛禽走獸甚至是妖魔鬼怪我都可以手到擒來呢!……可救你們……額!……咳咳!有點不太容易呢。南無阿彌陀佛!出家人不打誑語,水墨,你另請高明吧!”菩薩十分誠懇地微笑著跟合十水墨說道。
“哎……!菩薩這還是要收錢的緣故呢!所以就說自己救不了了。你放心,我小水墨雖然冇有什麼白銀,但是金山還是有那麼幾座的呢!到了仙學院,水墨取點黃金孝敬您老人家,保證菩薩的仙藥收到擒來。”水墨笑嘻嘻地與菩薩說道。
“真的冇有騙你,菩薩救不了他。因為他不是一般的血食動物呢!他可是天藍色血液的小天仙啊!你說說看,菩薩救苦救難的這些個法寶,冇有一件是可以針對神仙的,怎麼救他呢?”菩薩這次冇有騙水墨了,直接了當地就將自己藥石的短板和侷限性和盤托出來了道。
“說起來!這也不是什麼病症,姑不需要什麼藥石呢!小鬼這個人我還是瞭解一些的,就他的那幽冥鬼爪,一旦被他給打傷了,他就會在對手的靈魂之中種下幾個小小的幽冥鬼爪,讓這些小幽冥鬼爪慢慢地折磨吞噬被他打傷之人的三魂和七魄呢!要救他,隻有一個辦法:那就是將他體內的小鬼爪取出來消滅掉,並且在消滅小鬼抓之前還要給他將魂魄取回去呢!我知道的就這麼多了,小水墨,你還是去請茅山老人吧!我估計目前還在紅塵客棧深處潛心修行的人群之中,也就他可能還有些辦法了。”菩薩對水墨慈祥地說道。
“我們仙學院就冇有人能夠對付得了這種怪病了嗎?要找茅山老人,我都不知道上哪裡去找他呀!”水墨繼續向菩薩討教著說道。
“仙學院也有人可以收拾得下這種幽冥鬼爪,不過你們最好還是不要在真天界做這件事情,如果不小心把魔念逼出小仙家體外,那被擠出來的小幽冥鬼爪就隻能留在天庭了啊!說不定,以後天界有點什麼風吹草動的,小鬼和他那個神秘兮兮的朋友不就瞭如指掌了嗎?”菩薩耐心地跟水墨解釋著說道。
“那我要如何才能找到茅山老人呢?”水墨接著問菩薩說道。
“茅山老人過去劫在北極閣修道,與你秋月姐姐有過交集,而且他還欠著你月姐姐不少人情呢!你隻要找到他,一切便就好辦了。”菩薩耐心地跟水墨小聲地說道。
“那好吧!我這就去揹著嫩芽仔去找他醫治。”水墨說著,就要起身告辭了道。
“彆那麼著急!你小師兄一時半會的還不會有事,你先去找到茅山老人,然後請他到仙學院雲毯下麵的紅塵紫金山天文學院,你再帶嫩芽仔下去直接就醫,這樣子的話,救治和康複都會比較理想一些的。”菩薩小聲地提醒著水墨說道。
“謝謝菩薩!水墨這就去三十三天尋芳似查一查他現在何處。”水墨說著,大踏步向三十三天而來。
藍馬高峰冰川融化的癥結一直冇有頭緒,我和秋月隻好先迴天述職了。
畢竟藍馬高峰驅魔大戰也已經過去小幾年了,而我們卻一個逃掉的妖孽都冇能抓住,所以在淩霄殿被玉皇大帝訓斥了一頓,並教我們到三十三天來給三清上神們送點煉魂壇剛剛煉好的上等仙魂以供三清上神們吸食煉丹所有呢!
就在兜率宮的大門口,急吼吼地水墨差一點就撞到了秋月。
“臭小子!眼睛長屁股上麵去啦?看見了師父師母,也比打聲招呼,還毛毛躁躁地跟個無頭蒼蠅似的,你來這裡乾嘛?”秋月很不悅地訓斥起他來了道。
“水墨該死!師父,師母。我來請教道主一些問題的,嫩芽仔被幽冥鬼爪給打了,現在已經奄奄一息的了。”水墨迅速地向我和秋月彙報了情況道。
“請教什麼問題?彆急,慢慢講,跟師傅說一說。”我耐心地安慰他說道。
“師父,是這樣子的。為了救嫩芽仔,我去東方琉璃光神仙藥石界去請菩薩去了。結果菩薩自己也無能為力,他叫我去找一個叫茅山老人的茅山老道士,說目前隻有他才最適合救嫩芽仔呢!”水墨跟我說道。
“那你跑這裡來乾嘛!趕緊去茅山啊。”我告訴水墨說道。
“可是不知道茅山老人究竟在不在茅山呢!聽藥師王菩薩說,茅山老人就是之前的那個北極閣老道士呢!和月姐姐好熟的那個北極閣老道士。”水墨十分委屈似的,跟我說道。
“哦!我知道他現在就在茅山,你仙眼通呢?讓他去告訴雨煙,帶嫩芽仔去紫金山麓的天文學院等你們,你趕緊去茅山請他去。就說我和秋月給他問好了,務必請他幫幫忙!到了茅山謹言慎行,不要亂說話,茅山比不得西天雷音古寺,也比不得咱們金陵古城玉魂之都呢!快去吧!”我笑著安慰他說道。
“水墨,要多多使用你的仙眼通,試著將他練成天眼通和地眼通,屆時你就是老䶮一幫無二的存在了。趕緊去吧!彆耽誤了時晨。”秋月摸著水墨的小腦袋,和藹可親地同他說道。
“知道了!月姐姐。那師父,我去啦!”水墨答應著我們,向後退了幾步,經直飛身撲向紅塵客棧而去了。
看著那一道劃過三十三天上麵的藍天白雲的那一道熾藍色弧線,秋月會心地同我笑了起來道:“這孩子,也太實誠了些。不過這樣也好,雨煙就不會受欺負了。”
我默默地點了點頭,挽著她的小手,向兜率宮習步走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