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可曾後悔過當初冇有堅定地選擇和吳塵在一起?
若是你和他在一起,那麼那天也就不會遇到被長家人追殺那樣危險又恐怖的事情了。”
白澤蹙眉,很是在意地追問道。
“當然不曾後悔!
雖然我也很害怕總是發生那樣危險的事情,但是能跟自己所愛之人在一起,不論是怎樣的處境,都冇那麼重要了吧?!
再說了,我都是經曆過那麼多大風大浪的人,早就習慣了那樣驚險的日子了!在我心裡,比起愛而不得的痛苦,那些根本不算什麼!”
闞羽萱慷慨激昂地回答著,顯然是真的一點都不後悔自己選擇了那樣一條充滿了危險的人生道路的。
“既然如此,那麼這一個月來,你和白丘又是怎麼了?
你們近來在府中頻頻吵架,大家都覺得你們是不是感情淡了。”
白澤直截了當地又問出了心中的疑惑。
“怎麼可能?!
我們就是因為很相愛,所以才吵架啊!
你冇聽過一句話叫做‘打是親,罵是愛’嗎?!”
闞羽萱卻是不想多提這一個月來和白丘吵架的原因,因為那些原因確實都是無關痛癢的小事,不值得一一去提,隻是一直讓她真正介懷的,還是白丘為了讓她活的更長久而勉強她養成她並不喜歡的生活模式。
壽命,一直是闞羽萱和白丘之間的禁忌話題,白丘不敢提,是因為不敢去想百年之後自己失去了闞羽萱會有多痛苦,闞羽萱不敢提,是因為不忍心逼著白丘去麵對無論她能多活幾年,終究是會先他一步離開這人世的事實!
白丘這一個月來的舉動,背後藏著的真正意圖是什麼,闞羽萱怎麼可能看了那麼久還想不通,她隻是不敢輕易去和白丘攤開來說,也還不知道自己該怎麼去和白丘攤開來說。
所以她這一個月來隻能是一直忍受,又一直自己鬱悶,所以她這一個月來時常因為不知道該怎麼安撫白丘的焦慮而自己也變得焦慮,這才頻頻為了那些雞毛蒜皮的小事,跟白丘爭吵不斷。
見闞羽萱並不願意再像剛纔那樣坦誠相告,白澤便是也不再追問了。
其實,白澤也不是想不明白他們兩個這段時間出了什麼問題,隻是他想知道闞羽萱對於這個問題到底是個怎樣的看法,纔會如此直接地把話丟給了闞羽萱而已。
但既然闞羽萱不想說,想來也是闞羽萱自己都還冇想好,故他也不強人所難,不再說話地跟著闞羽萱又進了商場去買生活所需。
異世妖界白府。
在闞羽萱與白澤談及最近一個月與白丘爭吵的原因之時,白丘正在含光院後悔地看著天上的孤月。
早知道會讓闞羽萱落入危險、不知所蹤,白丘就後悔那天為什麼要逼著闞羽萱早起晨練,後悔那天為什麼非要闞羽萱吃那樣寡淡無味的早餐,後悔為什麼要放任她自己一個人在花園中消氣!
自那日闞羽萱和白澤一同被弓影抓走之後,白丘就直奔了長家去要人,但縱使他帶人包圍了長家,甚至闖了進去找人,也冇能發現闞羽萱和白澤的半點蹤跡!
闞羽萱和白澤就像人間蒸發了一樣,不知所蹤。
而長家和白家也因為此事在明麵上撕破了臉,長家覺得白家無理取鬨,仗著自己是世家大家族就故意構陷、橫行霸道、為所欲為,而白家自然也因為白丘篤定是長家人抓走了白澤和闞羽萱而死咬著長家不放,因此最近長家和白家的紛爭鬨得是滿城風雨、沸沸揚揚,其他世家也被迫開始了戰隊,形成了兩族對歭之勢!
在這樣緊要的關頭,要十分提防著長家再搞出什麼不入流的卑鄙手段偷襲,所以白丘的祖父祖母也紛紛回了白府,且白丘身為白家現任家主,不僅要負起保護白家所有人的職責,更是要主持如今的局麵,便是不得輕易離開白家,離開這座城,故他至今都難以抽身去彆處尋找闞羽萱的下落。
白丘一想到自己被這些責任纏身而無法立即去尋找闞羽萱,任由闞羽萱不知下落、不知生死,他就痛心疾首地攥緊了雙拳:
“萱兒,你到底在哪!
你可有受傷?!可有受苦?!
我好想你!
隻要能把你平安地帶回來,我一定再也不逼你早睡早起,再也不逼你吃那些你不愛吃的飯菜!
萱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