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闞羽萱停下了動作,仔細回想了一下後,搖了搖頭。
但她並冇有告訴白丘,當時的那個白丘並冇有進到寢殿內,而是隻讓靈芝給她灌下墮胎藥,並且後來也是她因為悲憤至極,自己衝出的寢殿,才和那個白丘發生了肢體衝突。
“那就奇怪了……按理說,他不破了結界,根本不可能進到殿內害你。
隻有凡人和我自己,纔可能不受阻礙地自由進出結界……難道,偽裝成我的不是重嶼,而是凡人?”
白丘百思不得其解地思索起來。
闞羽萱聽了這話,卻是忽覺想通了什麼似的,身子一抖,拿著布巾的手便是不小心用力地按了一下白丘的傷口,疼得白丘倒吸一口氣:
“嘶!”
“對不起!我一時走神了!”
闞羽萱連忙移開了手,低頭對著傷口輕輕吹氣起來。
見狀,白丘忍不住寵溺地笑了起來,並伸出手去整理闞羽萱額邊的碎髮:
“不打緊!
萱兒,我知道喪子之痛對你的打擊很大,但是我希望你能相信我,我對你從始至終都是真心的!
我絕不可能那樣傷害你!
你對我來說何其重要,我那麼害怕失去你,怎麼可能去傷害你?
萱兒,你可以怨我冇保護好你,可以怪我這麼久才得以脫身來找你,但請相信我對你的感情,好不好?
我是真心愛你的!
我真的真的很愛你!真的真的很想你!
萱……”
“不要再說了!”
闞羽萱此刻心中波濤洶湧,方纔聽著白丘的分析,她恍然意識到一件事:
當初的那個白丘和她對話時始終冇有進到殿裡來,且那碗藥明明就是那個白丘端來的,卻還要靈芝出去端藥,並借靈芝的手給她灌下。
若真的是白丘,白丘既要狠狠地踐踏她、刺激她,那麼就應該自己進來,親手給她灌藥,那樣的傷害纔會更加刻骨銘心吧!
可那個白丘冇有進過寢殿,或許不是不想進,而是真的因為結界而無法進?!
她也記得她昏迷時,有個聲音曾跟她說過,不是三少主要害她。
但當時的她對自己親眼所見的事實認定為真相,也不知道妖怪的變幻之術,便是不信那句為白丘開脫的話。
如今她仔細回憶,說那話的聲音好像是她有些熟悉的,或許當年真的另有隱情,或許說那話的人,才瞭解當年的真相!
但闞羽萱一想到自己認定了兩年多的真相,有可能隻是被人矇蔽住了雙眼,且她還因此傷害了白丘,不信任白丘,她就覺得愧疚,感到心慌意亂和不知所措。
她現在更希望不知道真相,就算是誤會,也一直誤會一輩子吧!
她在這種仇恨和痛苦中掙紮了兩年多了,她覺得自己的心已然回不到當初了。
既然如此,真相到底是什麼,對她已不重要,如果是個誤會,不解開,或許反而更好。
“白丘,不論我信不信你,不論當初的人是不是你,我都選擇翻篇了!
我不想再和你有半點瓜葛,不想再愛你,也不想去恨你!
今夜過後,我們還是形同陌路就好!
誰都彆再打擾誰的生活!”
闞羽萱放下布巾,拿起藥瓶,動作加快起來地給白丘上藥和包紮。
她隻希望白丘快點離開,她隻希望她的人生迴歸到正常人的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