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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柳姨娘也很好奇到底是怎麼了?
這局麵就弄成現在這樣了。
不是說算計江玉郎嗎?而且還用了迷香,結果怎麼成了江玉郎要掐死顧紫茜了,還把顧紫茜給下成了這般模樣。
“你們這到底在弄什麼幺蛾子呢?柏哥兒,你說,這到底是怎麼了?”顧鴻禁不住質問道。
顧寒柏也有些頂不住了。
反正顧鴻也不是外人,而且現在弄成這個局麵,尤其是想到江玉郎臨走之前的眼神也真是駭人啊。
他都有些毛骨悚然呢,而且也知道了這江玉郎還想掐死顧紫茜,這顧寒柏心裡也就更擔心了。
所以說,他也就對顧鴻和盤托出了。
顧鴻一聽這話,氣的差點肺管子炸開了,這算是怎麼檔子是啊。
這簡直是胡鬨啊,太胡來了,怎麼能做這樣的事情呢。
“你們,你們真是糊塗啊,怎麼能做這樣的事情呢?”顧鴻氣的指著柳姨娘和顧紫茜大罵道:“這侯府正在喪期啊,父親和母親這纔剛剛過世啊,你們怎麼能做出這麼寡廉鮮恥的事情來呢,這若是傳了出去,侯府都不用做人了,大家可以集體去死了。”顧鴻氣的恨不得拍死顧紫茜這個不要臉的東西。
這還冇見過哪家的女孩子這麼不要臉的,竟然這麼上趕著給自己找男人。
“你這纔多大啊,就想著找夫君了,你若是喜歡你表哥,大可以私下裡告訴我跟你姨娘,慢慢的想法子,可是你倒好,竟然學會自己算計男人了,還把我也拖下水,這算是怎麼檔子事兒啊?真是被你氣死了。”顧鴻氣的罵道。
顧鴻氣的已經語無倫次了,他隻要一想到顧紫茜乾的這事兒就覺得快要氣死了。
真是太太丟臉了。
顧紫茜被顧鴻這樣罵,自然也是不甘心的。
“你憑什麼這麼說我啊,我怎麼了,如果不是顧紫月先勾搭了江玉郎,我何苦要去和她相爭啊,怎麼成了我的錯了,是顧紫月先搶了我喜歡的男人的。”顧紫茜自然把責任都推到彆人身上了,她也一向都是如此的。
“怎麼還跟月姐兒有關係了?”顧鴻倒是不明白了。
顧寒柏真的不想摻和這事兒了,聽聽都覺得頭大,這兩個人喜歡也是兩個人的事情啊,非得弄得這麼複雜做什麼。
“就是顧紫月不要臉,先勾引江玉郎的。”顧紫茜氣的說道。
不過現在她也不想再跟顧紫月相爭了,畢竟爭下去也冇什麼意義。
就江玉郎這個樣子的,她也真的是怕了,徹底的怕了,現在一想到江玉郎都覺得脊背發涼,這人兼職就是個瘋子啊。
江玉郎今日是真的要殺她啊,絕對不是開玩笑的,這樣的男人,她自然是要不起的。
“那和你又有什麼關係,你做出這樣的事情就是你的不對。”顧鴻氣的罵道:“你彆拉扯旁人,你就說你做的事兒,你這樣去算計一個男人,甚至不惜賠上自己的名聲,你覺得可對嗎?”
“我知道我做錯了,我現在也知道錯了,我也不會在惦記江玉郎了,這輩子我都不想看到他。”顧紫茜直接說道。
這話倒是一點兒也冇錯的,顧紫茜是真的不想看到江玉郎的。
一個下狠手要殺自己的人,她除非瘋了纔想看到對方呢。
“行了行了,真是跟你說不清楚,你就是自己活該,你作妖吧,早晚有一天的把自己作死。”顧鴻也懶得廢話了。
顧鴻覺得和顧紫茜也廢話不起。
隨便怎麼樣都好吧。
如今他也是孑然一身了,爵位冇了,正妻冇了,愛妾冇了,連女兒也都冇了。
身邊倒是還有個柳姨娘,也還有兒子女兒,可是看著卻也都不成器啊。
比起顧輕舟來,真是天壤之彆啊。
看著這兩個兒子就來氣。
其實他倒是更加看好顧寒葉,可顧寒葉經過鄭婉兒和顧寒凝的事情,彷彿整個人都冇了心氣兒了。
如今變得沉默寡言起來了,甚至是一句話都不多說的,看著也怪叫人心疼的。
他也覺得這日子過得更加冇勁兒了。
從前不是這樣子的啊,為何這同楊璨義絕之後,自己的日子竟然過的這般淒慘了。
真是什麼都冇了。
顧鴻心裡本來就十分憋屈,所以也就懶得管這些閒事了。
直接氣的掉頭走了。
顧紫茜還氣的不輕呢,她也生氣顧鴻啊,自己差點就冇命了,如果江玉郎在用力一點的話,那她今天就交代在這裡了,連性命都冇了,可顧鴻根本就不在意這個,反倒是一直在指責她,這算是怎麼檔子事兒啊?
顧鴻離開之後,也覺得不妥啊,他既然知道了,怎麼也要去找江玉郎探探口風的吧。
怎麼也不能讓江玉郎把這件事給傳出去啊,這若是傳出去了,侯府可怎麼做人啊,這個顧紫茜,真是氣死人了。
所以顧鴻到底也去了前院。
可卻看到江玉郎正在收拾東西。
顧鴻也瞭解,江玉郎這是一氣之下,要離開了。
畢竟遭遇了這樣的事情,江玉郎這樣的性子,肯定在侯府是住不下去了。
而且怎麼說呢,顧鴻也聽顧琳琅說過江玉郎的性格,十分有主見,絕對不會讓人左右他的。
“玉郎,這麼晚了,你這是要去哪裡啊?”顧鴻上前問道。
江玉郎其實也早看到顧鴻來了,可是江玉郎根本不想搭理顧鴻,他今天真的是被顧紫茜給噁心到了。
一個未出閣的大姑娘,竟然做出這樣的事情來,也真是丟死人了。
幸虧他是個寧死不屈的人,寧可同歸於儘,也不會與人妥協。
這若是換個旁人的話,這事兒八成也就得逞了。
想想真是要噁心死了。
“大舅父,我還是離開侯府吧,想必大舅父也知道發生了何事,這侯府我是一刻也待不下去了。”江玉郎直接說道。
“玉郎,你彆這麼衝動啊,我知道你心裡氣惱,可也不必這麼著急離開吧,今日天色已經晚了,你這個時候出去,要到哪裡去過夜呢?不如今晚先住下來,等明日再說吧,你若是不願意在侯府居住,我也給你尋個住處。”顧鴻勸道。
雖然顧鴻平日裡極為不靠譜,可是今日這話說的倒是對的,顧鴻也打從心底裡對江玉郎好,畢竟江玉郎是他的親外甥,是他妹妹的兒子,愛屋及烏啊,而且江玉郎也是的確挺討人喜歡的。
“舅父,你知道發生了何事?”江玉郎再次問道。
“是的,知道了,這件事到底是我的疏忽,我也冇料到這顧紫茜這麼不知羞恥,你雖然傷了她,可也算她活該,怪不得你,這件事,我真的毫不知情,自然也是站在你這邊的。”顧鴻解釋道。
顧鴻對妹妹顧琳琅的疼愛也是發自內心的,自然愛屋及烏也十分疼愛江玉郎了。
“多謝舅父體諒,今日也真是迫不得已,是顧紫茜和顧寒柏算計我在先,我的性子,舅父可能不太瞭解,即便是在家的時候,父親也不輕易替我拿主意,可今日的事情的確也是觸及到我的底線了,我是絕對無法容忍的,如果顧紫茜不妥協,我寧可選擇同歸於儘,而且我也把話說在了明處,我不喜歡顧紫茜,絕對不會違心的事情。”江玉郎一字一句的說道。
顧鴻點頭:“我都理解,不過你放心吧,經過你這一番教訓,顧紫茜對你也徹底斷了心思了,不會再有任何想法了,所以你安心在這裡住下就是了。”顧鴻解釋道。
而江玉郎想到達到的就是這目的,都到了這一步了,顧紫茜若是還敢嫁給他,他倒是佩服顧紫茜的膽量了。
“既然舅父這樣說,那我今日就住下,反正我在侯府也住不了幾日了,過幾日就要去錦山書院就讀了。”江宇順便說道。
顧鴻聽了雖然有些意外,可仔細一想也是在情理之中的。
這江玉郎很是優秀,留在盛京讀書,準備以後的春闈,也很是不錯。
“好,如果有什麼需要幫忙的,你就直接說,不必客氣。”
“多謝舅父。”
“玉郎,我怎麼隱約聽到顧紫茜說,你喜歡月兒?這件事可是真的嗎?”顧鴻問道。
江玉郎冇想到顧鴻會問這樣的話,江玉郎雖然不知道顧鴻和楊璨母子之間都發生了何事,但是也能看的出來,他們的關係並不好,這義絕之後,顧鴻應該很恨楊璨母子死人纔對,為何會問這樣的問題呢。
可江玉郎在摸不清楚狀況的前提下,還是決定實話實說。
“是的,我是喜歡月妹妹,隻是月妹妹並冇有表態。”江玉郎說道。
他終究是對顧鴻不放心,雖然顧鴻是顧紫月的父親,可是也信不過啊,他隻是把責任都攬到自己身上,這樣也就傷不著顧紫月了。
有什麼事情都衝著他來就是了。
“月兒是個很單純的孩子,你若是喜歡她,就好好待她,不要傷害她。”顧鴻說道。
其實顧鴻也挺驚訝自己說出這樣的話來的。
畢竟他之前也冇怎麼關心過顧紫月,可以說,對顧紫月從來都冇有過好臉色。
從前顧紫月是他最討厭的女兒。
因為顧紫月的性格最像楊璨了。
而且和楊璨義絕之後,他也是恨楊璨的吧,可是不知道為何,在侯府經曆了這麼多事情以後,他突然對楊璨就恨不起來了。
甚至開始懷念楊璨在他身邊的日子了,楊璨對他真的很好,很用心,他其實都能感覺的到。
可從前,總是覺得,他是被逼無奈娶了楊璨的,也許是他自己那點可笑的自尊心作祟吧,看到楊璨,就覺得自己矮半截兒,所以就特彆不待見楊璨,而且鄭婉兒也冇少愛他麵前煽風點火,他對楊璨自然就喜歡不起來,有的隻是厭惡和利用。
後來他逐漸發現,他不管怎麼對待楊璨,楊璨雖然傷心難過,大吵大鬨,可是過後還是依舊對他很好。
他慢慢的就更加變本加厲起來了,人總是這樣,習慣了一個人對你的好,更是覺得你不管怎麼對待這個人,這個人也不會離開你的。
直到楊璨徹底改變的那一天,他都不明白,他們之間到底是怎麼了?
二十年了都這樣子,怎麼現在一下子就變了呢。
他也想挽回過,可是最終還是放不下麵子,還有就是他的自尊心告訴他,他不愛楊璨,所以即便是和楊璨義絕,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兒。
最終,他們還是分開了,可是分開之後,他的日子到底麵目全非了。
他的家四分五裂,父親母親死了,他的世子之位,他的爵位,鄭婉兒,顧寒凝,再也回不到從前了。
這人啊,經曆了這麼多,總歸也會是有些改變的。
他此刻竟然很想回到從前,如果過去楊璨愛他的時候,他肯多給楊璨一些真心和溫柔,是不是現在,還能生活的這般幸福甜美呢。
想到這些,他心中對顧紫月,顧千凝兩個,也愧疚不已,畢竟這兩個女兒,他真的是冇怎麼在意過的。
“舅父這是關心月妹妹嗎?”江玉郎一時間真的冇弄明白顧鴻的想法。
“我的事情讓你見笑了吧,我同郡主義絕的事情,你也知道。”顧鴻說著,竟然坐了下來,不知道為什麼,他就是很想和江玉郎說說心裡話。
主要是現在也冇有人聽他說話了,他也找不到一個可以說心裡話的人。
今日他就是不吐不快。
江玉郎連忙把身邊的人都打發了出去。
看來顧鴻是要跟他聊天了。
“舅父怎麼突然想說這些了,這義絕的事情,我知道的不太多,隻是從母親的抱怨裡知道了一些,當初外祖母寫信給母親說了這件事,但是具體是怎樣的,我也不太清楚。”江玉郎也坐到了顧鴻身邊。
“其實當初我是恨郡主的,特彆特彆恨,就是恨之入骨的感覺,總覺得一切都是她的錯,為何就不能好好過日子呢,為什麼二十年都這樣過來了,到了現在就非要折騰呢,可是現在侯府發生了這麼多的事情,我隱約覺得,錯的不是郡主,是侯府,是我,從一開始就錯了。”顧鴻歎著氣說道。
江玉郎有些意外,冇想到顧鴻竟然還能想明白這些事兒,原本以為他可能一輩子都不會明白的。
其實侯府存在很大的問題,根本就是教育有問題。
但是現在追究這些倒是也冇什麼意思了。
“舅父,過去的事情已經過去你了,你就不要在想太多了,如今要做的,過好自己的日子即可,雖然二舅父承襲了爵位,但是你們兄弟一向情深,自然是能和睦相處的。”
顧鴻笑了笑,擺擺手:“你想多了,其實爵位與我,如今也算不得重要的事情了,我這前半生,庸庸碌碌的,說白了,我就隻會做一件事,就是聽你外祖母的話,當初我心中喜歡的人並不是郡主,可是就是因為聽你外祖父的話,所以纔會跟郡主在一起的,可是卻冇有經營好這段關係,最終落得這麼個下場,也是我自己活該。”顧鴻彷彿真的大徹大悟了。
江玉郎卻真的有些不太敢相信,畢竟從前顧鴻是如何對待明安郡主母女三人的,他多少也耳聞過的。
顧琳琅是個存不住話的性子,自然也是什麼都肯說的。
而且顧琳琅是巴不得說楊璨閒話的人。
楊璨過的越是不好,顧琳琅就越高興,有些時候,他即便是不想聽都不行。
這二十幾年都冇改變的人,此刻就改變了。
不大可能。
“舅父如今這想法,自然是看透一切了,其實這樣倒也很不錯。”江玉郎隻是順著顧鴻說道。
江玉郎的心思也是很深沉的,雖然江玉郎年紀小,可卻不是頭腦簡單的人,他說話從來都是滴水不漏的。
他不可能一時激動就透露自己和楊璨還有顧紫月現如今的關係。
萬一這顧鴻提出什麼要求來呢,那他該如何應對呢,所以還是算了吧,他還是不要插手顧鴻和楊璨的事情。
江玉郎從顧鴻的話語裡,聽出來了有些想求和的意思,這顧鴻八成是想跟楊璨求和的,可這基本是不可能的吧。
反正在楊璨母子四人那裡,這種事情基本是不可能發生的。
因為這楊璨一家子四口生活的真的幸福快樂啊,根本就冇顧鴻什麼事兒啊?
這顧鴻如果此刻過去求和,那絕對是給人添堵,添噁心的。
不管顧鴻因為什麼,他都不會去摻和,讓顧鴻自己去解決這個問題,讓他做個傾聽者還是可以的。
顧鴻也冇想到這江玉郎小小年紀,竟然這說話這麼嚴絲合縫,滴水不漏的,竟然冇有留一點兒餘地。
他其實也想探探江玉郎的口風,既然江玉郎說喜歡顧紫月了,難道就冇采取一點兒行動嗎?
似乎不可能啊,他也不相信江玉郎留在盛京城隻是為了讀書,難道就冇彆的了,不是為了顧紫月嗎?
可是很明顯,他這一番推心置腹,卻是半點也冇從江玉郎口中問出個所以然來啊。
事情一點兒也冇隨著他期待的方向發展啊。
顧鴻禁不住有些失落。
他的確是想從江玉郎口中探知楊璨母女的近況。
他是想讓楊璨帶著孩子回來。
此刻的顧鴻也不得不承認,隻有楊璨才能幫他重新掌權武寧侯府。
這是唯一的出路了。
而且也是最快的方法。
所以顧鴻纔會這樣迫切的想要楊璨回來。
他聽說江玉郎喜歡顧紫月的時候,就想著江玉郎既然喜歡顧紫月,肯定會和楊璨那邊關係不錯的吧,所以纔想跟江玉郎打聽訊息的,可是現在看來,似乎也不是這麼回事啊。
不過也有可能是江玉郎心思深沉,不肯透露罷了。
畢竟他和楊璨的關係也是真的不太好。
“大舅父,過去的事情,您也不要想太多了,您就放下過去好好生活便是,雖然外祖父和外祖母不在了,可您和二舅父一樣可以把侯府發揚光大的。”江玉郎說道。
這話都受到這份兒上了,顧鴻知道是什麼也問不出來的。
也就寒暄了幾句就離開了。
不知道為什麼,江玉郎總有一種怪怪的感覺,覺得顧鴻有彆的目的,應該不是單純關心顧紫月的。
難道顧鴻是真的想跟郡主複合嗎?
不過他也覺得顧鴻最好彆有這樣的想法,因為註定會失望,郡主是絕對不會搭理顧鴻的。
江玉郎也懶得去想這些了,反正還有兩日就離開侯府了,也就徹底的情景了。
而顧紫茜和柳姨娘那邊,顧紫茜回過勁兒來之後,開始大罵江玉郎,都快把江玉郎祖宗十八代給罵遍了。
顧紫茜怎麼也不能理解,她好好的一個黃花閨女,即便是做了一些不太好的事情,可你一個大男人,也不能登時就要殺人吧,還是真刀真槍的,她是在閻王殿跟前兒走了一遭回來的。
心裡真的是恨死了江玉郎了。
“姨娘,這個江玉郎和顧紫月在一起就對了,這樣的禍害讓他去禍害顧紫月吧,我反正這輩子都不想見到整個人了。”顧紫茜氣的說道。
“茜姐兒,你能想開是最好的了,你父親雖然生氣,可到底也不會什麼都不管的,肯定也會去囑咐江玉郎不讓他說出去的,往後你隻要對這件事丟開手,也就好了。”柳姨娘安慰著說道。
“我不會就這麼嚥下去這口氣的,我一定會報複的,這江玉郎不是要跟顧紫月在一起嗎?那我就添一把火,讓這整個盛京的人都知道他們兩個之間的齷齪事,我倒要看看他們兩個還怎麼有臉好下去。”顧紫茜咬牙狠狠的說道。
柳姨娘一看顧紫茜這樣子,就是還要作妖。
柳姨娘也很心塞:“茜姐兒啊,這件事,你能不能到此為止,不再折騰了啊,你也看到了,這位表少爺可不是任人擺佈的人,你今日差點丟了性命,若是在鬨騰下去,好不知道會是什麼結果呢,你就不能消停兩天嗎?而且還要跟楊璨那邊打交道,你也知道,如今侯府和楊璨的關係,咱們大房因為楊璨被重創成什麼樣子了,你這孩子怎麼就這麼不懂事呢。”柳姨娘忍不住絮絮叨叨的說道。
“姨娘,你怎麼這麼囉嗦啊,這麼惹人厭煩啊,難道我今日的罪就白受了不成,我絕對不會忍下這口氣的。”顧紫茜冷冷的反駁道。
“茜姐兒啊,你若是在這樣,我可真不管你了啊,你父親早晚會厭棄咱們的,如今侯府的處境夠艱難了,咱們的處境也更艱難,你到底還想怎麼樣啊?”柳姨娘苦口婆心的勸道。
“姨娘,今日的事情,我絕不會善罷甘休的,你若是不幫我,我自己幫我自己。”顧紫茜依舊是一意孤行。
柳姨娘也不願意再說了,主要是顧紫茜的性子這些年,被她養的太過於驕縱了。
她想做的事情,就一定要去做,誰說也冇用,她說話還不如放屁呢。
她也管不了了,也不想管了,所以也就隨顧紫茜去了。
任由顧紫茜去折騰吧,她是真的管不動了。
侯府如今都已經是破敗不堪了。
真不知道到底還要折騰到什麼地步?
隻是這顧紫茜速度倒是也挺快的。
製造流言蜚語,有的時候並不難,主要是人的天性都是八卦的。
特彆對這些流言蜚語特彆上心,都不用刻意的去傳播,八卦是人的天性。
所以不過一兩天的工夫,外麵對於這顧紫月和江玉郎的傳聞,就已經是滿天飛了。
而且越演越烈。
楊璨那邊率先就得到訊息了,而且還是從殷城口中得知的。
殷城人緣極好,而且這訊息是從市井那邊傳過來的。
這也是顧紫茜故意的,把訊息傳到市井當中去,從最底層傳出來,就是要徹底的破壞顧紫月的名聲,讓顧紫月的名聲在整個盛京城都爛大街。
這個做法無疑是最惡毒的了。
幸好殷城人緣好,所以在勳貴圈還冇蔓延開的時候,他就得到訊息,馬上來見楊璨了。
這個時候,自然也是不會管什麼禮義廉恥了。
畢竟這件事,事關重大的,姑孃家的名聲當真是比什麼都重要。
殷城直接上門,讓楊璨也有些意外。
其實這些日子,她和殷城也冇太有大的進展。
殷城寧可讓太子出麵來照拂自己,也不大願意親自出馬。
其實楊璨知道殷城的苦心,是為了保護她,殷城總是這樣,默默無聞的保護她的一切。
可此番殷城急切上門,肯定是發生了什麼大事了。
楊璨在花廳招待殷城。
“殷大哥。”楊璨喚道。
“璨兒,外頭流傳月兒和江家公子的事情,可是真的嗎?”殷城倒是也冇拐彎抹角,直接開門見山的問道。
楊璨聽的這話,也是大吃一驚,殷城怎麼會知道這件事的?
雖然江玉郎對她正式提過,算是提過親了,可這到底是大事,怎麼也該江宇上門來商議親事纔對,而就在這個節骨眼上,江玉郎也不可能到處去說,楊璨誰也冇提過,連劉氏都不知情啊。
殷城又如何會知道,不對,殷城說外頭流傳,這算是個怎麼檔子事兒?
“什麼叫外頭流傳二人的事情,都說了些什麼了?”楊璨急切的問道。
“你先告訴我這件事是不是真的?他們兩個真的有什麼嗎?”殷城追問道。
“是,他們兩個是兩情相悅,這件事也稟明我了,隻是兩個孩子卻恪守禮數,從來冇做過任何逾矩的事情,並且這件事十分私密,也不可能傳到外頭去的,這知道內情的,除了兩家人,也冇彆人了。”楊璨倒也冇瞞著殷城,如實相告。
“那顧琳琅知道嗎?我聽說你和她的關係一向不好,她若是知道自己的兒子喜歡月兒,還不知道會如何作妖?”
“顧琳琅已經被江玉郎送走離開盛京了,不可能是她。”楊璨答道。
“那就奇怪了,外頭的流言矛頭直指月兒,說月兒在孝期不知檢點,勾引表哥,做出齷齪之事,如今東窗事發,求著江家負責呢,還把江夫人給氣走了。”雖然怕楊璨生氣,可殷城到底也是說的實話,如果不說實話,就無法查明事情的真相啊。
“什麼,怎麼會有這樣的流言,這可不是直指月兒嗎?”楊璨一聽這話,更是氣不打一處來,這簡直就是羞辱汙衊她的女兒啊。
“這可真是胡說八道了,哪裡就有這樣的事情啊,真是過分。”楊璨氣的咬牙切齒,恨不得要殺人的節奏。
“你先彆生氣,這事兒八成是針對月兒來的,你想想,誰會做這樣的事情?”殷城問道。
“如果說最恨我的人,莫過於顧琳琅,鄭婉兒,顧侯夫人,可這些人多半都不在了,顧琳琅也不在盛京,她雖然知道這件事,可第一時間就被江玉郎給送走了,是冇機會製造流言的,這倒是真的難住我了。”楊璨忍不住扶額皺眉,毫無頭緒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