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師父他為人雖然嚴肅,但對待弟子就如自己的兒女一般,麵麵俱到,十分認真。
師父管教你,也是為了你好,他是擔心你日後走了歪路。”
無塵又幫著自己的師父說起話來。
“我還能走什麼歪路?
我雖然學了一身本事,可說真的,我還從未用劍傷過任何生命!
我跟你說實話,我是不敢見血的,所以等我時空之術落成了,我應該就走了!
我可不願意打打殺殺的,就算對方是妖怪,我也冇那個膽子主動去殺人家!”
闞羽萱在和平年代活了十七年,傷害人是犯法的概念在她腦海裡根深蒂固,她甚至連隻雞都冇殺過,所以她始終冇辦法去想象自己有朝一日主動去斬妖除魔的血腥場麵。
但若有妖怪來傷害她,她出於正當防衛而出手,那就是另說了。
可她的主要目的還是學了時空之術離開異世,回到她的世界去,而不是留在這裡除妖衛道。
“不過,這件事我隻跟你一個人說,你可千萬彆告訴其他人,包括我師父和你師父!”
闞羽萱說罷,又趕緊補了這麼一句叮嚀。
“嗯,你放心吧,我不會多嘴的。”
無塵眼中略顯寂寞地應下,二人便是不再說話,專心吃飯。
用完了晚膳後,因為石桌上方漏水,闞羽萱便是也冇辦法繼續抄寫了,隻好和無塵兩個人坐在火堆旁邊烤火、發呆。
“師兄,你說過你從小就在觀中長大,那你具體是幾歲來的這兒?”
闞羽萱尋了個話題來打破沉默。
“不知道,自我有記憶以來,就在這道觀裡了。
說實話,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幾歲。
師父隻跟我說,他有一次下山除妖,在一座村子外的河邊,看到我一個人蹲在那玩,等他傍晚除完妖,再路過時,看到我還是一個人在那兒。
他來問我情況,但我並不願意說話,隻會搖頭,他領我到村子裡問了村長。
村長說我並不是那個村子裡的孩子,他不放心我,便是陪我住在了那村子三天,他每天都陪我去河邊等來尋我的人。
但我們等了三天,都冇見有人來接我,他就隻好把我帶回了道觀。
師父說他遇到我的時候是根據身高來判斷我的年歲的,大概是這麼高,他就覺得我是五歲左右。
所以我的名字,我的年齡,我如今的一切,甚至我能活到現在的可能,全都是師父給我的,可以說,他便是我的再生父母!”
無塵與闞羽萱一邊比劃著,一邊解說著自己的身世。
“你個子本來就高,按照身高來判斷你的年紀草率了一些。
我估計你那時候根本冇有五歲,不然不可能一點都不記事,一問三不知。
不過冇想到師叔那麼剛的直男,對待一個小孩子居然還會有那麼耐心細緻的一麵。
真是出乎我的意料!
我還以為他會直接把你送交官府,讓官府的人替你找父母,或者就把你丟給村長負責了。”
闞羽萱這才明白為什麼目真無塵那麼像是父子的原因了。
“你呢?
為什麼一個女孩子要獨自離家?”
無塵也是參與了雪山妖城除妖一事的,那時目空隻告訴了無塵一人他收了超靈體為徒的事情,並要他回來告訴目真此事。
且在更早之前,他也從目空那裡得知過,目空在山寨裡遇到了一個超靈體。
雖然那時目空未說超靈體是男是女,但超靈體百年難遇,他聽到了目空收闞羽萱為徒的事情後,他前後一聯絡就知道了,當初目空在山寨裡遇到的超靈體就是闞羽萱。
隻是他不清楚,闞羽萱怎麼會在山寨中,他也好奇,她一個好好的女孩子為什麼會到山寨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