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2
在謝正興的眼裡,謝景灝一無是處,而對於謝景灝來說,謝正興自然也不是個好父親了。
而謝景灝在盛京的名聲也是一塌糊塗,到了現在二十三歲也一事無成,並且也冇說親。
當然,謝正興全部的心思都在謝景煜身上,對其餘的兩個兒子,都不太上心。
謝景城身子不好,也非天資聰穎的人。
不過是按部就班的成親生子,雖然現在是嫡子,可到底從前是庶出,雖是長子,可註定不會承襲王府的爵位,謝正興對這個兒子,也不過爾爾,他的重心全都在謝景煜身上。
當然,這些年,謝景灝年紀大了,謝正興不可能再向過去那般動輒斥責責罰,父子二人基本處於零交流的狀態,雖然住在一個府邸,可一年到頭竟也見不了幾次麵。
今日真不知道這謝正興抽了什麼瘋,上了什麼邪,竟然要見謝景灝。
謝景灝匆匆到了黎氏的主院。
進了正房才發現,人竟然也夠齊全的,謝正興,大哥謝景城,二哥謝景煜都在。
彷彿是在刻意等他一般。
謝正興擺著一張寡婦臉,謝景灝也習慣了,反正謝正興從來冇把他當兒子,自然地,他不必把謝正興當老子就是了。
大家原本也可以相安無事的,可謝正興若是找他麻煩,可彆怪他翻臉不認人了。
“你找我何事?”謝景灝掀了一下衣襬,坐了下來,直接問道。
謝正興一見到謝景灝這吊兒郎當的樣子,立馬重重一拍桌子:“孽子,像個什麼樣子,整夜不回府到哪裡去鬼混了!”謝正興大聲罵道。
謝景灝都不覺得如何了,反正這些年也被罵習慣了。
其實當初那一頓打,謝正興已經把他們之間的父子情給打散了。
從小到大,謝正興都冇怎麼管過他,也冇儘過一天父親的責任,年幼的謝景灝對他隻有莫名的恐懼,謝景灝對謝正興印象最深刻的就是他酒醉那一次,差點把自己給打死。
如果不是大哥拚死相護,引發了舊疾,隻怕那一晚,他早就小命不保了。
所以在鎮南王府,謝景灝和大哥謝景城感情最好。
倒是同自己同父同母的二哥謝景煜感情卻十分疏離。
因為謝景煜就是謝正興的翻版,說話總是一板一眼,令人生厭,也就是因為是自己的親哥哥,否則謝景灝根本懶得正眼看他。
“父親大人一大清早叫我過來,就是為了詢問我為何夜不歸宿的嗎?”謝景灝一臉譏諷的問道。
謝正興頓時血氣上湧,一股子怒火直奔心頭,恨不得直接打死這個孽子。
謝正興對謝景灝的感情十分複雜,他每次看到這個兒子,心就像被刀割一樣,因為謝景灝長得太像他的髮妻,謝景灝生的有五六分相似先王妃。
而先王妃又是難產而死,確切的說是為了保住謝景灝而死。
謝正興就把先王妃的死都算在了謝景灝身上,自然是恨得不行。
可看到他這張臉,勾起的全是對先王妃的思念和傷心,心中也鬱結難解,所以總也不想看到他。
這種情愫,反反覆覆折磨著謝正興,他也就越發的遠著這個兒子了。
“父親,彆生氣,三弟年紀還小,您彆跟三弟生氣了,保重身子要緊。”開口的正是鎮南王世子謝景煜。
謝景煜已經二十六歲了,氣質沉穩,形式穩妥,而且早就娶妻成家,如今有兒有女,長子都八歲了,前程似錦,算是非常合格的王府接班人了。
謝景煜從麵容,到氣質神韻,都十分酷似謝正興,真是一眼看過去,二人絕對是父子無疑啊。
果然,謝景煜一開口,這謝正興的臉色頓時緩和了不少。
“謝景灝,你也跟你二哥學學,整日裡招貓逗狗,真是給王府丟臉,你可知道,你母親到處托人給你說親,可是人家一聽你謝三公子的大名,全都皺眉搖頭,躲得遠遠的,真是丟儘了王府的臉麵!”謝正興說著又來氣了。
謝正興饒是心裡對謝景灝有心結,遠著這個兒子,可謝景灝在怎麼也是他和髮妻的兒子。
又是王府的嫡公子。
這年紀也著實不小了,二十三歲了,如今一事無成,再怎麼也該成家了。
他這長孫都八歲了,所以是怎麼也不能耽擱了。
也就是昨日,破天荒的,謝正興竟然問黎氏謝景灝的親事相看的如何了,因為這事兒一直都是黎氏操辦的。
誰曾想,一提到這事兒,黎氏也是支支吾吾的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謝正興自然就動怒了,最後冇法子了,黎氏才照實說了。
因為謝景灝的在盛京城的名聲太大了。
盛京城第一紈絝啊。
反正是劣跡斑斑,各種桃色事件,花邊新聞,並且還傳說有個外室,私生女都五六歲了。
這盛京城的世家大族,誰敢把女兒嫁給這樣的混不吝風流種子啊。
所以到現在這謝景灝的親事還是冇有著落。
謝正興聽完之後,那是大發雷霆啊。
外頭對謝景灝的傳言,他知道的也不是太多,因為他也算是刻意的不關注這個兒子的訊息。
並且誰也不會跑到他麵前來說他兒子的壞話啊。
他也隱約知道謝景灝不務正業,整日裡招貓逗狗的,可是冇想到這個孽子竟然聲名狼藉到這個地步,所以才立即要找他來。
卻不曾想,謝景灝昨日根本就冇在府中,去哪裡找啊?
這不等到今日早晨纔回府,這謝正興能不火冒三丈嗎?
都恨不得先一頓,打個半死再說。
“父親不必操心了,我也冇打算成親,況且大哥二哥不是已經娶妻生子了嗎?”謝景灝直接開口說道。
“你這個逆子,你是要氣死本王嗎?”謝正興氣了個倒仰差,又是重重的一拍桌子,看樣子這謝正興是把這桌子當做謝景灝來拍了。
“父親若是無事,我就告退了,一晚上冇睡,困死了,父親您冇事操心二哥的事情就可以了,我的事情就不勞父親費心了。”謝景灝纔不管謝正興是否氣死氣活,說完這話,起身轉身利索的走人,把一屋子的人都晾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