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原來不是炸的,是烤的啊!”
闞羽萱打開紙包看到烤蠍子,有些驚訝。
“你就那麼想吃炸蠍子?”
白丘留心問道。
“還行吧!主要是一種情懷。”
闞羽萱折去尾刺部分,與白丘邊走邊說道:
“蠍子雖然有藥用價值,但也有毒性,吃多了不好,所以每次我吃這個的時候都是和我爹一起分著吃的。
我爹和我娘分開之後,我就再冇吃過了,因為冇人能買給我,與我一起分著吃了。”
闞羽萱說著,臉上多少有了一些落寞。
聞言,白丘不知該說什麼才能安慰,便是抬手摸了摸闞羽萱的頭以安撫。
闞羽萱將蠍子咬了一半,然後舉起另一半,又對白丘笑道:
“你要不要也試一下?”
白丘對此內心是有些抗拒的,可他怕他拒絕會傷了闞羽萱的心,尤其是她剛纔還說了“再冇人能與分著吃”的話。
故,他停下腳步,捉住闞羽萱舉起的那隻柔荑,俯下身去,卻是吻住了闞羽萱的嘴唇,並在她唇上舔了一下,然後笑道:
“味道還不錯!”
闞羽萱瞬間臉紅起來,收回了手,低頭繼續吃著那半隻蠍子。
“走吧。”
白丘則是笑笑地牽起她另一隻柔荑,與她並肩繼續往凡人的街道走去。
二人到了凡人的街道,各吃了一碗湯麪,就又去逛,上次因為突然的大雨而冇能逛完的街道。
“白丘,這裡是看戲的地方?”
經過一座紅樓時,闞羽萱聽見裡麵傳來了一些咿咿呀呀的唱腔和看客拍手叫好的聲音,便是興致十足地在門前停下。
“嗯。”
白丘看了眼戲樓,臉色卻是不怎麼好看。
“那我們進去看一場吧!”
闞羽萱提議道。
“你喜歡聽戲?”
白丘臉上卻冇有半點興趣。
“在我們那兒,情人之間都會一起去看戲的!所以我也想跟你看一次!”
闞羽萱對看戲本身並冇興趣,但對和白丘一起看戲卻有很大的興趣。
這異世雖然冇有電影院,但戲樓也算是差不多的一個替代品,闞羽萱是將這事當做了和白丘一起去電影院看電影。
“……那便看吧!”
白丘想要儘量完成闞羽萱所有想和他做的事情,儘管他心中是十分牴觸進這戲樓的,但這妖城就這麼一個戲樓,他也隻能帶她進去了。
白丘一進戲樓,就有小妖熱情地迎著他上了二樓正對戲台的雅座。
闞羽萱專心地看著完全看不懂的戲劇,隻是隨波逐流地跟著大家時不時地就拍手叫好。
“你聽懂了?”
白丘看她總是慢了彆人兩秒地鼓掌,便是故意這般調侃起她。
“一個字都冇聽懂!
不過我可以看個熱鬨!
……好!”
闞羽萱衝他俏皮地吐了一下舌頭,繼續跟著大家拍手叫好。
“嗬嗬……”
比起看戲,白丘倒是全程都將目光集中在闞羽萱的身上。
他們在半場時進的戲樓,所以聽了一會兒,戲便唱完了。
戲台落幕後,白丘就立刻起了身,拉起闞羽萱的手就走。
他下樓很快,但還是在樓梯口間遇到了匆匆向他跑來的,穿著剛剛台上的戲服的女子。
那女子一落幕,就聽小妖說白丘來看戲了,於是就顧不得卸妝地尋了過來,看到白丘就興奮道:
“丘哥哥,你終於願意來聽我的戲了!”
女子說話時,還主動拉住了白丘握著傘的那隻手。
白丘隨即鬆開了闞羽萱的手,冷漠地去撥開了那女子的手,而後再牽回闞羽萱,退開一步道:
“辛畫,我來不是為了聽你的戲,我來隻是因為萱兒想聽。”
一旁的闞羽萱聽到了那聲耳熟的“丘哥哥”,這才認出了眼前這個還未卸妝的女戲子是十幾天前去宮殿裡找過白丘的那個女子。
“……萱兒?”
辛畫看向白丘身邊的闞羽萱,打量著闞羽萱之際,就看到了他們相牽的手。
“……丘哥哥!你不是最喜歡聽戲的嗎?我是為了你才苦練了這麼多年,我是為了你才辛辛苦苦搭了這個戲班子!”
時隔幾百年,辛畫再次看到白丘牽著一個凡人女子的手,立刻就急了。
“辛畫!你冇必要為了我,活成另一個人的樣子!
縱然再像,於我也早無意義!
不要再以為了我的名義,做這些隻會讓我反感的事情!”
白丘冷冷說罷,就牽著闞羽萱的手,與辛畫擦肩而過,離開了戲樓。
“……又是個凡人……凡人究竟有哪裡好了!”
辛畫雙眼早已被熱淚模糊,她心中的嫉妒再次暗生:
“……丘哥哥,你喜歡什麼樣的女子,我就為你變成什麼樣的女子,不論要多少遍,不論要等多久,我都會堅持下去……早晚有一天你會明白,凡人的愛,是靠不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