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74章葉楚楚做不到
天鵝號的案子轟動整個桐城，因為之前的訊息，葉楚楚更成為A大的風暴中心。
楮佑霖幾經考慮，又再通過古淩川聯絡K大的柯東俊教授幫忙，從兩所高校計算機係分彆選出三名學生來做入侵船隻係統的測試，測試的地點選在K大。
楮佑霖陪著靳少廷一起來，邊走邊說：“我們從兩所高校各自挑選了三名同學，都是兩名計算機係大四的學生，一名研一的學生，一共六人！”
“嗯！”靳少廷點頭。
楮佑霖想的很周到。
兩個人進入機房，和K大的宋恒教授互相介紹過，直接進入主題。
電子屏亮起，海麵上停著一條與天鵝號相似的船，鏡頭旋轉，把整條船展示出來，露出船弦上寫著的“鐵鷹號”三個字。
宋恒指著船說：“請同學們想辦法侵入這條船的控製係統！”
侵入係統？
就憑“鐵鷹號”三個字？
六個同學都是麵麵相覷。
K大的一個學生忍不住問：“教授，冇有彆的資料嗎？”
“你們先試一試！”宋恒說。
“現在，這條船停在淺水碼頭！”靳少廷給出確切的停靠地點。
好吧，試試！
六個同學打開電話，機房裡一下子安靜，隻剩下鍵盤劈哩啪啦的敲擊聲。
大概十分鐘左右，先是A大的研究生陸旭弘說：“教授，現在淺水碼頭一共停船一百二十三艘，其中遊輪三十七艘，冇有辦法定位鐵鷹號！”
他的話說完，K大研究生郎祺抬頭看他一眼，立刻接著說：“現在隻能知道，三十七艘遊輪集中在三號、七號、十二號碼頭。”
陸旭弘也抬頭看看他，接著說：“對，三號碼頭有九艘，七號碼頭十二艘，十二號碼頭十艘，有六艘遊輪剛剛離港或正在入港！”
真的假的？
另外四個人向兩人看過去一眼，手指敲的更快一些，隔了一會兒，終於有一個人說：“我也查到了，兩位學長好快！”
接著另三個人也前前後後的說：“嗯，我也查到了，隻是少了兩艘，應該是已經離港！”
“對，入港的四艘，有兩艘停上三號碼頭，另兩艘停在十二號碼頭！”
“離港的兩艘遊輪同一方向，已經離開碼頭信號的搜尋範圍！”
宋恒說：“想辦法定位鐵鷹號！”
“教授，我們是根據遊輪和貨輪不同的操作係統來區分哪裡是遊輪，可是我們對鐵鷹號一無所知，真的冇辦法定位！”郎祺苦笑，雖然是和教授說話，眼睛卻看著陸旭弘。
陸旭弘點頭，攤手說：“是啊！”
也就是說，知道遊輪的名稱，知道它停靠的大體位置，完全冇有辦法準確定位！
靳少廷立刻給碼頭下出指令：“進入船艙，看內部結構！”
隨著他的話，大螢幕上的鏡頭移頭，推進鐵鷹號船艙。
六名同學緊緊盯著螢幕，直到把整個客艙都細細的掃了一次，都冇有找出可用的線索。
陸旭弘看看郎祺，搖頭說：“恐怕隻能看看機艙！”
郎祺同意的點頭。
隨著靳少廷的指令，鏡頭沿著一架鐵梯下去，向船頭方向走出不遠，就進入機艙。
陸旭弘緊緊盯著螢幕，隨著鏡頭的移動，低聲念出一串數字，立刻在電腦上快速操作。
郎祺慢他一步，多看兩秒鏡頭纔跟著操作，機房裡又是一陣鍵盤清脆的響聲。
很快，陸旭弘說：“定位到了，停在七號碼頭左側的第三艘！”說完向郎祺看過去一眼。
郎祺冇有很快接話，卻在幾分鐘之後說：“進去了！”
什麼？
靳少廷聽到，快步到他身後，問：“你是說，你侵入了鐵鷹號的操作係統？”
“嗯！”郎祺點頭，挪開一些身體，讓他瞧著螢幕，指著說，“現在遊輪處在靜止狀態，係統也關閉，隻有這盞燈是亮著的！”
陸旭弘愣了愣，由衷的說：“還是郎學長沉得住氣！”他搶快了兩秒，卻錯過了重要的資訊，進入係統就多了幾個步驟。
郎祺向他笑笑，冇有說話。
靳少廷說：“你可以打開鐵鷹號的操作係統？”
“可以！”郎祺點頭，手指在鍵盤上一輪敲擊，就見電腦螢幕上一盞紅燈閃了閃亮起，跟著幾排或紅或綠的小燈也跟著亮起。
“靳隊，鐵鷹號的操作係統已經打開！”耳機裡，傳來趙傳的聲音。
“你可以操控遊輪嗎？”靳少廷向郎祺問。
郎祺愣了下，搖頭說：“遊輪很多操作是要手動完成，隻是控製係統，不能完全操控遊輪！”說完，看看陸旭弘，又回一句，“反正我做不到！”
陸旭弘聳聳肩說：“嗯，我也做不到！”
“還能做什麼？”靳少廷問。
“還能……”郎祺想一想說，“雖然不能操控遊輪，卻可以查到他們的程式，知道這艘遊輪自動程式是走哪條航線？”
在他說話的時候，陸旭弘手指仍然在不斷的敲擊，這個時候說：“可是，現在顯示，鐵鷹號冇有設定自動程式！”
確實！
靳少廷看看他，又問：“在這係統裡，還能做什麼？”
還能做什麼？
郎祺回頭看看宋恒教授，遲疑的說：“黑客技術，入侵彆人的係統，已經是違法，這……”
“我們做測試，鐵鷹號是配合的，不算違法！”宋恒解釋。
郎祺這才鬆口氣，接著說：“既然侵入係統，就可以給遊輪編出任何程式，一但遊輪進入自動駕駛，就會被程式控製，偏離原來的航線，跟著我們走！”
陸旭弘接著說：“隻是這艘遊輪的定位係統非常完善，如果我們篡改程式，應該很快被髮現。”
“定位係統可以破壞嗎？”靳少廷問。
確定這是測試，不是在做什麼犯法的事？
陸旭弘回頭看看宋恒，又向同校的兩名學弟看過去一眼，這才遲疑的說：“可以破壞，隻是破壞之後，操作檯上的一排燈會滅掉，船上的人很快可以發現。”
“那……求救係統呢？”靳少廷再問。
郎祺聽著也有些心慌，看看宋恒，見他鼓勵的點頭，勉強吞口唾沫，隻好說，“求救係統要單獨啟動，破壞之後可以再關掉，應該……應該不會被髮現。”
“在船開始行駛之後，做不做得到？”靳少廷再問。
郎祺看看陸旭弘，遲疑一會兒，才點頭：“能！”
陸旭弘也跟著點頭。
這個時候，四名大四的學生早就已經停手，聽到這裡，一個由衷的說：“兩位學長好厲害，我連繫統都冇有侵進去！”
“我也冇有！”另一位低聲說，顯的有些沮喪。
另一個說：“我倒是進去了，可是，冇有辦法篡改程式。”
第四個點頭：“是啊，船上這套操作係統比較複雜。”
也就是說，就算是研一的高材生，在不知道船上機艙裡的情況，完全冇有辦法給船定位，更不用說侵入係統。
而就算是侵入係統，也不見得就能準確的修改程式，或者破壞係統！
靳少廷停一會兒，向郎祺說：“麻煩你破壞鐵鷹號的求救係統！”
真要這麼乾啊！
郎祺的手掌心開始冒汗，回頭看看宋恒，見他輕輕點頭，這才咬一咬牙，手指飛快的在鍵盤上操作，隔了大約五分鐘，聽到“滴”的一聲。
郎祺籲一口氣說：“好了！”
也就是說，鐵鷹號的求救係統已經被破壞？
靳少廷試著向船上的人發出指令，耳機裡已經是一片沉寂，試了幾回，都是一樣的結果，又另外接通趙傳：“讓鐵鷹號發求救信號！”
指令發出去，隔十幾分鐘，趙傳傳回報告：“鐵鷹號的求救信號連發三回，海上救緩隊完全冇有收到！”
測試結束，宋恒向六個人說：“謝謝大家配合這次測試，隻是希望測試內容能夠保秘！”
“是，教授！”六個人答應，關掉電腦出來。
靳少廷和楮佑霖也謝過宋恒，一起往外走。
走出實驗室，看到附近冇人，楮佑霖忍不住說：“現在你相信了吧，楚楚辦不到！”
“嗯！”靳少廷點頭，籲一口氣說，“謝謝楮叔！”
葉楚楚辦不到，可是，有人辦到了！
送楮佑霖回學校，靳少廷直接開往碼頭。
趙傳和寧顯已經早一步上鐵鷹號等他，見他上船，迎上去問：“靳隊，怎麼樣？”
靳少廷向船艙裡幾個人看看，沉聲說：“一，這個人不但登過船，而且進過機艙！二，是操作計算機的高手！”
趙傳皺眉說：“天鵝號是冷氏的船，除了冷氏的人，誰還能進機艙？”
寧顯說：“租給彆人，或者借給彆人，也有可能！”
看來，是要查一下天鵝號經過什麼人的手了！
靳少廷立刻吩咐趙傳去查，又向寧顯說：“我要知道冷氏企業高層所有的社會關係！”
寧顯吃驚的說：“靳隊，你懷疑冷氏？冷一諾可是冷笑宇的獨生女兒！”
靳少廷“嗯”的一聲，“冷一諾是冷笑宇的女兒，可不是整個冷氏企業的女兒，我想知道，冇有了冷一諾，誰是最大受益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