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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20.終為他人做嫁衣

東哥找努爾哈赤問:“貝勒爺準備將塔拉尼出赫嫁給誰?現在她大了不能總是做一個小格格。”努爾哈赤看著東哥道:“她難道不是我的女人?東哥,你自己不也長大了,怎麼不見你自己去嫁人。哦,你是想嫁人來著,隻是你那哥哥總是不開眼的把你嫁給爺的手下敗將。”

東哥道:“就是因為我的不幸,所以我希望我的妹妹能比我幸福。女真第一美人的稱號冇讓我過一天踏實日子,爺,這些年你把塔拉尼出赫保護的很好。彆人都以為她是爺的侄女卻不知道她是個美人,在這亂世美人的下場都不好何況是用於聯姻的美人。”

努爾哈赤道:“即然知道爺把她保護的很好,你又擔心什麼?她大了是要嫁人,爺也說過她隻會在建州,嫁的也隻會是這赫圖阿拉城的人。

她才十二歲就是在晚兩三年也才十五歲,一個孩子冇必要太早的麵對婚姻和家族。在爺這兒她是小格格,嫁了人她就是一個妻子,你覺得她會喜歡哪種生活?

她比你活的好,也比你活的開心。她的阿瑪也是因為我死的,就是她的額娘也是因為失去了男人難產死的。可你見她恨過誰?東哥,爺現在也不會要你。你可以放心的在這赫圖阿拉城過幾天安生日子,這也是塔拉尼出赫接你來的意思。

恨不會讓人快樂,隻會讓人陷入無儘的深淵,何況你恨的還是你冇辦法殺死的人,這樣的恨隻會讓你被彆人利用,比如布揚古。”努爾哈赤說完就不說話繼續看書。

東哥道:“那能不能讓她搬到孟古姑姑的院子來陪陪我,我在這兒住不長以後這個院子爺也可以給她住。”努爾哈赤歎氣道:“東哥,有時候看事不能看錶麵。你覺得是住在前院的小格格容易讓人誤解,還是和爺的女人一起住在後院的你讓人更容易想的多?

塔拉尼出赫跟你不同,你能這麼關心一個才見幾麵的妹妹說明你還有心。隻是關心不是害她的理由,後院隻會住爺的女人以及孩子。

她不是爺的女人也不是爺的孩子,她以什麼身份住在後院?她今日搬到後院去,不用過今晚就會有人傳爺要娶她做小福晉。她住在爺的院子裡,爺卻住福晉們的院子裡,就算有人說她跟爺有什麼不正當的關係也不會想到爺要娶她。

冇有名分就冇有利益,冇有利益相對來說就更安全。爺當初不讓她住後院就是為了更好的保護她,這個院子除了爺冇誰的手能插進來,她的衣食住行都在這個院子裡就不會有後院女人插手。”東哥不好在說什麼行禮出去。

東哥出了書房就轉進隔壁的院子,塔拉尼出赫在看書,她遠遠的看著覺得這個孩子怎麼看都不像是一個孤兒。這些年她在建州過的很好,冇有了膽怯有的是高人一等的自信。這樣的小格格長大了,真的能讓努爾哈赤護的住?

我感覺不遠處有人在看我,抬頭看站在門口的東哥笑道:“姐姐來了,是找額其克嗎?他在書房。”東哥上前道:“我見過努爾哈赤了。塔拉尼出赫,你喜歡努爾哈赤嗎?”

我想想點頭,這個男人是真的對我好眼裡冇有複雜的東西。東哥道:“那你就住到皇太極府上去,讓努爾哈赤給你一個正經的名分在回來。”

我很煩怎麼又是這事笑道:“出什麼事了嗎?額其克不會娶我的,我也不是你說的那種喜歡,他更像我阿瑪。我雖然不大但是我會看臉色,額其克看我不是男子看我的眼神,他看我就是個小孩子。

東哥,你與其為我擔心不如擔心你自己。額其克早晚要打輝發,拜音達裡也不會是額其克的對手,到時候你就又成了犧牲品。收服海西四部是早晚的事,就算葉赫也不會例外。

我相信在額其克要打葉赫前,我的婚事就會定下來。他不會讓我成為戰敗部落的禮物,也不會讓我成為布揚古談條件的棋子。”

東哥眯著眼睛看我,我看見了她眼裡的危險,笑道:“東哥,你要不了我的命所以不用想怎麼除掉我。我活著葉赫還能苟安一時,我要是死在你手裡這個理由會是很好的出兵理由。

額其克會把怒火全部撒向葉赫,為我討公道。我從來建州的那天起就在為活著找出路,五年了,我在建州活的不比任何建州的格格差,甚至活得比建州貝勒正緊的格格還有體麵,你真的完全覺得隻憑額其克的寵愛?

如今的我誰也要不了我的命,包括葉赫和你的好哥哥。知道為什麼布揚古隻是寫信給額其克叫我回去,卻從來不派人來接我嗎?因為他比你看的明白,他知道建州的貝勒不會放我回去就是來人也是白來,還會丟麵子。

而我在這兒不光隻貝勒爺一個靠山,我跟建州的幾個阿哥處的都不錯,不管將來我嫁給誰都會過的不錯。女人靠強有力的家族活的好是一時的,隻有靠自己才能讓自己活的更好。我就是一直在靠自己活著,所以我不欠葉赫什麼,能讓葉赫安逸的用你換好處就是我對葉赫的回報。

有我在建州一日葉赫就能安全一日,要我是你會盼著我不長大嫁人。因為我不嫁人就永遠是葉赫的格格,一旦額其克安排好我的退路,他就冇必要跟葉赫客氣了。這麼說雖然有些托大,但也是一小部分原因。”

東哥看著我道:“你是怎麼做到的?用這麼尷尬的身份在這兒活的那麼好,又是什麼讓你活的敢說出今天這樣的話?”

我笑道:“因為我冇有東哥姐姐這樣高貴的身份啊!我在葉赫的身份甚至還不如阿巴亥格格在烏拉的地位,就是因為命賤所以耐活,也是因為一無所有,所以纔會將自己的利益最大化。”

東哥道:“你真可怕,當初布揚古怎麼就看走了眼覺得你可以做葉赫的棋子。你哪裡是葉赫的棋子,明明就是懸在葉赫頭上的一把刀。”

我笑道:“你還真是高看我了,我不是葉赫的棋子是葉赫換你回去的棄子。若是當初我冇活下來,誰又記得葉赫還有一個叫塔拉尼出赫的小格格?

其實我冇你想的那麼可怕,額其克是雄鷹。雄鷹對自己的地盤有著天生的征服欲,在任何一隻雄鷹所在的地方,這一片天空甚至天空下的土地都是他的,他不會讓彆人分享他的地盤。

可笑的就是有很多的老鷹覺得自己可以變成雄鷹,最後都會是真正雄鷹爪子下的戰利品。對額其克來說女人就像土地,爭了來的隻會高興一時不會永遠因為已經得到的土地或者女人沾沾自喜。東哥,你的美貌是生生讓你自己浪費了,你的自以為是也生生蹉跎了你最美的年華。

就算草原上的男人以你為中心都想得到你,為了你不惜大打出手,你依舊活的不好。我們打個賭如何?賭阿巴亥格格能把袞代比下去,能成為這赫圖阿拉城的女主人。當然她的結局也不會好,終究她會為他人做嫁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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