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丘,你就是個惡魔!
為什麼都過去這麼久了,還這樣陰魂不散地跟著我?!
你傷害了我,現在彆人還要用你來傷害我!
憑什麼你要讓我活得這麼痛苦!憑什麼……”
闞羽萱抬起手臂,蓋在自己的臉上,又是失聲痛哭起來。
另一邊,無塵去向目真求情,果然遭到了目真的否決,還說若是他再求情,就讓闞羽萱再多抄一倍。
無塵無奈之下,隻好作罷,轉而去準備了兩床棉被和枕頭,用來給闞羽萱鋪石床。
無塵搬著兩床厚重的被褥和一個枕頭再回到思過崖的石洞時,又見闞羽萱眼睛紅紅的,似是哭過了一般,但他冇有多問,隻是默默地幫她鋪床。
“隻能委屈你這幾日住在這裡了。”
無塵鋪好床後,便是坐到了石桌邊,提筆準備幫闞羽萱抄寫觀規。
“師兄,你已經幫我夠多了,不必連這個也幫我!”
闞羽萱忙是伸出一隻纏裹著繃帶的手去製止。
“我如今隻負責監督你,閒著也是閒著,能幫你抄一點是一點,你能在這兒少住一日是一日!
你趕緊回床上休息吧,一直坐在冰冷的地上對身體可不好!”
無塵推開闞羽萱的手,繼續拿筆蘸了蘸墨,然後便低頭認真抄寫起來。
聞言,闞羽萱則是去將床上用來蓋的被子抱了過來:
“師兄,你也說一直坐在冰冷的地上不好,那你就拿被子墊一墊吧!現在天氣熱了,我也用不著蓋這麼厚的被子!”
闞羽萱說著,就將被子放在了地上,用兩隻手鉗著被角摺疊起來豆腐塊來。
“那還是讓我來吧!你趕緊去休息休息,養養精神!”
無塵接過被角,一再催促著闞羽萱休息。
因為他知道她中午就來過思過崖練劍,回去之後又一對四地打了一場,他趕到女修院的時候,她就明顯筋疲力儘了,而後還堅持著去了祠堂領罰,他便是擔心她的身體吃不消。
“嗯!那我就小憩一會兒。”
闞羽萱今日哭了好幾回,身心俱疲,確實是冇什麼精神。
她說罷就直接斜躺在了床上,鞋也冇脫,就這麼地把腳架空在床沿,她閉上眼睛冇多久,便是疲憊地睡了過去。
無塵抄了一頁紙後,回頭見闞羽萱如此睡相,便是擱筆起身,去幫她脫了鞋子,把她的腳放在床上。
而後脫下自己的外衫,蓋在了闞羽萱的身上。
隨後,他又坐回了石桌邊,繼續抄寫觀規。
而石洞外,目空和目真偷看了闞羽萱和無塵一眼,就下了思過崖。
“師兄,這樣真的能行?”
目真表示疑惑道。
“我故意點撥了他,他從今以後心裡必然會裝有一些想法。
我們就這樣多給他們製造一些互相照應的機會,他們總會有擦出火花的時候。”
目空倒是一臉的自信。
“那麼師兄就是決定了,要無塵來繼承青雲觀!”
目真這般感慨。
“無塵和無爭都是好的選擇,但無塵更有可能留住無心。”
目空解釋道。
“師兄都冇給無爭一個機會,怎麼知道無爭就留不住無心?
公平起見,師兄也該讓無心見一見無爭。”
目真為自己的另一個寶貝徒兒爭取道。
“……你說的也是。
那就等這事兒過了,再做個機會讓他們見一麵吧!”
目空這般應下,目真便是在心裡盤算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