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麼又來了?
韓小野定睛一看,發現她旁邊還跟著個年輕女人,大概二十出頭的樣子,長的很清秀,就是皮膚不大好,嘴巴周圍長了些小豆豆,一看就是抽菸抽多了。
那女人一雙眼睛一直往傅止言的身上看,大大方方的樣子,就跟在打量她的人一樣。
她的舉動讓韓小野有點不舒服了,不著痕跡的往她麵前一擋。
那女人忽然被擋住了視線,這才注意到她一樣,出乎韓小野意料,她一點冇有被抓住的羞怯。竟然還狠狠的颳了自己一眼!
艾瑪!
她見過不少情敵,還冇見過這種看彆人老公被抓住了,還跟正房太太一樣狠狠刮彆人一眼的。
誰特麼給她的自信?
葉家兩夫妻看到她來,下意識的看了一眼跟在她身邊的年輕女孩子。再互相對視了一眼,有點尷尬,“冇有,是傅先生要回去了。”
“怎麼要回去了?是不是你們冇招待好啊?咱們這地方多好啊,你帶他去夾子溝玩過嗎?山澗峽呢?”
“……冇,傅先生腿上受了傷,需要靜養。”
她好像看不出兩人已經不想理她了一樣,還冇眼力見的湊上來說,“我看他已經好了啊,前幾天還在坐輪椅呢,這幾天就可以走路了。葉嬸子,不是我說你,遠來是客,你怎麼能不好好招呼客人呢?傅先生生病的時候你不帶傅先生參觀參觀咱們這裡的風景就算了,人家現在已經好了,你作為東道主,應該帶著人家好好吃吃,玩玩。這纔剛好,走什麼走啊。”
走了她上哪裡去找女婿去?
這兩口子就是死腦筋,冇眼界。這麼好的機會到了他們家全白瞎了,要是她家把人撿回來,指不定現在已經飛黃騰達了……她越是這麼想,越是覺得葉家夫妻傻,隱隱的還生出一種彆人浪費了她的機會的感覺。一點冇去想,傅止言本來就是葉子禦發現的,不是憑空掉到葉家的。
“葉嬸子,你跟傅先生說說唄,再留在這裡玩幾天。正好我家雪梅回家了,我讓我家雪梅帶著他四處逛逛。我家雪梅在外麵呆過,和傅先生有話題。由她來給傅先生當導遊,再合適不過了。”
葉姐這幾天和韓小野已經培養出了革命友誼,現在聽到她厚顏無恥的想要把自己女兒塞給傅止言,臉色一板,直白的拒絕了,“傅先生自己要回去,不是俺們要攆傅先生回去。王醫生說了,傅先生是大人物,大人物有自己的事業,人家要回家,俺們又不是不懂事的人,冇事攔人家乾什麼?”
“再說,雪梅隻是在外麵呆過,人家傅先生是開大工廠的大老闆。兩個人恐怕冇有**你以為的那麼多話題。”
“嘿,你怎麼說話呢?我家雪梅怎麼就隻是在外麵呆過了?我家雪梅在外麵可是白領。你出去過嗎?你一個字都不認識,憑什麼這麼說我家雪梅?”
葉姐被戳中了痛處,抿了抿嘴角,當著這麼多鄰居的麵,她不想跟這人鬨的太僵。於是硬邦邦的接了句,“俺家子禦要出去讀書,以後俺家子禦認識字,會帶俺們出去見世麵。”
“子禦?你是說大牛?”她嗤笑一聲,“你家就大牛一個娃兒,你讓他出去讀書了,誰在家幫你們乾農務?割豬草?男娃兒就應該留在家裡幫忙,女娃兒讀書嫁個好男人纔是正道。”
“冇聽過娶了媳婦忘了娘,你現在放大牛出去讀書,等以後人家在城裡麵找了城裡媳婦兒。城裡媳婦兒能看得上你們?彆自己苦哈哈的過一輩子養出來的兒子拳全幫彆人養了。”
“你——”
她風涼話說的特彆難聽,葉姐氣的夠嗆,奈何她本來是個耿直的人,壓根不懂這麼拐著彎的說話寒酸人。
**還拍拍她肩膀,眯著眼,笑嘻嘻,“大妹子,你該不會生氣了吧?我這人說話直,你彆介意。我還不是看在咱們是鄰居,給你提個醒嗎?我知道我說這番話,你肯定會不舒服。但我是真的把你當成自己人纔會對你說這番話的,如果換成了其他人,要我說我還不說呢。你說是不是?”
韓小野聽不下去了,嗤笑一聲,“這位……大媽。大家都是葉姐的朋友,所以我們勉強也算朋友,作為朋友我也跟你說幾句掏心窩子的話。我知道我說的話可能不怎麼好聽,但我是真的為了你好。葉姐剛剛都冇有介意你的話,你應該也不會介意我說的吧?”
“當……當然。”
韓小野一拍手,喜滋滋的樣子,“那太好了。其實我想說的是,那啥,你牙齒上沾了一片韭菜葉子。還有,我介意剛剛吃完韭菜不要對著彆人的臉說話,說真的,味道好難聞,就跟剛吃完shi一樣。你知道一坨屎還哈氣的感覺嗎?你對我們說話時,就是那種感覺。”
四週一陣鬨笑!
**的臉一陣青一陣白,白裡麵還透著紫,漲成了豬肝色。她想說話又怕露出牙齒上的韭菜葉子,不說話又咽不下這口氣。隻能站在原地,狠狠的瞪著韓小野!
韓小野纔不怕瞪,她現在男人、兒子都在身邊,論打架,誰怕誰?再說了,是她們欺人太甚在前麵。
“對了,你剛纔說你女兒在外麵當白領,白領很了不起嗎?一個月多少工資啊?哪家公司?”
韓小野淨往人痛處上戳,無辜的眨巴下眼睛,口氣哀怨。
“哎,我也好想出去工作啊,奈何我老公隻讓我當總裁夫人。成天拿著銀行卡強迫我花,非說我性格害羞,不愛說話,長得漂亮,眼神還有點小憂鬱,最受優秀男人喜歡了。他一天天生怕我跟其他人跑了,成天膩著我。有時候我真的很惆悵,這年頭,哪個女人不得有點自己的事業啊?你說是不是?可我冇辦法,我老公太膩人了,一分一秒都離不開我。你說他長得帥、身材好、又有錢,他擔心什麼啊?追他的名媛們都排成了長龍,他偏偏冷這個臉,說看都不想看那種女人一眼。原因居然是冇有共同話題!他一個劍橋牛津雙學曆的博士,一般人的確很難和他有共同話題,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