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都生第幾個女兒了?!
連個兒子都生不出來,我還指望你生個白狐?
你自己不中用,還攔著我找女人?!
你怎麼不撒泡尿照照你自己,就你如今這模樣,要腰冇腰,要胸冇胸的,還好意思讓我再寵幸你?!
你要回孃家就回,來我娘跟前哭什麼哭?!
你最好把你生的那堆冇把的東西統統帶回孃家去,免得在我眼前晃悠得招人煩!”
闞羽萱看著一個哭得臉都花了的少婦,抱著一個同樣哭得聲嘶力竭的女嬰,被一個尖酸刻薄嘴臉的男子連拖帶拽地往她這邊走來。
闞羽萱仔細一看,纔想起來這男人是白丘的二哥——白炎。
她記得白炎給她的第一印象就是極其浪蕩的紈絝子弟模樣,她剛纔在雪院裡聽不清太多白炎罵人的話,隻是知道他罵得很凶而已。
這會子她聽了那些汙糟話,頓時心生憤意,剋製不住地直接衝了過去,抬手就是給了白炎一個響亮的耳光:
“啪——”
白炎突然被衝來的闞羽萱打了個耳光,頓時整個人都懵了!
不僅白炎懵了,就連那個哭哭啼啼的少婦也懵圈地停止了哭泣。
“我呸!
人家本來是多好的一個女孩子,為了給你生育孩子,辛苦懷胎,忍痛生產,一次又一次!纔會淪落到如今身材走樣的地步!
你不感激,你不心疼就罷了!
你居然還敢嫌棄!
你還算什麼男人?!
我看你那把也就是個用來裝飾的東西!”
闞羽萱拉開了那少婦,指著白炎破口大罵起來。
“賤人!
你算什麼東西,也敢來教訓老子!
我看你是不要命了!”
白炎左手捂著被打腫的臉,右手怒得成爪,周身騰起想要殺人的妖氣。
“你這麼欺負一個為你付出了一切的女人,你就不是個東西,誰還不能來教訓你?!”
闞羽萱說著,鬆開了那少婦的手臂,退後一步,從懷裡掏出了一張符紙護在身前。
“賤人!彆以為有白丘護著你,就能在這府裡裝腔作勢!
我今日就給你點顏色看看!”
白炎說罷,便是向闞羽萱打出一爪!
闞羽萱一擲符紙,迎上白炎的利爪,符紙瞬間化作一股電流,電得白炎的手指焦黑!
“嘶啊!”
白炎也因此痛叫一聲地縮了手。
“賤貨!我要你死!”
闞羽萱的反擊卻是更加激怒了白炎,迫得他俯身直接化作了一隻足有院牆那麼高的黑色大狐狸!
闞羽萱冇想到白炎會如此肆無忌憚地來殺她,她再摸出兩道符紙,麵對一口獠牙的巨狐,她的整顆心都懸了起來,緊張地後退著。
她已經有八年冇有除過妖了,雖然近日每天早上她都會健身習武,但身手定然還是大不如前的。
再者,白炎殺她,隻會惹怒白丘,可她要是真下手殺了白炎,就算是出於自保,恐怕也是與整個白家為敵了,怎麼算都是她得不償失啊!
如此一想,闞羽萱開始有些後悔為那個少婦抱不平了。
白炎怒火攻心,根本不會像闞羽萱一樣想那麼多,他直接就張牙舞爪地像闞羽萱撲了過去。
如此動靜,自然把雪院裡的雪衣和隔壁竹院的白炎母親給引了出來,但雪衣冇有插手去管,白炎的母親更是不可能出手救她。
闞羽萱也無心去顧躲在四周看她的熱鬨的人,白炎撲來,她就急忙把手裡裝著繡品、繡具的籃子往旁邊一扔,然後雙手向白炎擲出符紙,同時向一旁跑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