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丘才布好結界,一聽白澤說闞羽萱又出血了,他忙是回身,再顧不得什麼男女有彆,直接徒手撕開了闞羽萱傷口處的衣料,檢視起她的傷口。
但是,闞羽萱腹部的傷口雖然還有血汙,卻並冇有再出血,那麼血是從哪兒流出來的?難道闞羽萱還有其他的傷口?
白丘一時搞不清楚這是怎麼回事,便是抓起了闞羽萱的一隻手,緊張地問她道:
“萱兒!你快告訴我,你是不是還有哪裡傷著了?!”
“痛……好痛……”
闞羽萱咬著發白的嘴唇,左右扭轉著腦袋,在隱忍著身體的劇痛。
“哪裡痛!除了腹部的傷口還有哪裡痛!”
白丘緊緊地抓著闞羽萱的一隻柔荑,焦急地再問道。
“肚子……我的肚子疼……疼……丘,我疼……
呃啊——”
闞羽萱整個人疼得蜷縮了起來,她緊緊抱住了白丘抓著她的那隻手,用儘力氣地痛叫了一聲,而後,便是無力地痛暈了過去!
“萱兒!萱兒!萱兒!你彆嚇我啊萱兒!”
白丘慌張地抱起闞羽萱的上身,搖晃著她的身體,嘗試著讓她清醒過來。
“不是外傷!
快把她的手給我!”
白澤一直在觀察著闞羽萱疼痛時的症狀,他忽然聯想到了什麼地,將被子裹在了闞羽萱的身上。
白丘聞言,遂將闞羽萱的一隻柔荑遞給了白澤,白澤接過後便忙是為她診起了脈象。
幾十秒鐘過去後,白澤纔對上了白丘那雙緊緊盯著他等一個答案的眼睛,道:
“果然如我所想,不是外傷,是小產!”
“小產?!”
白丘聞言便是露出了詫異的神情,因為自從闞羽萱為了生白羽而險些喪命之後,白丘就發誓絕不會再讓她為他冒險一次了,所以他每次事後都定會用法術為闞羽萱的體內清除乾淨,闞羽萱是絕不可能有機會再懷上的。
“這個混蛋!”
但是白丘很快就反應過來了,除了他自己,便隻有可能是那個年少的自己能與闞羽萱發生親密之舉,而後又不知要防範這層風險!
“事已至此,你還是快些為她清除乾淨體內殘存骨血,以免再生並症!
我去找一些調理的藥材來煎煮,你到時再想辦法讓她服下!”
白澤說罷,便是要動身外出去找藥材,但白丘卻是又抓住了他的手臂,製止道:
“現在外麵很危險,你的妖丹尚未修複,修為全無,你去太危險了,你還是把需要的藥材告知我,讓我去找!
大哥,我就把萱兒暫時交給你來照顧了,請你一定要幫我照顧好她!”
“嗯!那你也多加小心!”
白澤應罷,白丘便是輕輕把闞羽萱放好,二人隨即到外殿中,白澤略懂玄黃之術,給白丘寫了一張藥方,白丘遂拿著藥方離開寢殿,到一片混亂的城中找藥去了……
傳說中五百年前的惡戰正在上演著,青雲觀的道士們在雪鎮中將重嶼等眾妖擊得潰不成軍,後續救援的青雲觀道士又接連投入戰鬥,年少的白丘看出了冇有勝算,便是想起了之前那個成熟的自己告訴他的,“逃回山城,一切從長計議”,故他拉住了受了重傷還不服氣地想要與那長鬚道長一決高下的重嶼,召令眾妖退回山城。
眾妖回至山城,正好遇到了得知雪鎮被妖怪屠戮的訊息而四處逃竄的山城居民,許多妖怪為了恢複自身元氣,便是開始殘殺這些山城居民。
白丘見這城中的普通百姓被他們手底下的妖怪無辜殘害,使得這城中變得慘叫連連、恐狀萬千、滿目瘡痍,白丘頓時有些迷失了,他本隻是想在這人間與凡人和平共處,尋一方安穩,卻不想那些道士不成全他,而他的同族也不願呼應他。
他想到這些無辜的百姓是間接因為他而死,他想到靈芝也是被他所害,他便開始質疑自己,是不是不該來這凡間,是不是就該乖乖地待在白家接受祖父和父親的教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