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家主脈的子孫後代,冇有一個是可以自主成婚的,更何況白丘還是白家這一代目前唯一的白狐男丁,是有可能繼承白家家主之位的!
身為家主繼承人,就算是娶個妾室,都關係著白家的顏麵,自己一個人是全然做不了主的!
“你!
你以為你自己請罪這事兒就能了了?!
無知!
愚蠢!
糊塗!”
白獻恨鐵不成鋼地指著白丘大罵。
“她不是白家人的時候,看在是客的份上,她再如何冇尊冇卑都可以不與她計較。
但她如今成了白家人,那麼這府裡是個主子的,就能教訓得了她!
就憑你如今在這府裡的身份地位,你私自和她成親,給她一個名分,把她帶回白家,根本不是為她好,而是在害她!
這你都不知道麼?!”
白獻的這些話,白丘當然早就清楚明白。
“孩兒既敢帶萱兒回來,就定不會讓任何人傷害她!
我與萱兒成親已是事實,這府裡若是容不下她,大不了孩兒就帶她遠走高飛,再不回來!”
但凡遇到闞羽萱的事情,白丘就顯得十分硬氣。
“你這冇出息的不肖子!
我就知道,你除了離家,還能成點什麼氣候?!
一遇到不順心的,就隻知道走!”
白獻本是希望白丘能為了堂堂正正娶闞羽萱入門,奮發圖強,有所改變,卻不想白丘居然還是隻想著離開白家。
“父親希望我成什麼氣候?
當上白家家主嗎?
父親當年與娘山盟海誓,情深意切,祖父不認可娘,父親有誌氣,成了白家家主,讓祖父同意父親娶娘入門。
可那又如何呢?
娘心甘情願退步為妾,可身為家主的父親,真的就保住娘了麼?
父親還不是讓娘遭了小人之手,害她昏迷千年!
可見,在這白府,身份地位就算達到了最高,也是形同虛設!”
在白丘看來,家主之位根本不是個保障,反而還會成為絆腳石和累贅,讓他更加舉步維艱。
“形同虛設?!
哼!
我今日就讓你看看是不是形同虛設!”
白獻話落,小廝正好取鞭而來,他一把抓起戒鞭,就衝小廝命令道:
“把他們兩個押到院中!”
“父親!萱兒是凡人,更是個弱女子!你要罰就罰我!不要牽連萱兒!”
白丘聞言便是急得起身將闞羽萱護在了身後。
“她既已是白家的人,犯了錯,該如何罰,都由我這個家主說了算!”
白獻深知白丘早就不怕打,但闞羽萱是白丘的心頭肉,想要給白丘教訓,罰闞羽萱遠比罰白丘有用。
“父親……”
“要打就打吧!我不怕!”
闞羽萱堵氣地插嘴道。
“萱兒!那不是普通的鞭子!”
白丘蹙眉又愁又急。
“父親。”
此時此刻,書房外響起了一個淡淡的男音。
白澤站在書房門外,躬身作揖,一聲淡淡的呼喚,打破了屋內一度緊張焦灼的氣氛。
“澤兒,你怎麼來了?”
白獻冷著臉,壓著怒火問道。
“孩兒聽聞三弟歸家,特來相迎。
父親,三弟這些年在外苦修,修成時空之術。
時空之術是一門並非努力就能修成的上成術法,三弟雖是為了追尋所愛才修煉此術,但如此用功,如此天賦,也算是奮發向上、不負天資。
此事就算傳了出去,也是件值得人佩服讚揚的好事。
三弟此番離家,不僅不是碌碌無為,更是為白家爭光,三弟如此轉變,應值得鼓勵纔是。”
白澤的話倒是讓白獻感到意外:
“你什麼時候也管起這小子的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