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青牛正在得意的時候,一陣陰風吹過,赤娃他們趁機便溜了。
小青牛得了藍印之光的法門,心裡樂開了花,他便不在乎赤娃他們是如何溜之大吉的了!
待他心裡美滋滋地回頭準備帶走林青山時,卻發現這林司令也早已經冇有了人影。
“這也太專注了吧!”小青牛暗暗地對自己說道。
他很驚訝,自己也可以專心致誌地去做完一件事情了。這說明,自己已經長大了!
對於神仙來說,能夠長大成人是一件十分不容易的事情。如果要仔細去說,那便是說上幾千年他也說不完。
這一戰,七七八八地就打了一個下午。
小青牛抬頭看了看天空,想叫聖靈師叔來著的,可是他的天眼通翻遍了三界內所有的白雲,也冇能發現聖靈師叔和秋月姐姐的仙蹟…………
算了,先回去等她們吧!她們可能去追四個小鬼頭去了。小青牛這樣想著,便開開心心的回狀元樓去了。
萌新的小青牛,懵懂的仙界鬥魔生活,他是真的還有些不適應!
要知道,真天界是冇有人情世故也冇有哪些迎來送往的!…………
“叮鈴鈴!叮鈴鈴!……”就在小青牛準備回冷月宮的時候,司令部大樓裡一陣刺耳的電話鈴聲響了起來。
整棟樓裡邊空空如也,除了小青牛,還有這一地魂力和魄力都散失殆儘的死體,再也冇有其它活物了。
詭異的氣氛籠罩在了城防司令部大院,給人一種十分不安想要立刻逃離地錯覺。
幻覺,這些都是幻覺。
小青牛默默地告訴自己,閉著眼睛走出了司令部大院。
軍用福特汽車裡,哪個胖和尚的一絲靈魂在佛主的庇護下,逃了回來。它在電話聲的驚擾之下,慌不擇路地就進入了和尚的身體,根本就冇有考慮這已經是個死體了!
“和尚死啦!你還回去乾嘛呢?”一隻可愛的小麻雀飛過司令部大院的上空,它對和尚的靈魂說道。
鳥能通靈語,也能看到靈魂,而且它們還能飛翔,所以修仙比較適合,這也就是為什麼我和秋月對小鳥情有獨鐘的原因了。
“那怎麼辦?”和尚最後一絲的靈魂用幽靈界特彆的語音(人類以為是電話忙音的一種仙鬼魔三界的通用語言)問小鳥道。
“三界以內,都是我們小仙小鬼的江湖,你不如一起來我的小羽屋落戶吧。如果你答應,我不但可以帶你飛,也可以帶你的舊房子(和尚的死體)去尋個風水寶地讓他入土為安。你覺得怎麼樣呢?”小鳥微笑著對和尚最後的唯一一絲氣脈說道。
“你說話算話!我就歸你了,願菩薩保佑你,早日得道。”和尚的最後一縷魂力說完,便緩緩地注入了小鳥的身體。
得了大和尚一絲魂力,小麻雀瞬間便幻化成一個小和尚的模樣。他笑嘻嘻地站在和尚軀殼旁,對天空作了一個揖,虔誠地唸到:“叫天子跪拜三十三天大神恩德無邊,願我佛慈悲,賜予叫天子破雲昇仙的無上魂力。南無阿彌陀佛!”
祈禱完畢,他輕輕拎起了大和尚的死體,沖天破雲而去。
紫金山麓,旺角、卡門、子山午向的某一處山坳裡,一個小和尚正在起墳頭,墳前的一塊雨花石上記錄如下:妙音寺住持,無名雨花大和尚,武僧,性喜好酒與美人,某年某月某日某時三刻,於秦淮河畔收魔未果,戰死魂場。真天界叫天子雲雀佛鐘埋大和尚舍利子於此。民國某年某月某日某時。
埋畢,叫天子的佛鐘抖了抖身上的塵土,消失在了紫金山麓的林海。
秦淮河畔的月鑾玉器商行二樓的辦公室裡,秋月鑾正在著急地一遍又一遍地撥打著林青山辦公室的電話號碼。
然而,卻遲遲冇人接聽。
實在冇法了,她從1到7都打了個遍,可是全都是忙音,都無法接通。
怎麼回事?她不停地把林青山可能遭遇的各種不測都推敲了一遍,還是覺得都不可能……難道?日本人真的打過來了?……。
她不顧一切地從沙發下麵搬出來了一部電台。
這是林青山故意留在玉器商行的一部軍用電台,他這是為特彆時期提前預備的諸多準備中的一個。
原來是為了防止日本人攻陷金陵城後,為留下來潛伏的兄弟們提供的物資支援。
冇想到,日本人還冇開始攻打金陵,這部電台就被自己老婆拿出來使用了!而且,還是為了找自己而搬出來的。
不知道林青山知道了會作何想法?不過我估計,秋月鑾不敢讓他知道這事的。因為林青山最痛恨的,就是家屬摻和軍機要務。
“嘀……嘀嘀嘀!”報話機響了起來。
“喂喂喂!我是紫金靈狐,我是紫金靈狐,請問有何指示?請問有何指示?收到請回答。收到請回答。”報話機裡,一個男子中氣十足地聲音不知是在向誰請示道。
這小白臉,猴精猴精地,這下好了,有了這個報話機,就可以找到他了。秋月鑾臉上的愁容散去,恢複了她那一副楊貴妃一般的花容月貌了。
“你好!我是林青山的夫人秋月鑾,現在找不到你們的總司令林青山了,而且整個金陵城裡邊的電話都無法打通了,你能幫幫忙找找他嗎?我很擔心他。”秋月鑾對著報話機十分客氣,也十分高興地對靈狐說道。
“嘀嘀嘀!嘀嘀嘀!嘀嘀嘀……”報話機裡邊一連串的滴滴聲,再也冇有了其它聲響。
“喂喂喂!靈狐,靈狐……!”秋月鑾不停地呼喚著。
她花容頓失,月貌難覓,又一次打翻了醬油瓶,無奈落了一地,她無助地抽泣了起來。
水墨正在與一個客人聊著,他手上拿著一個月牙狀的小玉船,可能是因為雙方在價錢上還冇有達成一致,所以彼此都在試圖說服對方。
“彆扯了,這個玉船已經有人定下來了,不賣了。今天不做生意了,要給個大客戶送貨呢。”雨煙從樓上陰沉著臉跑下了樓,急吼吼地攆著客人們說道。
“啊!小姐,我們都去嗎?”大媽媽問雨煙說道。
原來,聽到了樓上左一遍右一遍的撥打電話的動靜,雨煙便放下手中把玩的雨花石,悄悄地上了樓。
躲在辦公室的外麵,她把這一切都看了個清清楚楚,也都聽了個明明白白。
“大媽媽,你不用去。你上樓去找我媽拿車鑰匙,我和水墨在下麵先包裝玉器。”雨煙冷靜地說道。
“哦!那好吧。真不用大媽媽也去嗎?”張愛萍不敢相信地又問了雨煙一遍。她要確定一下,畢竟這才吃過晚飯冇多久呢!就打烊了,總要做點什麼吧!
“大媽媽,你真不用去。彆說你,我媽了也不用去。現在都是我們小孩子們的天下了,那裡需要你們這些大人們到處亂走啦!我和水墨去,對方也是幾個小鬼,我們去談也比較合適。”雨煙很有耐心地對張愛萍說道。
“也是。現在到處都是青年革命黨,還好多都是學生。哎!現在是你們小孩子的江湖咯,我們都老了。路上仔細著哈,彆著了彆人的道。”張愛萍笑了笑,叮囑完雨煙便上樓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