霧色輕煙從茶桌上的香薰爐裡飄出,整齊莊嚴的書房裡瀰漫著淡淡的木香。
“逗你玩呢,彆氣了小鳳凰。”路明遙跟著白鬆鶴離開後又獨自回到書房,手裡多了幾顆風涅在仙宮裡最喜歡吃的一種仙果。
之前,他總在不經意與他相遇時,見到他手裡捧著這種長得像火焰的果子。橙紅相間的顏色,入口時味道很澀很澀,甚至會在舌尖留下一段時間的苦味,隻有慢嚼細品許久,在味道徹底消散之前,纔會漫出短暫的甘甜。
主要這個仙果隻是普通的果子冇有其他特殊效用,平日裡冇什麼人愛吃,所以意外地好找。
路明遙往自己嘴裡塞了一顆後,把剩餘的都遞給他:“可惜了,這麼有意思的仙果,仙宮裡竟無人賞識。”
前麵的漫長苦澀確實不怎麼好受,但最後在嘴中化散開的甜,是他吃過的所有仙果之中最美味的。
風涅冇有立刻接過。
他抬了抬眸,神色平常,倒看不出喜怒:“路明遙,你好像很喜歡戲弄我?”
“你怎能這麼說呢?”路明遙無辜地眨了下眼睛,“我隻是想讓你高興些。”
說著,他伸出手指又在接近他眉心的位置虛虛輕點,嘴邊的弧度有些輕挑:“長得那麼好看,卻總端著一副苦大仇深的表情。你若是多笑一笑,指不定——”
話還未儘,麵前人忽的抓住他手腕將他用力往前一扯。
仙果從他手中跌落在地,發出沉沉的微響。熟悉的梧桐木香與房中的香味混雜著將他柔柔環抱,他驚愕地抬起頭,後脖子卻突然被溫熱的手指抹了一下。
路明遙掙紮著,冇有像最開始被突然冒犯的那會兒直接給他來個雷擊,而是冷靜地問:“你想做什麼?”
說話間,他猛地發現自己體內的靈力似乎遭到了壓製。一瞬間靈力弱下,弱得彷彿變成了個什麼都做不了的凡人。
而無法使用靈力的情況下,正如他所言,完全能夠輕易被風涅拿捏。就連被他抓住的手,他都無法掙脫。
失去使用靈術的能力讓路明遙感到有些不安,一抬頭,卻見到方纔還被他嫌棄總繃著臉的人淺淺揚起了唇角。
像是安靜蟄伏多日的人,難得掌握了支配權,笑得沉靜,笑得漫不經心。
“冇想做什麼。”風涅低聲回道,“隻是想讓你知道,我不是真的治不了你。”
說話間,他的手還在路明遙後脖子處摩挲,不輕不重的力道就像在給自己的獵物施壓,帶著危險。
路明遙還冇回話,風涅突然就鬆手將他放開。與此同時,體內原本被壓製的靈力正在恢複。
即使以風涅的能力能夠對他施行壓製,卻也隻是極其短暫的時間。可是這對修士而言,足以帶來致命般的影響。
“路明遙,在你失去靈力的短短幾息裡,我能夠對你做很多事了。”風涅說道,“很多……你不會喜歡的事。”
他確實有辦法讓人短暫失去靈力,術法的維持時間會受到對方實力影響。與他道行差距越大,控製時間就越長。像路明遙這等階級的仙士,他原本就不指望能真的像對一般人那樣控製他。
平時不對路明遙這麼做,主要是因為用了也傷不著他,冇有浪費力氣的必要。
畢竟在路明遙身上使用,還挺耗精力。
“你,你們……你們在做什麼?!”
路明遙還處於被風涅打開新世界大門的震撼中未回過神,耳邊突然傳來白鬆鶴震驚的呐喊。
好好坐在自己位置上的風涅被雙標得徹底的白鬆鶴強行拉開,然後他才又小心翼翼地將路明遙扶起,氣得麵色通紅:“你們又不是真正的道侶,光天化日下摟摟抱抱成何體統?”
說著,他氣呼呼地對著風涅道:“說,是不是你先動的手?!”
風涅意味不明地看了路明遙一眼,回道:“確實如此。”
白鬆鶴瞪大了眼睛,剛想衝上前好好跟風涅說教說教,卻被路明遙按住。
“他是先動的手,但我也冇有第一時間把他推開。”讓風涅碰過的地方還有些刺癢,出乎意料的,他並冇有感到生氣,“鳳凰身子挺暖和,用來當靠枕也不錯。”
白鬆鶴雙手捂著臉頰驚道:“不行,宮主若想要會發熱的靠枕,我立刻就讓宮裡人去給您弄一個!”
路明遙拒絕了。
之後,他和風涅在白鬆鶴的監視下,一直保持著很安全的距離在同一間房裡待著。
白鬆鶴是來給路明遙帶訊息的,陸明義休息幾日後恢複了精神,趁著即墨塵過去探看時透露些許有關秘藥的事。
全被即墨塵記錄下來了。
“說是秘藥,實則更像一種毒咒。服下毒藥之人,最初的症狀是身上會出現一個淡粉色,靈蛇圖樣的印記。最先受到影響的是精神狀態,逐漸變得恍惚難以集中,前期會一直乏力睏倦。”
“之後,身體會一陣陣感到不適,要遭受忽冷忽熱的煎熬。據聞這是秘毒侵入骨血的過程,當它徹底在目標身上種下後,身體就具備了成為爐鼎的條件。因為被他們煉化的人多數要被交易到他人手中,為了防止爐鼎違抗買主,服下秘藥的人會在它的影響下不斷髮|情。而且一旦發作,就必須依靠那種方式獲得舒緩,否則自身難受之餘,若遲遲不解決,還會危及性命。”
“隨著次數漸增,隻會越發上癮,暫時無藥可解。”
路明遙看得出神,心裡大為震撼。
叫人難受的是,在紙張被摺疊起來的最下方,拆開後還能看見陸明義親手寫的一行字。因為他身上的毒還未解除,遲早還得再發作,因為是必須要解決的問題,所以希望他能給他找個靠譜的男人過來。
來替他暫緩痛苦。
陸明義給他帶的訊息中,還提到了幾個地方的名字。據說是他當初被關押在不見天日之地時,偶然從那些人對話中聽見過的地名。不知道究竟與其他同樣做著這些勾當的勢力有冇有關係,但好歹也是個線索。
路明遙麵色沉重地將紙條重新摺疊好收起,詢問白鬆鶴:“藥仙殿那裡的解藥,還冇有訊息嗎?”
白鬆鶴一臉惆悵:“我今早特意去追問過,他們說暫時還冇能製出解藥來。這個問題,比預想中的還要難處理。”
“再難也得處理好。”路明遙說道,“宮內的事務我暫時處理得差不多了,明天就會離開。我到時候也會幫忙留意一下藥草,若能直接找到解藥或是秘方最好。”
白鬆鶴還是有些擔心:“宮主您這是打算以身犯險?真的不打算多帶點人跟著?”
“沒關係,有風涅就夠了。”路明遙說著,還意味深長地看了不遠處的白衣男子一眼。
能壓製他靈力的,風涅還是第一個。
說話間,他又拿起一張紙,隨手摺成了紙鶴,盯著它微笑道:“何況,我也不是冇有能用的千軍萬馬。”
出門的事就這樣定下了。
但離開仙宮的前一個晚上,路明遙這裡卻出了個小問題。
或許將來還會變成個大問題。
身披白色薄衫的仙君周身還帶著剛沐浴完的清香與水氣,長長的墨發披在他身後,髮絲柔順得乖巧。他站在房內水鏡之前,低頭神色凝重地看著自己的左手腕。
手腕再往下些許的皮膚上,不知何時多了枚淡粉色的印記。
彎曲的模樣,恰巧長得很像一條小蛇。
路明遙不死心地用手指在上邊又搓揉幾下,搓得皮膚開始發紅,依然冇能將那印記拭去。
天道這次跟他的開玩笑,有點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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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進虐文後我找錯了攻》
林清然至死才知道,他隻是一本小說裡的反派。
然後,他又穿成狗血純愛虐文裡,被白蓮後媽趕出家門,慘遭清純學弟插足感情,讓渣攻虐得死去活來最後還he了的同名主角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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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年係統有很多怪癖,林清然收到的第一個任務,就是拋棄渣攻並勾搭他的高富帥哥哥。
可林清然最終冇能等到渣攻的一聲‘嫂子’,因為他勾搭錯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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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清然當晚就想把人給拋棄,結果冇打過對方,反而被製服在酒店貴賓室的沙發上動彈不得。
男人扯開衣領摘下領帶,沉靜的眼睛垂視著他,聲線冷冽:“你覺得,我是你想要就要,不想要了一腳就踹得開的人?”
一不小心招惹上了比他還要難搞的禍害。
係統:……救命,這樣好像更刺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