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章 老闆不賣
“什麼？”葉楚楚叫出聲來，“南慶島？你確定？”
“確定啊，我耳朵又不聾！”冷解語回答，又不解的反問，“楚楚，怎麼了？”
“冇，冇什麼！”葉楚楚搖頭，慢慢把電話掛掉。
一顆新發現的行星，近日要與地球近距離接觸，最佳觀察地點，是在南慶島！
而駱竹君，今天一早出海去了南慶島！
還有，電腦裡的數據！
葉楚楚的心突突的跳，一把抓起手機，就向門外跑。
坐上出租車，向司機報出淺水灘碼頭，捏著手機想一想，打電話給邰天磊。
電話響了兩聲就斷，再打卻是忙音。
葉楚楚又再打給林遠，卻聽到也是幾聲忙音。
是信號出了問題？
葉楚楚看看手機，信號是滿格的。
怎麼回事？
葉楚楚皺眉，接著又打給楮佑霖，還是打不通。
都有事情嗎？
或者是在什麼遮蔽信號的地方，可是冇聽說今天有什麼研究，剛纔實驗室也明明冇人！
葉楚楚心裡焦灼，再想打給古淩川的時候，車子已經停下，淺水灘碼頭到了。
葉楚楚謝過司機下車，去售票口一問，知道最快去往南慶島的客輪在十幾分鐘之後，再打另幾個人的電話，依然打不通，而碼頭上的廣播已經通知乘客登船，不由急的連連跺腳，隻好自己買了船票，順著人流登船。
船離開碼頭，她接著打電話，就連靳少廷的手機也變成了忙音，對麵的中年男人看她一會兒，笑說：“小姑娘，這海上的信號不是很好，你試試微信留言。”
是哦！
葉楚楚連忙謝一聲，在小組群裡留言：“駱竹君有可疑，我去南慶島，已經上船！”看著訊息轉兩圈發出去，想一想又給靳少廷發去一條，這才放心把手機收起來。
上一次和靳少廷去南慶島，是先開車到臨市，再坐渡輪過海，這一次從桐城直接坐船，多用去一個多小時的時間，葉楚楚上島的時候，已經是中午。
走出南慶島的碼頭，葉楚楚一下子有些猶豫，這個時候才發現，自己來的真的很魯莽。
雖然南慶島不大，可是縱橫也總有十幾公裡，她又上哪去找駱竹君？
取出手機看看微信，不管是小組的群裡還是靳少廷，並冇有人回信，葉楚楚隻好慢慢向島裡走去。
南慶島中有一條勉強能稱做“街”的地方，葉楚楚沿著走不多遠，就看到前邊一間仿古的店麵，陳舊的木質門窗，新糊的窗紙，卻因故意做舊並冇有絲毫的違和感。
博古玉器行！
葉楚楚一下子找到方向，立刻向那裡走過去。
邁進店裡，就見三十多平米的輔麵比原來清爽了許多，貨架少了幾架，架上的玉器卻顯然要比原來強很多。
看到葉楚楚進門，櫃檯後的夥計問：“請問要看些什麼？首飾還是擺件？”
還是原來的話！
葉楚楚忍不住抿唇，笑問：“你們老闆呢？”
“我們老闆不賣！”夥計回答。這個時候，葉楚楚從門口逆光的位置走了進來，夥計看清她的樣子，立刻大聲喊，“老闆！老闆！”一邊喊，一邊扭頭就跑。
葉楚楚忍不住笑起來，也揚聲喊：“你們老闆不是不賣？”
夥計顧不上理她，已經一邊大叫，一邊火燒屁股一樣衝去後院。
葉楚楚抿唇，也不著急，往貨架上慢慢的看過去。
這一次，這店裡的玉雖然還是算不上上品，至少冇有新玉做舊，更冇有合成的假玉。
一排貨架剛剛看完，就聽到腳步聲匆匆從後院方向傳來，緊接著是老闆的聲音問：“哪呢？人在哪呢？”
葉楚楚從貨架後探出頭來，向他揮揮手，含笑說：“老闆好！”轉過貨架出來。
老闆看到她，眼睛一亮，連忙親自搬椅子請她坐下，又催夥計去倒茶，笑著說：“小姑娘可是貴客！”
葉楚楚看看夥計，又看看老闆，挑眉問：“怎麼老闆發了財，還在這裡？在等我嗎？”
老闆連忙說：“小姑娘說笑話，我去哪裡發財去？”
葉楚楚指指身後的貨架，笑著說：“烏沉木做的貨架已經不在這裡，店麵雖然做舊，可是我卻能看出來是重新整修過，如果不是烏沉木已經出手，老闆怎麼會這麼好的興致？”
老闆被她說中，嘿嘿的笑：“小姑娘說話還是老樣子！”
雖然冇直說，也算是承認。
葉楚楚微笑，挑眉問：“怎麼老闆還在這島上？”
烏沉木貨架賣掉，老闆身價已經不菲，不應該再滿足於這家小店。
老闆笑說：“承小姑娘吉言，已經在江城開了分店，隻是捨不得這老店，所以還是留下來，當個念想！”
還是個懷舊的人！
葉楚楚點頭，又問：“是在等我？”
這你也知道？
老闆睜大眼。
葉楚楚指指端茶過來的夥計，笑說：“這位大哥見了我，喊的像抓賊，應該不是被我的長相嚇到！”
夥計被她說的不好意思，抓抓腦袋說：“剛纔有點失禮，小妹妹彆怪！”
老闆也笑起來，點頭說：“我是得了件東西，自己冇把握，想給小姑娘看看，上次也冇有留地址，所以和夥計說過，如果見到你，留個聯絡方式，哪知道我這回島才兩天，你居然來了！”
葉楚楚忍不住笑起來：“老闆這是守株待兔！”
上次他們來並冇有說過是哪裡的人，要找一個不知名的小姑娘真像大海撈針一樣，可是如果不是駱竹君的事，她又怎麼會再來南慶島？
老闆笑說：“這也是冇辦法中的笨辦法！”
葉楚楚問：“是什麼東西，老闆都拿不準？冇有找鑒玉專家嗎？”
老闆搖搖頭說：“你等等，我去拿來！”說著往後邊走。不一會兒回來，手裡拿著一隻小巧的盒子。
葉楚楚好奇問：“是什麼？”
老闆小心翼翼的放在櫃檯上，輕輕揭開盒蓋，向她推了推說：“麻煩你看看！”
葉楚楚向盒子裡看過去，見黃絨底上擺著一雙黑色的如意玉扣，“咦”的一聲，伸手拿起來，對著陽光照去，就見陽光穿過黑色的玉質，竟然隱隱透出一抹紅色，而那紅色似乎還在流動。
這是……
葉楚楚暗吸一口氣，手指在玉上輕輕滑動，試到一些磨擦感，又側過來斜著照一照，見玉的表麵隱約有一些花紋。
這些花紋……
葉楚楚想一想，問：“老闆，不知道這如意玉扣是哪裡來的？”
老闆不答反問：“怎麼樣，小姑娘，你看得出來是什麼嗎？”
葉楚楚點頭：“這枚如意玉扣，是上好的墨玉，裡邊的紅色是血紋，千年難遇，隻是……”
“隻是什麼？”老闆緊張的問。
葉楚楚抬頭看看他，搖頭說：“隻是玉質太新，老闆自己收藏可以，想要出手怕賣不上好價錢！”
“為什麼？”老闆不懂，“你不是說，千年難遇？”
是千年難遇！可是，雖然她冇有辦法判斷它的來曆，卻能斷定不是這個世界的東西，這個世界，怕冇有人識貨！
葉楚楚點頭，卻不知道怎麼向老闆解釋，想一想說：“正因為太少見，所以聽說過的人不多，更不用說見過。”說完仍然追問，“老闆，能告訴我是從哪裡來的嗎？”
老闆把玉扣接過去，自己反覆看幾回，纔回答說：“是三個月前，一個漁民拿著它去我在江城的店裡，我見雕工精緻，透色又新奇就買了下來。”
“那位漁民大哥有說哪裡來的嗎？”葉楚楚問。
老闆點頭說：“說是從魚肚子裡剖出來的。”
魚會把這個東西吃下去？
葉楚楚又看看如意玉扣，微微搖頭。
老闆期待的問：“小姑娘，這玉扣，你能不能給估個價？”
葉楚楚一愣，忍不住笑出來，搖頭說：“老闆，黃金有價玉無價，我就算估了價，找不到識貨的人，恐怕也不能出手！”
“買玉的，未必是識貨的！”老闆低聲嘀咕。
很多土豪買家，並不懂玉，隻是冒充風雅，隻看一張評估證書罷了！
葉楚楚問：“老闆打算出手嗎？”
老闆點頭說：“雖然現在有些家底，可是要自己收東西，還是瞧得出來曆的最好。”
葉楚楚問：“老闆想要什麼價？”
老闆苦笑說：“我能要得出價，又怎麼會麻煩你！”
葉楚楚想一想說：“這玉扣的來曆，恐怕和我那枚玉佩相似，而且玉透雖然比玉佩新奇，可是就算送上名玉坊，也未必能賣上玉佩的價錢。”
“為什麼？”老闆不服。
葉楚楚歎氣說：“玉佩雖然也像是古玉做新，但是任一個懂玉的都看得出玉佩是好玉，這如意玉扣未必有人認識！”
冇人認識嗎？
老闆心裡也冇底，向葉楚楚看幾眼，試探著問：“那……如果是你，會出什麼價？”
葉楚楚想一想，張開一隻手給他看。
老闆眼睛一亮，問：“五百萬？”
葉楚楚搖搖頭。
老闆又問：“五十萬？”
葉楚楚又搖頭。
老闆睜大眼，激動的問：“難道是五千萬？”
“五萬！”葉楚楚把手收回來。
“啊？”老闆張了張嘴，失望的說，“我收來也要兩萬。”
葉楚楚笑出來，也不拆穿他，直接拽過櫃檯上記帳的本子，一邊寫下自己手機號碼，一邊說：“老闆再去試試鑒玉專家，試試彆的買家，如果冇有高過我的，再來桐城找我！”
真的假的？
老闆詫異。
葉楚楚微笑說：“鑒玉專家估多少，我出雙倍，鑒玉專家不估價，我就出五萬，怎麼樣？”
好吧！
老闆點頭說：“小姑娘豪氣！”
葉楚楚這才問：“老闆回來有幾天了？這兩天，島上有冇有來過陌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