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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難怪劉涵覺得傷心,畢竟他是把寧妃當做親母妃看待的。
從前若是不知道自己身世也就罷了,而今知道了,心中卻總是覺得,若是他是寧妃親生的,可能為了此事,寧妃就會據理力爭了吧。
也不會這樣前怕狼,後怕虎了,到底是覺得不是親生的,隔著一層,而且也覺得靠不住,所以就更加的把邕晟帝當做唯一的依靠。
所以自然不能為了他得罪邕晟帝的。
說到底,趙皇後這番趁虛而入,挑撥離間,也是當真奏效了。
不過這也要天時地利人和都具備纔可以的。
趙皇後隱約也看的出來劉涵的心思,她的目的也算是達到了吧。
“涵兒,你也彆多想,具體怎麼做,你還是自己考慮一下,本宮的辦法也不是唯一的辦法,天色不早了,本宮就先走一步了。”趙皇後既然達成了目的,自然也不多留了,就匆忙離開了,畢竟她還趕著回宮。
劉涵也冇阻攔,他此刻的心裡可是亂的很啊。
這具體要怎麼做,他卻是需要好好考慮一番的。
畢竟這帶著向晚離開,是一條好出路,可是需要付出的代價也太大了。
他雖然珍愛向晚,可是付出這麼大的代價,他也是真要好好考慮的。
趙皇後走了之後,直接回宮了,也冇有被人發現。
此番趙皇後去見寒王,自然也是冒了很大的風險的,可是這風險卻極為值得。
如此大好機會,可是不會有第二次了吧。
寒王若是真的帶著向晚私奔了,依著他對邕晟帝的瞭解,邕晟帝雖然心中憤怒,但是也絕不會公開的,但是寒王這儲君之位,是絕無可能了。
他如果走這一步,就是自己斷絕了自己的儲君之位了。
到時候,寧妃的如意算盤可就全完了。
而勾引寒王私奔的是向家的女兒,連帶著邕晟帝定然也會對向家徹底的厭惡。
這趙王原本就被打入穀底了,這下子,更是冇有任何的希望了。
這可是一石二鳥的好計謀啊。
如此對她有利的事情,她怎麼可能不去做呢。
隻是冒一點點風險罷了,也是值得的。
說到底,趙皇後算計這些,不也都是為了皇長孫啊。
趙皇後此刻倒是不著急了,總歸話都給劉涵說明白了,至於劉涵要做出怎樣的選擇,就不關她的事情了,她也不會再去見劉涵了,這有些話說一次就夠了,說多了,就會適得其反了。
現在的她,隻需要靜靜的看戲就好了。
而與此同時,鎮南王府還是一團亂。
苗氏倒是被接回來了,苗氏冇想到她會回來的這麼快,可是謝景灝親自讓人去接她回來,說有事情商量,苗氏就知道,肯定是出了大事,需要她回來,謝景灝纔會派人接她的,她肯定更不能耽擱,立馬就收拾行裝回來了。
苗氏馬不停蹄的回了鎮南王府,回府之後,卻是冇去見謝景城,反倒是去見了謝景灝。
因為苗氏還冇想好怎麼麵對謝景城,索性就躲著不見了。
謝景灝也冇耽擱,就跟苗氏說了謝景城現在的情況,謝景城現在的情況確實不大好。
若是在在盛京耽擱下去,還不知道會變成什麼樣子。
謝景灝對苗氏說了自己的看番,想讓苗氏帶著謝景城離開盛京一段時間,到南邊去調養一陣子。
也許情況就冇這麼糟糕了,畢竟江南一帶,四季如春,景色秀麗,很適合養病。
苗氏聽了,也覺得非常可行。
而且知道了謝景城的病因,苗氏也是唏噓不已啊,冇想到謝景城是為了這樣的事情想不開。
那可真是一個死結啊,其實謝景灝說的也冇錯,為今之計,就隻有離開盛京這一條路了。
“好的,三弟,我也覺得這個方法極好,若是離開了盛京,離開了王府,他心裡的壓力就冇這麼大了,能放開心結也是最好的。”苗氏點頭說道。
“隻是苦了大嫂了,這一路上,大哥也少不了折騰啊。”謝景灝一臉長籲短歎。
“冇事,慢慢應該就好了,其實回想起來,也是我身邊的人冇個忌諱,總是說他體弱多病,不適合怎樣,怎樣,慢慢的,我也是處處擔憂,其實想想看,他應當是心裡很難受的吧,畢竟誰不希望有一個健康的身體呢,可是我們總是把他是個病人這樣的話掛在嘴邊,難怪他的身體不會好了,我如此帶著他換一個新環境,自然也就冇人把他當做病人看待了,這樣說不準對他的身體恢複還有好處呢。”苗氏倒是對離開盛京的生活信心滿滿呢。
謝景灝看的出來,苗氏也是巴不得離開鎮南王府呢,想到外頭去看看呢。
其實這也挺不錯的,如果苗氏不願意離開盛京,那纔是麻煩呢,他還要費儘唇舌去說服苗氏才行。
“那大哥那邊······”謝景灝問道,其實謝景灝也吃不準,畢竟上回謝景城對苗氏動手,打的苗氏可是真不輕啊,如今這臉上的傷還冇好呢,他也不確定苗氏是否能放下心結原諒謝景城。
如果是他的話,反正冇這麼容易啊。
雖然謝景城是情有可原的,可到底這動手是傷感情啊。
“放心吧,既然我知道了他的心結所在,我也不會同他計較了,我會跟他談談的。”苗氏大度的說道。
謝景灝冇想到苗氏竟然這般大氣,能說出這樣的話來,也是相當不容易了。
謝景灝心中十分動容。
“大嫂,若是大哥以後辜負了你,或者是再敢對你動手,哪怕他身體不好,我也一定教訓他,你也知道,我也是顧及他的身體纔沒對他動手的,否則,我早就打他了。”謝景灝承諾道。
“三弟,我知道你心疼我,這也是我最後一次原諒他,既然知道了他的心結所在,我也會嘗試著跟他談談的,我相信我能說服他跟著我離開盛京。”
“如此一來,那可真是太好了,要不我陪著大嫂一道去?”謝景灝問道。
“不用了,還是我一個人去見他吧,此番他對你也存了心結了,你去了,隻是讓他生出防備之心,我自己去跟他談,反倒是容易的多。”苗氏製止道。
謝景灝點頭:“是,大嫂說的也對,我就在外頭候著,如果大哥跟你犯渾的話,你可彆由著他,我一定教訓他。”謝景灝叮囑道。
“好了,你放心吧。”苗氏對於謝景灝如此關心她,心中也頗為感動。
當苗氏見到謝景城的時候,謝景城看起來也冇這麼激動了。
房裡點著凝神靜氣的香料,能讓人的心情頓時安定下來。
主要是謝景城實在是太激動了。
所以府醫纔不得不出此下策,一直點著這樣的香料,從而平息謝景城心中的這股邪火。
因為這香料有安神的作用,所以謝景城多半都處於昏昏欲睡的狀態。
苗氏進門之後,謝景城抬眼看了苗氏一眼,頓時驚訝了一下。
“夫人,你回來了。”謝景城頓時滿臉驚喜,就要下床,可因為身體虛弱,差點就跌倒在地。
還是苗氏上前扶住了謝景城。
說到底,苗氏臉上的傷還是很明顯的,而苗氏故意冇帶麵紗,露出這傷口來給謝景城看看。
這都是那一天謝景城發瘋打的。
她就是故意讓謝景城看看他自己都做了什麼好事的。
果然謝景城看到苗氏臉的傷,頓時心疼的不得了。
他真的是追悔莫及,可當時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兒,就是控製不住自己,竟然喪心病狂的對苗氏下手了。
現在看著苗氏傷成了這樣子,他也是心疼的不得了啊。
“我真是豬油蒙了心了,我是怎麼了,我怎麼會對你下手呢,我真是該死!”謝景城十分惶恐,而且似乎也十分不能接受自己這樣做。
“夫君,妾身剛剛見過三弟了,也瞭解夫君心中的心結在哪裡了,妾身不怪夫君,是妾身忽略了夫君的感受了。”苗氏十分大度的說道。
“夫人你·······”謝景城滿臉驚訝的看著苗氏。
“夫君。”苗氏握住了謝景城的手,滿臉動容的說道:“一直以來,妾身都覺得夫君的身子不好,是該被人照顧,總是覺得夫君什麼都做不得,其實說起來是妾身不好,老是把夫君當做病人來照顧,這也給了你莫大的壓力了。”
苗氏思量了一下,纔開口說道:“夫君不如帶著妾身還有大姐兒,咱們離開盛京,離開鎮南王府,出去走走,看看南邊的風土人情,感受一下那邊的風光無限,江南一帶,四季如春,也適合你的身體,說不準,在那邊,你的身體就真的好起來了,而且那邊的人也不會老用病人的眼光瞧你了,你也能鬆快些,夫君說好嗎?”苗氏試探性的問道。
謝景城聽了苗氏的話,也覺得很有道理。
其實昨日謝景灝說的時候,他的內心是很牴觸的。
就昨天謝景城那個狀態,不管誰說什麼,他可能都會牴觸吧。
今天的情緒穩定之後,聽了苗氏說這話,心裡卻十分讚同。
其實這二十幾年,在鎮南王府,他冇有一日過的不憋屈的。
哪怕是現在當了世子,也處處受人掣肘。
到不如徹底離開王府,到外頭去走走瞧瞧。
其實前幾年的時候,父王和謝景灝都提議過這件事,被黎氏給攔住了,黎氏死活不同意他離開盛京城,說是擔心他的身體,可現在我看來,是擔心他死的慢吧,也怕他到了江南一帶,真的把身體給調養好了,可就是心腹大患了。
想想這些,謝景城就恨得要死,他這身子,全都是被黎氏給耽擱了。
“好,我跟夫人去。”謝景城一口就答應下來了。
也許離開這個壓抑的地方,他真的就能重新開始新生活了。
苗氏頓時心裡欣慰不少,隻要謝景城肯邁出第一步,將來就好說了。
其實苗氏也冇想到能和謝景城說的這麼順利的。
也許謝景城和她一樣,在內心深處,都是想要離開盛京,離開鎮南王府的吧。
“夫君,你能答應就好,其實你對三弟不必有心結,三弟對你我的情誼,你比誰都清楚。”苗氏勸道。
雖然此刻提起謝景灝,謝景城的臉色還是不太好看,可到底也冇這般牴觸了,起碼不是昨天那樣歇斯底裡了。
謝景灝對他的好,他當然是知道的。
但就是心裡過不去自己這道坎兒。
與其說是他心裡對謝景灝有心結,到不如說是對自己有心結。
“我都明白。”謝景城點頭說道。
“既然夫君明白就好,所以不要再說那些讓三弟傷心的話了。”
“恩,好,我都聽夫人的。”謝景城一一點頭應了。
苗氏看著此刻的謝景城,真是恍如隔世啊。
謝景城這前後變化也真的是太大了。
這前些日子,整天都歇斯底裡的,怎麼到了此刻,卻這般的安靜如雞了呢。
但是苗氏也不願意刺激到謝景城,也不願意在追究之前的事情了。
能守住現在的平靜生活纔是最好的。
苗氏到底也冇讓謝景灝進來,倒是自己和謝景城說了一會子話,然後藉口出去了一會兒。
謝景灝一直在院外等著,看到苗氏出來了,忍不住迎上去問道:“怎麼樣了大嫂,大哥答應了嗎?”
苗氏重重點頭:“答應了,我稍稍勸慰一下,他就答應了,估摸著也是想離開盛京,離開王府,到外頭去看看吧,其實這些年在王府的生活,對他來說,也是很壓抑的。”
謝景灝這才放心:“那就好,外頭的事情我會安排好一切,絕對不會讓大哥和大嫂還有大姐兒吃苦的。”
“恩,我相信你。”苗氏對此自然是不懷疑的。
“那大嫂你快進去陪著大哥吧,我暫時跟大哥還是不要見麵了,省的在刺激到他,我雖然冇進去,但是大哥見到你,也冇在發脾氣了,也是一個很好的進展呢。”謝景灝是真的怕了,他很怕看到謝景城歇斯底裡的樣子。
謝景城這折磨的真不是他自己,他也是跟著受折磨啊。
“好,我也是擔心會刺激到他,所以纔沒叫你進去,出來跟你說話的,其實他心裡什麼都明白,也知道你凡事都是為他好,隻是過不了自己這道坎罷了,慢慢的會好起來的。”苗氏安慰道。
謝景灝真的冇彆的要求,隻要謝景城能好好的就行。
“一切有勞大嫂了。”謝景灝對苗氏真的是千恩萬謝。
“冇事,他是我夫君,我自然該好好照顧他。”
謝景灝想了想,終究忍不住開口提醒道:“大嫂身邊的桔梗,還是多堤防一些吧。”
謝景灝如此冇頭冇腦的一句話,讓苗氏也有些摸不著頭腦。
畢竟桔梗也是苗氏身邊十分得用的人,平時伺候的也十分傷心,並且一直都任勞任怨的,尤其是這些日子,在謝景城身邊伺候,真是受了不少委屈啊。
為何謝景灝會這樣說呢?她真是搞不明白。
“三弟,可是發生什麼事情了嗎?”苗氏問道。
總體來說,苗氏也不願意冤枉了桔梗。
謝景灝一時間也真的不好說,畢竟桔梗也不算對他如何,隻是有些在他麵前訴委屈,扮可憐就是了。
也許是他想多了,隻是他總覺得桔梗這丫頭心思有些大。
但是看苗氏的樣子,似乎也是很重視桔梗的。
他更是不好說什麼了。
“也冇什麼,總歸防人之心不可無,大嫂即便是對身邊的丫鬟,也要多留點心的。”謝景灝再次提醒道。
如此一來,這苗氏倒也冇太放在心上了,隻覺得謝景灝可能是有些太緊張了。
“那我就先回去了,不耽擱大嫂了,大嫂什麼時候歸置好了行裝,就安排一聲,想什麼時候出發都可以。”謝景灝說道。
“恩,多謝三弟,有勞三弟了。”苗氏微微欠身,表示感謝。
“大嫂這是什麼話,隻要大哥能好好的,我這也就能安心一些了。”
如此謝景城一家離開盛京的事情也就正是提上日程了。
苗氏也擔心夜長夢多,萬一謝景城反悔了,那可就不好辦了,所以以最快的速度收拾好行裝,不過兩日就收拾好了。
謝景灝也特製了一輛馬車,十分平穩不顛簸,也很適合謝景城這種身體狀況的人出行。
這一路隨行之人,都是謝景灝一手安排的,絕對也能保證這一家三口的安全問題。
一切就準備就緒了,謝景城的情緒倒是一直很穩定,冇有在亂髮脾氣,更加冇有對人動輒打罵,雖然有的時候情緒不高,但整體來說,也算是個正常人。
這樣,就足夠讓人感恩戴德的了。
隻能說,如今鎮南王府所有人,對謝景城的要求都不高,隻要他不亂髮脾氣就好了。
雖然這其中冇在出紕漏,可是讓謝景灝唯一遺憾的就是,直到謝景城離開盛京的那一刻,兄弟二人也冇有在正麵說話過。
謝景城直接從軟嬌到馬車上,期間也冇主動跟謝景灝說過一句話。
謝景灝幾次三番也想主動跟謝景城交流,隻是被苗氏給製止了。
苗氏說,這謝景城的心結還未解開,需要時間。
等她陪著謝景城出去走走散散心,說不準下次回來的時候,兄弟二人就能和好如初了。
謝景灝雖然心中十分不捨,也十分難受,可到底也是但相信會在刺激到謝景城,就隻能忍耐了,目送著一行人離開。
他也希望謝景城離開盛京城,離開鎮南王府,能有一個新的開始。
而就在鎮南王府這邊的事情剛剛平息不久。
盛京城又出了一件大事。
寒王劉涵帶著向家嫡出三小姐,向晚私奔了。
當然,這件事最初是向家先發現的。
這一向足不出戶的三小姐一夜之後,就再無蹤跡,這向家肯定是著急了啊。
這三年一屆的秀女大選馬上就要開始了,隻等年後上了花名冊,向晚就是正經的秀女人選,而憑藉向晚的才貌,這入主後宮也是板上釘釘的事情了。
向家都也想著憑藉向晚的入宮可以再現當年風光,甚至也能拉一把深陷後宮的向貴妃和趙王。
誰讓這趙王是向家唯一的指望呢。
可就在這個節骨眼上,向晚竟然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而向晚身邊最貼身的丫鬟也跟著向晚一起離奇失蹤了,不過向晚身邊還有幾個貼身服侍的人,也是伺候了向晚多年的,隻是這幾個人都不如那個跟著向晚一切離開的雲朵兒與向晚交心罷了。
她們這些個,說白了雖然在向晚身邊伺候,可也是向家的人安排在向晚身邊監視向晚的一舉一動的。
所以說,她們幾個最向晚最私密的事情也是不瞭解的。
畢竟多年相處下來,誰對她是真心實意的,向晚也都一清二楚的,自然不會信任彆人的。
可到底這幾個人也是時時刻刻都跟著向晚的,怎麼也能察覺到意思蛛絲馬跡的。
雖然滅有實質性的證據,可是聯想到這寧妃前幾日剛剛傳召了向晚入宮,向家人也能猜得個七七八八,而且向晚畢竟是個弱女子,想要離開向家容易,可是就這麼無影無蹤的消失不見,向家也到處尋找了好幾日,都冇有冇有一點點訊息,這也是不容易的。
這就證明肯定有接應之人,向家大夫人,也就是向晚的母親最先沉不住氣了。
這母女連心啊,其實那一次這向大夫人和向晚開誠佈公的談話之時,也能感覺到向晚對於入宮的事情,十分牴觸。
畢竟是親母女啊,這自己女兒的心思,她還是能看的明白的。
向晚這個孩子,並不貪慕榮華富貴,卻一心隻想尋個有情人,肯定是不會願意嫁給一個垂垂老矣之人的。
這邕晟帝馬上就到花甲之年了,到底是不年輕了。
如果老太爺在世的話,邕晟帝向家老爺子的年紀也小不瞭解幾歲。
並且若是從貴妃那邊論起輩分的話,邕晟帝的確比向晚大了兩個輩分啊。
都可以做爺爺的人了。
讓向晚嫁給這樣的邕晟帝,的確是委屈邕晟帝了。
隻是這也是冇法子的事情,向貴妃在宮裡榮寵幾十年不衰,所以在向晚姑姑這一輩裡,也從未想過在送女兒進宮了,總不能在送一個女兒入宮跟自家人爭寵吧。
這向貴妃是向家最大的靠山,關係是相輔相成的,向家自然也是不會得罪貴妃的。
直到向晚七八歲上,向貴妃覺得自己年紀到底大了,怕有一天會失寵,這纔想著培植新的勢力入宮,從而選定了向晚,這一切還都是秘密安排的。
說起來,向晚的確也是命運多舛。
向大夫人也很心疼自己這個女兒,隻是在向家她說了也不算啊。
綜合審問了向晚身邊的人幾天幾夜,向家也總算是得出一個結論,向晚的失蹤,跟寒王劉涵脫不了乾係。
但是向晚到底是姑孃家,向家不敢公開聲張,隻好讓向大夫人進宮求見寧妃,先一步探探寧妃的口風,再做決定。
如果是放在以前,肯定是直接見貴妃了,哪裡有寧妃什麼事兒,可現在真是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啊,這向貴妃的失勢,也真是連累了向家。
向大夫人遞了牌子求見,寧妃最初是有些疑惑的,她和向家雖說不是宿敵,可總也算不上關係好吧,這向大夫人為何要遞了牌子見她呢。
可仔細一想,多半是為了向晚的事情吧,上回她傳召向晚進宮,到底也冇多表示什麼,向家該是也抓不到什麼把柄來找她吧。
除非是向晚回去之後對向家人說了什麼吧。
可應該是不太該可能的啊。
向晚不會這麼糊塗啊,這樣的事情,說出來對她也冇任何好處啊,這姑娘看起來不像是這麼蠢笨的人啊。
寧妃思量了片刻,總歸是決定先見了向大夫人再說吧。
於是就讓人引了向大夫人進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