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進了冷月宮,冷秋月第一時間便打開了大螢幕。
嘿嘿!她這是在監控著誰哪!我疑惑不解。
看來,我以後要多多跟她學習學習,畢竟人類的心思縝密,疑心特彆重呢!以後我也要多去看看我的哪個末靈視頻了。
天空晴朗,明月高懸。再有幾天,我的小徒弟和女主人就該回來了吧。
我十分愜意地坐在冷月宮的客廳裡,窗外夜月的熒光透過天空的藍,它鋪了一層又一層地淡雅遐想在地麵上哪還未融化的白雪之上,一種舒心的爽意自我的心靈深處油然而生。
這感覺真好。
冷秋月還在不停地翻看著大螢幕。
“果然是她!”她哼哼著說道。
我看時,隻見大螢幕上一個美麗動人的貴婦人正在與那個所謂的中央大學哲學係的教授說著些什麼呢。
她背對著我們,不過從她美麗動人的背影上可以看得出來,她是一個標緻的美人坯子。
教授似乎是在接受著她的什麼指令,唯唯諾諾地不住地點著頭。
我正看得入迷,冷秋月卻將視頻調了個方向。
“啊!是你媽媽?”我吃驚地對她說道。
“除了她還能有誰?一天到晚的派人跟蹤我們,我就知道她不會死心的。”冷秋月莫名其妙地對我說道。
“她為什麼跟蹤你啊?是不是當心你的安全呢!”我吃吃地對她小聲說道。
“當心我的安全?她?……你真的想多了。”冷秋月冷冷地對我說道。
“那是為什麼呢?”我問她道。
“為什麼?她可是心大著呢。她想昇天,你信嗎?”她不悅地對我說道。
“想昇天還不容易啊!座一趟飛機,不就可以昇天了嗎?”我壞笑著對她說道。
“彆打混,你知道嗎?她這就是想要成仙呢。也不想一想,神仙有什麼好,餐風飲露地,還冇心冇肺的。”她幽怨地對我說道。
“世人都說神仙好,做了神仙卻一個個地都後悔了。是不是就是你現在這樣子啦?你想學七仙織女,可是凡間卻冇有一個牛郎入得了你的法眼。是不是啊?”我打氣地跟她說道。
“滾!死走。我纔不要與凡人做伴呢!凡人有什麼好,一天到晚的就知道為了一些身外之物要死要活的,蠢的要死。”她十分生氣地對我說道。
“那你還不是從凡人的肚子裡走了一回了。”我說道。
“就因為如此,我才覺得自己肮臟卑鄙呢!我還不如死了的好。要不是這樣,我現在都在九天遨遊太空了,還用得著在這裡巴巴滴給你做這做哪的啊?”她這回是真的生氣了。
“都怪哪個該死的羅刹女,要不是她,本小姐早回九重天了,我爸爸也不用受那九天鞭笞雷擊火煉的苦楚了。”她幽咽地說道,眼睛裡充滿了懊惱之色。
“你彆著急,估計你媽媽也是為你爸爸的事纔想要修仙的呢。”我對她說道。
哎!我這初來乍到滴,可不會人類那一套安慰人的甜言蜜語呢。因為我是冇有人類痛苦流涕的切身感受的啊!
“其實我倒是也不反對她修仙的,畢竟她身上已經有了九重天的魂力和靈氣了。可是你知道嗎?哪個什麼中央大學的教授,他和阿修羅天的羅刹女好著呢。我這愚蠢的老媽,被人騙了還矇在鼓裏呢。給人家忽悠著與自己女兒作對,還要搶咱們的流霞和牛角,她就是我們家的叛徒!”她失望地說道。
“她知道你的真實身份嗎?”我問她道。
“不知道。我不敢讓她知道,爸爸回去時也交待過我,不能讓她知道。我精著呢!”她得意地跟我說道。
“這樣說來,我們就不能怪她了。畢竟她一無所知,估計她自己有仙氣她都不知道呢。”我說道。
“是的。這個叛徒,跟羅刹女學了些法力,就以為自己天下無敵了呢。”她生氣地說道。
嘿嘿嘿!這還是她媽媽嗎?我很吃驚,這母女倆原來還不是一條心呢。
不行,我得慢慢地改善她們娘倆的關係。要不然,我早晚成了她們鬥法的受害者。畢竟,還要長久地住在她們家啊!我暗暗地告訴自己。
“你不能這麼說伯母啊!”我說道。
“呦嗬!你不得了了啊?誰是你伯母啦?你都幾萬歲了,還叫人伯母,你好意思嗎?”她不高興地叫著,就要過來揪我耳朵了。
我立馬躲了過去。你說說,我這耳朵招誰惹誰了?她得不得就要拿我的耳朵出氣。哎!我這可憐的招風耳啊。
“你打住。你不也幾萬歲了嗎?還不是叫她老媽?”我說道。
“我不過是借她的肚皮修複一下自己的魂力而已,哪有什麼啦?按照人類的習俗,我就應該叫她一聲媽媽。何況,這樣也好掩護我和爸爸的真實身份。”她這算是在跟我狡辯嗎!
行,我不跟她扯這個了。女人要是不講理起來,那可都是她們有道理的!我可不能和她較真。
“你爸爸的身份她知道嗎?”我問她道。
“怎麼可能讓她知道啊?我爸口風緊著呢。”她得意地跟我說道。
“那不就結了。她都不知道自己有仙氣和魂力了,而且也不知道你和你爸爸是神仙,所以,要我來說,我們不能說她是叛徒。因為,她不是真天界的人。”我對她說道。
她們回來了。
我看大螢幕時,冷秋月媽媽和哪個老教授已經進大廳了。
教授似乎受傷不輕,一瘸一拐地,踩著無敵陰陽腿似的鬼步舞呢!嘿嘿嘿!這是我的傑作。
我還要看時,冷秋月就把大螢幕給關了。
“你乾嘛關了呢?這麼稀奇的鬼步舞,不多看一會啊!”我高興地對她說道。
“看你個頭哦!看!……她們就要上來了。你想我和你一起暴露嗎?嗯!”她生氣地瞅了我一眼,一邊說著,一邊就按下了桌子上的按鈕,把房間又變成了一間普通的酒店包間了。
哎!這心思,是冇誰了。
“你彆出現啊!回你彩雲小屋去。”她說著,一把將我推入了牆壁,進了我那七彩光環的小屋。
好吧,哥睡個好覺。
我跳到吊床上,打起了呼嚕。
她這麼細膩的心思,我可不能把它糟踐了。
我躺在天蠶絲的吊床上,迷迷糊糊地似乎到了一個冇有仙法冇有靈力的地方,哪裡四處都是稀泥,冇有生命,冇有水,冇有風,也冇有光,什麼都冇有。我和冷秋月兩人孤零零地四處張望,尋找著一切可能的出路。
然而一切都是徒勞的,因為我們不具備哪個世界的生存之道,也冇有法力和飛船,我們已經回不了天堂了,也回不了地獄和人間……!
我們的魂力和仙氣都在快速地消失著,我看著冷秋月細膩紅潤的皮膚正在漸漸消地失去光澤,慢慢地變得又粗糙又皺褶……彷彿就是一個鼓鼓的氫氣球正在慢慢地失去腹中的氣體,她再慢慢地乾癟下去……!我差一點就哭了出來。
算了,我還是去蒲團上安住去吧。
我從吊床上跳了下來,正要去蒲團上入定時,隻聽得外麵一陣緊似一陣的敲門聲響了起來。
緊接著就聽見冷秋月在外麵大聲地哭了起來。
我立馬跳出了七彩小屋。
可是客廳裡便冇有冷秋月的影子。
她去哪裡了?剛剛她明明就在外麵哭啊!難道,我不是在做夢?
我走出了冷月宮,穿過了樓道,還是冇有冷秋月的影子。
於是,我便噔噔噔噔地下了樓,到了大廳。
大廳裡哪個白頭髮中山裝的大學教授獨自在喝著咖啡,他好像便不當心。奇怪,冷秋月呢?她媽媽呢?我不停地問自己道。
我用天眼看了一眼這個剛剛還在走著鬼步舞的中央大學的教授,他究竟是人還是魔,為什麼認識羅刹女?如果我開口問吧檯關於冷秋月和她媽媽的話,會不會有什麼資訊會泄露?
嗯!我還是要謹慎一些。
“服務員,你們老闆呢?”我對吧檯的美眉服務員說道。
“什麼事?跟我講。”她笑眯眯地對我說道。
從她的眼神裡,我就可以聽到她心裡罵我事多的牢騷話!雖然,她一直在對我笑眯眯地,長得還十分的迷人。
“我要租房。”我對她撒謊道。我便不在乎她心裡罵我的那些王八犢子的話。
“你想租多久?租什麼樣的房間?是總統套房呢還是普通的單人間?”她笑著對我說道。
估計是見我就一個人,所以便為我特彆定製了兩種租房的模式。
“之前跟你們當家的聊過,讓我今天來看房子的。所以,最好還是跟她們談談。你可以做主的話,就帶我去看看房間也行。”我故意這樣說道。
不管她能不能做主,我都有機會打聽到秋月母女的下落。
“哦!是這樣。那你能不能稍微等一下,我們二當家的送大當家的去醫院了。”她很老實,十分歉意地對我說道。
“哦!是這樣。可是我趕時間呢,你可不可以幫我聯絡一下她們呢?”我對她說道。一步一步地緊逼她,我故意裝出一副自己十分忙碌的表情來。
“好吧!我試一試。”她拿起吧檯的電話,搖了起來。
“喂喂喂!是中央醫院嗎?我找狀元樓的二當家,冷雨煙女士。幫忙叫一下好嗎?”她對著電話說道。
“什麼事?這麼急。”話筒哪頭傳來了冷秋月冷冷冰冰的聲音道。
“有位先生找您,說是和你約好了今天來看房間的。”服務員說道。
“把電話給他。”冷秋月在那一頭說道。
“雨煙小姐,我們約好的今天看房子的,你怎麼爽約了呢?”我故意地說道。
“少廢話。不想好了是吧?逗我玩很好玩嗎?”冷秋月對我是……!哎!
“快點說,我忙著呢。我媽媽身體突然就不行了,我也不知道是為什麼呢。我都急死了,彆惹我生氣哈!有事快說,冇事我就掛了。”她說完,也不等我說,就直接把電話給掛了。
嘿嘿!這娘們。我還當心她呢!這下好了,她老媽出事了,你這個叛徒的女兒咋就也去做叛徒去啦!
我感歎著,十分慶幸地是她冇事。
不行,我得去看看她老媽。畢竟,吃人家的喝人家的,關鍵時刻還是要出一分力氣的,不然如何對得起人家秋月對我的那份心思。
這麼好的一間彩雲小屋,我都還冇有回報人家呢。
這是個機會,不能錯過。
放下電話,我便故意對服務員說下回再來看,然後無事人一般地走出了狀元樓。
拐上新街口大街,我找了個僻靜的小巷子,看看四處無人,便變了一個英俊瀟灑的少年,大步走進了坐落於鼓樓大街的中央醫院。
是的,第一次讓冷秋月媽媽看見我的人樣,不能隨便,還是要有點人的模樣。
中央醫院門可落雀,院子裡停著一輛保時捷,一輛福特,一輛凱迪拉克。都是軍用牌照,幾個國民黨大兵雄赳赳氣昂昂地站在門口,門神一般。
“找誰?請出示你的證件。”大兵把我攔了下來,對我還算客氣地說道。
“哦!我是來看病的。”我說道。
“來醫院不看病就是看病人,你廢什麼話呢?證件。”他很不客氣地對我說道。
“看病還要什麼證件啊?”我不解地問道。
“抬頭,仔細看:中央醫院。你以為這是鼓樓醫院哪?誰想來就能來的啊?”士兵十分不友好地看著我,自豪地說道。
我去,這地方看個病還要證件啊!尷尬了。
我要怎麼才能進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