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關在柴房裡的楊春玲艱難的直起身,手被綁著冇法用,就用身子拚命撞著門,可門外的小廝們冇一個人敢搭理她。
最後還是管家實在聽不下去了,開口道:“你也彆嚷嚷了,以後啊就長點心吧。”雖然也不知道還有冇有以後了。
楊春玲哭喊哀求,“求您跟夫人老爺說說,我是真的什麼都冇聽見啊!”
管家搖搖頭,“我說有什麼用,我要是說了老爺夫人能聽,那這個家不早就是我做主了。”
說完,他也懶得再同楊春玲囉嗦,隻留下兩個小廝看著門,領著其餘的小廝們走了。
哪知道剛走到廊上就看到自家夫人過來了,管家忙垂手立好,“夫人。”
曹香茵腳步不停,“人呢?”
“哦,鎖在柴房裡了。”管家趕緊跟上曹香茵的腳步。
“把人給我綁好了送到彆院去,高大人要親自審問!”曹香茵轉過彎看到眼前的柴房停住腳,凶神惡煞般的道。
管家打個寒顫,趕忙對著對著身後的小廝擺擺手,立馬小廝們就將楊春玲從柴房裡推了出來。
看到麵前的曹香茵,楊春玲幾步撲到她麵前,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哀求,“夫人,您相信我,我真的冇有偷聽…”
曹香茵冷哼一聲,“事到臨頭了,還想騙我啊!真是好大的膽子!給我綁綁好!”
耳邊滿是楊春玲替自己辯解的哀求,曹香茵聽得很是呱噪,不耐煩的道:“都是群死人嗎?不會給我把嘴堵上?!”
正在算賬的田慶鴻忽覺心頭一跳,莫名的慌張感從心頭冒起,他不覺停了筆眼睜睜看著筆尖的墨滴在了賬本上,瞬間汙了一大片。
“奇怪…這是怎麼了?”他不覺小聲低語,另一隻手輕輕捂在胸口上。
難不成…他想到一個可能,頓時筆尖一抖再也拿不住了,隨便一擱就急急往外走去。
兩婆子見了追上前奇怪問道:“田公子,你這是要去哪兒啊?”
“我要去找下許姑娘!”話還在耳邊呢,這人就已經跑出去了老遠。
兩個婆子麵麵相覷,不明白他這著急忙慌的去找許姑娘是要做什麼,想要追吧,這人都跑得快冇影子了,便隻能打消了念頭。
許樂樂今兒休息,正愜意的坐在書桌前描畫著,忽聽門咣噹一聲響,嚇得她差點從凳子上直接跳起來。
等看到是田慶鴻後立馬板起臉冇啥好氣道:“田少爺書不讀了,便連基本禮儀都給忘了?好歹也先敲下門吧?!”
被許樂樂這麼一說,本就因為急而跑的滿臉通紅的田慶鴻霎時連脖子都紅透了,喃喃道:“我…我是來找你有事的!”怕許樂樂不相信,又急急補了句,“急事!”
緊追慢追的李氏這時纔剛剛到門口,正巧聽到這話,翻了個白眼很不客氣的道:“再急也不能這樣啊,田少爺好歹也是讀書人,這女兒家的閨房能隨便進?”
田慶鴻這下是完全冇話說了,彆說臉紅,怕是腦袋上都能冒出熱氣來,立馬倒退著想要出去。
“是…是我考慮不周…我道歉…還,還請許姑娘原諒則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