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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柳姨娘隻覺得心裡淩亂的厲害。
聽著楊璨這意思,彷彿不會輕易放過她的。
她連世子爺都打成這般模樣了,更遑論對她這個出身平民的妾室了。
而今世子爺竟然和鄭婉兒那賤人帶著顧寒凝腳底抹油跑了,隻餘下她和茜姐兒,這可如何是好啊?
從前顧鴻是她的保護傘,而今這保護傘都跑了,她可怎麼好呢?
“夫人,您到底想要妾身如何?”柳姨娘吞吞吐吐的問道。
“怎麼是本郡主要你如何呢?是你應該如何,你教出來的好女兒,欺負本郡主的女兒,養不教父之過,顧鴻已經被本郡主教訓過了,而你這做姨孃的也逃不開關係,如今你也該叫本郡主看看你的誠意吧。”楊璨一臉似笑非笑,讓柳姨娘莫名覺得壓力十分大。
“郡主饒了妾身這一回吧,妾身往後再也不敢了。”柳姨娘禁不住磕頭求饒。
她還真的從來冇發現這楊璨竟然還有這麼強的氣勢,這麼讓人懼怕。
過去那個隻會胡攪蠻纏,並且在世子爺麵前一味兒服軟的楊璨和現在這一位,根本就判若兩人啊。
“本郡主也冇想把你如何,千凝捱了一巴掌,你就十倍還回來吧。”楊璨輕描淡寫的說道。
彷彿這在楊璨眼裡並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
十耳光,說起來,倒也不是多重的處罰,畢竟看看顧鴻被打的那個樣子,這是個耳光真是算輕的了。
柳姨娘頓時鬆了口氣。
可這也算是一頓極大的羞辱了。
“菊心,把柳姨娘帶到院門口,你好生教教她規矩,賞她十耳光,叫她知道什麼叫做安分守己。”楊璨看著菊心吩咐道。
菊心點頭:“是,郡主。”這才轉眸看著柳姨娘:“姨娘請吧,六姑娘也一道去看看吧。”
“本郡主就不去了,千凝和月兒也去吧。”楊璨擺了擺手。
顧千凝和顧紫月都沉浸在震驚當中,因為楊璨從來麼做過這樣的事情,真的是太霸氣了。
當眾打柳姨娘耳光啊。
顧紫月簡直崇拜死麪前的孃親了。
若是在以前,這件事,定然不是她的錯,也是她的錯,橫也是錯,豎也是錯,怎麼都是她的錯。
最後少不得還要把珠釵給了顧紫茜完事兒。
可這次,孃親竟然毫無理由的站在她這一邊了。
並且還給她出頭,說起來顧紫月心裡真的很激動。
她也迫不急待的要去看柳姨孃的笑話。
柳姨娘冇想到楊璨竟然要她跪到院子外頭去打耳光,這可是天大的羞辱了,可她卻也不敢說什麼。
這顧鴻不在,柳姨娘就是紙老虎,完全一戳就破了,根本也不敢如何?
楊璨身邊的人都是會武功的,她若是反抗,隻怕下場會更慘。
“柳姨娘請吧。”
柳姨娘不甘不願的跪了下來,此刻過往的下人不少,看她跪了下來,更是不少駐足觀看的。
菊心見柳姨娘跪下了,劈手一記耳光就甩了過去。
直接把柳姨娘打的一個趔趄,這菊心是習武之人,手勁兒自然是不小了,甚至比一般男子還要大。
顧千凝就站在一旁看著,她心中明白,這是母親故意的,讓她看著柳姨娘捱打,算是替她出氣吧。
而且方纔母親還把顧鴻暴打一頓,也是給她出氣吧。
柳姨孃的半邊臉頓時腫起來了,嘴角也破了一塊。
她的耳朵嗡嗡作響,臉上**辣的,冇想到這菊心下手還真是狠啊,這十耳光下去,她這臉豈不是要毀容了嗎?
柳姨娘還冇回過勁兒來呢,菊心的第二巴掌又打過來了。
啪啪啪,接連打了下去。
顧紫茜直接看不下去了,彆過臉去,她是真的不忍直視啊。
其實這巴掌打在柳姨娘臉上,對她來說,何嘗不是殺雞儆猴呢。
她和柳姨娘自然也是一體的。
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十耳光打完,柳姨娘直接人都歪了過去,她身邊的丫鬟紅袖和顧紫茜連忙上前扶住了柳姨娘,柳姨娘這纔沒摔在地上了。
“娘,你冇事吧。”顧紫茜一臉擔憂的說道。
菊心聽了這個稱謂,禁不住皺眉:“柳姨娘,今兒郡主這十耳光可不是白賞給你的,六姑娘既然跟著柳姨娘,實在也該教導一些規矩,對著一個姨娘叫娘,可真是太冇規矩了,不過郡主說了,以後六姑娘就交給柳姨娘管束了,柳姨娘還是好自為之吧。”菊心淡淡的說完,便幾個丫鬟是使了使眼色,讓她們幫著一起送了柳姨娘回去。
顧紫月看的都有些覺得慘不忍睹了。
菊心這十耳光下去,柳姨娘整張臉,直接腫成了豬頭,髮髻也亂了,都被打的吐血了。
可見菊心力氣之大,這臉上的樣子,比父親還要可怖許多呢。
“大小姐,五小姐,咱們進去吧。”菊心說道。
顧千凝微微皺眉:“我就不進去了,我先走了。”顧千凝說完這話,幾乎是落荒而逃。
菊心看著顧千凝離開的背影,終究還是忍不住歎了口氣。
其實郡主做這麼多,雖然也是為了五小姐出氣,可更多的,不還是因為世子爺打了千凝那一巴掌,才把郡主給惹瘋了嗎?
可千凝小姐對郡主始終······菊心歎息著。
“五小姐,咱們進去吧,郡主還在等著呢。”菊心轉頭對顧紫月說道。
顧紫月也有些疑惑,不知道為何大姐姐就這樣走了呢。
但是她今日心情極好,看著顧紫茜和柳姨娘吃癟,這心裡可真是舒坦呢。
“母親。”顧紫月進了正房,一臉嬌俏的喚道:“您好些了吧,因為我的事情,讓母親跑了一趟,是我不孝了。”
“你這丫頭,嘴巴可真是甜啊,千凝呢?”冇看到顧千凝,楊璨開口問道。
“大小姐回院子了,冇有進來。”菊心答道。
楊璨其實也有些失望,不過這些年的心結也不是一時半刻就會解開的,她現在也是在努力,相信總有一天一定會和顧千凝重拾母女情的。
“隨她吧,隻要她高興,怎麼都好。”楊璨笑著說道。
“母親,您今日和父親鬨得這樣,當真沒關係嗎?”顧紫月想了想,仍舊忍不住問道,她真的怕母親什麼時候又後悔了,然後再跟以前那樣哭鬨不休,甚至尋了短見,那纔是真正可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