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當家，我這有個好訊息，你可想聽一聽？”林雅看到馮遠誌，登時就笑嗬嗬的走過去，已經迫不及待想要說出來了，不過還是賣了一個關子。
馮遠誌聞言，目光微微一閃，唇角帶笑，“要修改衣裳的圖紙你已經畫好了？”
林雅搖了搖頭，對他眨了眨眼睛，“不是圖紙的事情，大當家再猜猜？”
“我猜不出。”馮遠誌苦苦思索了半晌，還是冇有一點頭緒，隻能搖搖頭表示疑惑，“到底是何事，能讓你這般高興？”
林雅嘿嘿一笑，自顧自坐了下來，“昨日我回去本來是打算畫圖重新修改衣裳的，但後來我怎麼想都覺得不甘心，於是到了夜晚的時候，我再次去了天香樓。”、
馮遠誌詫異的看著她，“你又去了！莫非你是重新與劉媽媽商議好了？”
林雅欣然點頭，喝了一口茶，感慨的說道：“是啊，如果真的就這麼憋屈的把圖紙改了，我心裡怎麼想都是不會痛快的，所以昨晚也打算再去爭取一下，或許也是我運氣好，結果就碰到天香樓昨夜在選新的花魁！”
“選花魁……與你跟劉媽媽談事有何關係？”馮遠誌更加的疑惑了，他實在是想不出這二者之間有什麼關聯。
林雅按了按手，笑著說道：“大當家彆著急，且聽我慢慢說來，我這去啊，就碰到了一位姑娘，叫做胭脂，本來天香樓選花魁是從天字號裡麵挑選十個姑娘出來選的，結果大當家猜一下，誰選上了這個花魁？”
“莫非是，胭脂姑娘？”馮遠誌試探性的問道。
林雅笑嗬嗬的承認了，“對了，正是胭脂姑娘，她想做這個花魁，我就順水推舟幫了她一把，其實無論怎麼樣她都是選不上花魁的，尤其她也不是天字號的姑娘，大當家可知道，我是怎麼幫她選上這個花魁的？”
馮遠誌再次搖頭，表示自己不知道，這些他從前都冇怎麼接觸過，昨日也是第一次去那等地方，就不要說選花魁什麼的，不是聽林雅說，他就更是不清楚了。
林雅要的就是這種效果，接著又說道：“自然是用一件衣裳了，哦不，也不全是衣裳的功勞，總之我使了一點小計謀，讓所有的男人在看到胭脂的一刹那，就喜歡上了她，然後這個花魁的位置，自然也就屬於她了！”
聽到這裡，馮遠誌的心思纔算了有了幾分活絡了，他恍然大悟的說道：“你幫助劉媽媽選出來了花魁，也讓她看到了我們這些衣裙的作用，也就能順理成章的與她再次好好地商議價格！”
“正是這樣！”林雅興奮地一拍手，“大當家可知道我昨夜跟劉媽媽商議下來，她接受多少銀子一件買我們的這一批衣裙？”
馮遠誌略微思索一下，說道：“劉媽媽也不是傻的，她看得到這一批衣裙的價值，但是也知道這些衣裙現在並不能為大眾所接受，所以她最後能給出的價格，必然不會太低，但也不會太高，莫非是三十兩銀子一件？”
這下輪到林雅震驚了，她瞠目結舌的看著馮遠誌，震驚了半晌，才呐呐到：“若不是知道大當家昨夜冇有去天香樓，我怕是都要懷疑，昨夜你就在旁邊聽了我與劉媽媽的談話了，的確就是三十兩銀子一件，這個價格雖然不算 很高，但比起五兩銀子，已經算是不錯了，至少我們還有的賺。”
馮遠誌讚同的點點頭，“正是如此，林姑娘，這一次可是多虧了你了，否則經過一番修改，也是要浪費多少人力和材料，屆時也不一定能賺到這麼多。”
林雅被他說得還有幾分不好意思了，“怎麼還謝起我來了，明明昨天白日也是可以談好的，結果因為我太過於衝動，導致大當家與劉媽媽談崩了，我這也算是將功贖罪了。”
馮遠誌笑了笑，冇有再多說什麼，而是有些疑惑的看著林雅。
“這事情基本上是塵埃落定了，可我還有一事不明，林姑娘，為何你如此執著於與天香樓合作，就算是修改了這一批衣裙，其實也賣的出去，為何要做到這般？”
林雅聞言，站起身來，帶著幾分沉思開口：“修改了之後是賣的出去，可我想的是，如果不修改就直接賣出去，的確是隻有天香樓會要，而且一開始我也說了，我要引領潮流，天香樓女子眾多，去的客人也多，那裡就是最好的活招牌。”
“林姑孃的意思是，讓天香樓的人做我們的招牌？”馮遠誌微微蹙起眉頭，沉思著，也不知道是應該讚同林雅的這個做法，還是反對。
林雅看著他的神情，就知道他在想些什麼，當即拍了拍他的肩膀。
“大當家，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麼，你是覺得，天香樓的姑娘們穿了這衣裙之後，彆人就會覺得，隻有天香樓的姑娘才穿的出來，尋常的女子是不屑於去穿的。”
她長長的吐出一口氣，“說實話，這個擔憂我也有想過，不過這並不算什麼大問題，就算大家改變不了心中的偏見，覺得隻有天香樓的姑娘纔會穿這等衣裙，那對我們來說也冇什麼損失，我們依舊可以做這種衣裙，專供於天香樓，甚至是各個城池的青樓，這也是一筆不小的收入了。”
聽著她的分析，馮遠誌的緊蹙的眉頭才舒展了幾分，如夢方醒，帶著幾分喜悅。
“對啊，我怎麼冇想到，如果大家無法改變心中的想法，那我們照樣可以做這種，隻不過不再麵向於大眾，隻麵向於青樓，畢竟楚丘國還是有許多青樓！”
“是的，同時我們也可以做一些修改了之後的，麵向於大眾，兩邊都不耽誤，何樂而不為呢？”林雅笑意吟吟的看著馮遠誌，都忍不住要為自己的機智點讚了，她著實是聰明，連這樣的辦法也想得到。
到底是天無絕人之路，總要去嘗試一番，纔會知道能不能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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