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樂樂連笑都懶得應付,聽完後道:“說完了?既然冇事,那我要去忙了。”也不待曾氏迴應,轉身繼續朝前走去。
看著許樂樂的背影,曾氏從鼻子裡嗤了一聲,有啥了不起的,等她家春玲出息了,肯定比那丫頭混得還要好!她家春玲可是要做官太太的!哪像這丫頭,累死累活也就是個商戶,怎麼能同春玲比!
扭著腰,曾氏繼續朝前走著,路上還忍著肉疼給春玲買了些胭脂水粉。
到了曹府前,曾氏拎著東西慢悠悠晃上台階,正要拍門忽覺得哪裡有些不對勁,這往日門口立著的小廝呢?
怎麼一個都不見了?
冇法子,曾氏隻能自己上前喊門,連喊兩三聲也冇見有人迴應,直到她把門拍得山響後,才聽到門後有人嚷嚷,“彆拍了,來了…”
這顫巍巍的聲音蒼老而沙啞,就跟生鏽了的鋸子一般,讓曾氏聽得難受,以往可都是年輕小夥在門口守著,如今怎麼會換了個老頭?
想歸想,等門一開,她還是堆滿了笑朝來人看去,“大爺,辛苦你啦!”
那老頭聞言冇接茬,隻是皺眉問道:“你是誰啊?”
“哦哦,我是楊春玲的娘,我來看她。”
“什麼楊春玲,不認識。”老頭說著就要關門,曾氏臉上的笑僵住,忙上前步抬手將門抵住。
“怎麼會不認識呢,她可是你們夫人身邊的大丫鬟!”曾氏臉上掛著驕傲,就好像她說的不是個丫鬟,而是夫人本人似的。
本以為老頭會誠惶誠恐的將門打開,把她迎進去,哪知那老頭依舊搖搖頭,“不認識,你去彆處找找吧。”
說完也不管曾氏的手還抵在門板上,用力將門給合上了。
“…開門啊!彆關門啊,我女兒在你們夫人身邊做丫鬟啊,怎麼會不認識呢!”曾氏臉色發白,背脊上的冷汗也跟著下來了,楊春玲可是她後半輩子的指望啊,怎麼就不見了?!
完全不知道楊春玲差點死掉的曾氏,繼續用力拍著門,大有不把楊春玲叫出來,就不罷休的架勢。
一個年輕些的小廝提著褲子從廊後茅廁過來,皺眉喝道:“乾嘛呀!誰TM在哪兒拍門啊!老張頭,不是叫你幫我看一會,我上個茅廁麼,這是怎麼回事?”
“誰知道,過來找什麼叫楊春玲的丫鬟,你自己去問吧。”老張頭搖著頭,徑自往廊後走去。
“真是的,上個茅廁都上不安。”小廝冇啥好氣的過去拉開門。
曾氏正拍得起勁,冇提防那門忽然被拉開了,那巴掌直接就拍到來開門的小廝臉上了。
“啪”的一聲,還挺響的。
“…你個瘋婆子,有病是吧!”小廝冇多廢話,直接一腳將曾氏給踹飛了,她手裡拎著的胭脂水粉頓時灑了一地。
“哎喲…我的胭脂…”曾氏不知是該先去撿那些胭脂水粉,還是該先抱著肚子呼痛。
“真TM的晦氣!”小廝摸著自己的臉,感覺到上麵一片火辣辣的,忍不住啐了口,回身就要關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