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丘泣不成聲地緊緊抱住闞羽萱,闞羽萱同樣是眼淚縱橫地抱著白丘不停地勸慰:
“丘,無論何時何地何事,你都要記住你是我心中的英雄,所以你必須勇敢,必須堅強,必須讓我能夠放心、讓我感受依靠……哪怕是再大的痛苦,你也要堅強地挺過去,就像你的孃親一樣……我的英雄,就該是那樣的……”
闞羽萱因為精神疲憊,加上流淚而使得眼睛更加疲勞,她便是不知何時,抱著白丘勸慰著勸慰著,就先睡著了。
而白丘見闞羽萱良久未再吱聲,他才抹了抹臉上的淚水,從她肩窩裡抬起頭來,輕輕吻了吻她的額頭,而後蓋好被子,重新摟好了她的身子,閉眼輕聲呢喃道:
“萱兒,你可知我為何會一入陣法就與五百年前的自己合二為一,因為當時的我有一瞬間產生了自己的私心,我想將你的魂魄補好,就算你此生隻能陪我百年,也總能投胎轉世與我再續前緣……
……可當我看到靈芝用劍刺傷你的那一刻,我放棄了……
……你是獨一無二的,就算你我有前世情緣,你就是你,你隻是你,是我不可替代的萱兒……
……就算轉世的你再好,那也不是萱兒了……
萱兒……我隻想要你,隻想做你一個人的英雄……”
生死離彆的痛苦隻能交給時間去解決,雖然那個時刻的到來對於此刻的他們來說還尚遠,但卻已經讓他們深刻認識到了必須要好好珍重與彼此在一起的每一點一滴的時光。
故,翌日,當闞羽萱再度提起要跟著白丘一起回妖界對付長家的時候,白丘冇有再反對,因為他們比誰都明白,失去所愛一個人獨活的痛苦遠遠大過了一同死在敵人刀下那一刻的肉痛。
但在回妖界之前,他們還有一件要緊的事情需要解決。
中午,白丘和闞羽萱買了一堆補品、水果,受闞俊簡訊邀約,再次來到了官嵐和闞俊的住處。
闞羽萱和白丘停好車後,認出了院子裡多出來的一輛車是吳塵的車,便是心裡奇怪著,吳塵今天怎麼也來了。
等他們坐上了餐桌,官嵐一開口,他們才明白了吳塵為什麼也會被叫來。
“上次你們說的事情,我們已經跟阿塵瞭解清楚了,世界之大,無奇不有,我們願意相信你們說的都是真的,但是,我們不能接受你們繼續在一起。
反正你們也冇領過結婚證,要分手也比較容易,這頓飯就當做是你們的散夥飯吧,阿塵來做個見證……”
官嵐拿著一雙筷子,眾人都還冇動筷子的時候,她就先闡明瞭這頓飯的寓意。
“媽!你在胡說八道些什麼啊?!我和白丘連孩子都生了,什麼叫要分手也比較容易?!而且,你整這桌什麼散夥飯問過我的意思了嗎?!經過我的同意了嗎?!我答應跟白丘分手了嗎?!”
闞羽萱實在是聽不下去官嵐那些自作主張的話,她一拍手裡的筷子,就跟官嵐又吵了起來。
“白丘真是妖怪,那你們兩的孩子就是個半人半妖的怪物!你們分手,隻要他肯乖乖帶著孩子回他自己家去,不再來糾纏你,那還能有什麼彆的困難?!難不成,你還想犯傻地跟他爭撫養權嗎?!”
官嵐的話很是刺耳,讓闞羽萱更為激動地維護著白羽道:
“羽兒可是你們的親外孫!他身上也有你們的一部分基因!你們怎麼能把他說成是半人半妖的怪物?!”
“我們也不是憑空編造,隻是在陳述事實而已,不然你告訴我,你跟他生的,到底算什麼?人?還是妖?”
官嵐直勾勾地瞪著闞羽萱質問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