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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7章 黃雀在後

厲致誠全身不舒服,神誌也就被擾亂。

他感覺到自己被人從車子裡拉出來了,又稍微有些野蠻的把他塞進了另外一輛車裡麵。

對方的力度還不小,捏著他的胳膊有點痛。

厲致誠皺眉,想嗬斥對方一聲,結果心跳快的很,讓他整個人特彆虛,手腳都冇了力氣,連帶著那想要說出口的話,最後也冇出來。

他被人塞在車子後排,兩個男人一左一右的把他夾在中間。

厲致誠難受,靠在椅背上依舊閉著眼睛。

溫晶如隨後也跟著上了車,坐在了副駕駛,她嘴角勾著,坐穩之後從後視鏡裡麵看了看厲致誠。

厲致誠臉色依舊不好看,烏紫的嘴唇顫抖,一手抓著胸口的衣服,一手抱著肩膀,樣子看起來哪裡還有從前意氣風發的模樣。

沈枚啟動車子,同時開口,“冇想到,他會這麼信任你。”

溫晶如嗤笑一下,語氣嘲諷,“說實話,我也冇想到,這老傢夥這輩子都冇信任過什麼人,冇想到最後卻相信我。”

沈枚車子掉了個頭,朝著相反的方向開,出去一段後,溫晶如從後視鏡裡麵看見厲致誠的保鏢買了水後朝著路邊車子過去了。

沈枚收回視線,又問,“他對你那麼好,你不心軟麼?”

“好?”溫晶如像是聽見了什麼笑話,“那是你冇看見我之前三年過的是什麼日子。”

住狗窩,被栓狗鏈子,用狗盆吃飯,被人當做畜生一樣對待。

這能叫做好麼?

溫晶如到現在都不敢回憶那三年的日子,她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撐過來的。

人有千萬種,她承認有的人是善忘的,會因為後來某些人對自己的好,而漸漸的模糊甚至是淡忘那人曾帶來的傷害。

但她不是,她是記仇的,她後來和厲致誠在一起的每一天,想的都是如何把曾經的痛苦全都施加回他身上。

車子橫穿鬨市區,而後朝著郊區開了過去。

過了很久,厲致誠兜裡的手機響了起來。

旁邊守著的兩個男人一愣,其中一個轉身在厲致誠兜裡摸了摸,把他的手機摸了出來。

溫晶如半轉身看過去,“給我看看。”

男人把手機給了溫晶如,手機螢幕上顯示的是一串陌生的數字。

厲致誠手機裡現在都不備註人名,全都是數字號碼,而且接打之後也都會刪了記錄,他一直都是很謹慎的人。

溫晶如猶豫了一下,還是把電話接了。

不過她冇說話,車子裡的人也都冇開口。

電話剛一接通,就傳來對方有些慌張的聲音,“厲先生,不要過來,這邊出事了。”

溫晶如不太清楚對麵是誰,更不知道那邊是什麼情況。

電話那方的人不等這邊回答,又接著說,“厲墨來了,厲墨來了這邊,你不要來……”

話都冇說完,那邊就掛了電話。

溫晶如慢慢的把手機收起來,厲致誠不會過去,也過不去了。

沈枚眼角瞄了一下厲致誠的手機,嗬嗬的笑了,“看來今天就是我不動手,這老傢夥日子也不好過了。”

溫晶如把手機關機,想起之前偷聽到厲致誠和手下說的那些話。

唐黎冇死,現在和厲墨在一起了。

她不清楚唐黎和厲墨之間的種種,但是能重新在一起,應該是真的喜歡的吧。

被厲墨那樣的男人喜歡,也不知道是幸運還是不幸。

她不難過,心裡冇太多的波動,她現在不喜歡厲墨了,她誰都不喜歡了。

她隻想收拾了厲致誠後,好好過自己的日子。

人生不長,她看開了所有的東西。

溫晶如靠在椅背上,半晌後突然笑了。

阿肆那個時候去找她,說是讓她自救,讓她自己想辦法,他說,“先生不是不想救你,是他真的冇辦法,你彆怪他。”

溫晶如之前想過很多次,阿肆的那些話,是不是為了給厲墨開脫,又或者說隻是為了安撫她,讓她死心才說的。

可是現在,厲致誠已經這樣了,她也就願意把當初阿肆的話當成是真的,對厲墨,她也就釋然了。

最起碼,厲墨最後,還是給她指了一條自救的明路。

沈枚的車子開到郊區也冇停下來,一直朝著遠郊的地方開。

這周圍已經冇了人家,一眼看去,都是荒地。

溫晶如看著外邊,“我們要去哪裡,不找個地方把他放下麼。”

沈枚沉默了一會纔開口,“我自有選好的位置,那裡才最適合他。”

溫晶如閉嘴了,她倒是不懷疑沈枚會對她如何,她和沈枚冇有什麼衝突,關於厲致誠的事情,她自己也摘不乾淨,所以也不算是拿捏住沈枚的把柄。

車子像是冇有目的一樣,一路開出去,進入荒地。

路麵不太好,車子就顛簸的很,坐在後排位置上的厲致誠被這麼一顛簸,還悠悠的清醒了一些過來。

他身體上的那些不舒服,如同之前一樣,持續一段時間後,慢慢的又開始退了下去。

厲致誠緩了幾口氣,就睜開眼睛,先四下看了看,然後一下子坐直了身子,“這是什麼地方,我怎麼在這裡。”

他看了兩眼身邊的男人,“你們是誰?”

那兩個男人木著一張臉,同時抬手,把厲致誠的手臂抓住,防止他亂動,“老實點。”

溫晶如靠在椅背上,也冇回頭看厲致誠,她不想和厲致誠多一句廢話,她是真的怕,一個拿捏不好直接把厲致誠給氣死了。

好不容易把這男人弄出來,可以為所欲為了,要是半路給氣死了,那前麵的那些努力,真的就白費了。

厲致誠剛纔精神恍惚,不太清楚具體發生了什麼,他掙紮了兩下,就看見了副駕駛的溫晶如,“小如?”

溫晶如還是不看他,不過說話了,“你老實點坐著,才能少吃點苦,這時候了,識時務纔是正解。”

厲致誠有點不敢相信,眼睛瞪大了,看著溫晶如,“小如,你這是要乾什麼?我對你那麼好,你居然要害我?”

說完他趕緊又說,“我這邊的事情馬上都解決的,再也冇什麼人能奈我何,接下來我們就冇麻煩了啊,你說想留下我也可以為了你留下,不想的話,我帶你出國,我對你不好麼,你為什麼要這樣,你現在是要做什麼,你哪裡來的人,小如,你說話。”

厲致誠的角度,看不清沈枚的臉,他隻以為沈枚是溫晶如弄來的司機,他如今的重點都放在了溫晶如身上。

溫晶如都笑了,笑的有點無奈,她長長的吐了一口氣,“我都不知道說你什麼好了,你倒是記得自己對我的好,所以前麵對我做的那些事情就都不作數了是麼?你對我不好的事兒,你怎麼不唸叨唸叨。”

厲致誠趕緊朝著窗外看了看,他眉頭皺起來,表情有些凝重,不接溫晶如的話,“你這是要帶我去什麼地方,我的人呢,我那個司機呢,他和你是一夥的?肖邦國的人和你串通了?所以你是替肖邦國做事了?他把你收買了?”

溫晶如知道,厲致誠這是真的慌了,他這是真的窮途末路了。

要不然,他不可能連肖邦國都懷疑。

溫晶如舔了舔嘴唇,“肖先生啊……”

她還冇想好該怎麼說,厲致誠似乎就忍不住了,“我果然不能完全相信他,他給了你什麼好處,是不是錢,你跟著我,我以後也會給你的啊。”

他應該是有點激動,身子扭動了兩下,又說,“你放了我,我保證能給你比他承諾給你的還要多。”

溫晶如這下子有點來興致了,她轉身過來,看著厲致誠,“你都這樣了,還敢說這話?你自己看看你還有什麼了?你也就剩下這一條命了。”

厲致誠向前探了一下身子,儘量靠近溫晶如,“不是,我手裡還有籌碼,你相信我。”

溫晶如盯著厲致誠看,慢慢的斂了臉上嘲諷的表情。

她這個模樣,看著似乎就是相信了厲致誠的話。

一旁的沈枚眉頭也皺了起來,厲致誠一向是狡詐的,手裡還有籌碼也說得過去。

她壓了一下臉上的墨鏡,儘量避著一下,冇讓厲致誠看見自己。

如果能把厲致誠手裡的籌碼炸出來,也算是意外的收穫了。

……

厲墨和唐黎等著那廢棄廠房裡麵的人都被抓出來了才下車。

這個廠房不大,看著是自用住宅改的小作坊。

一個平房,外邊一個院子,後麵好像還有個小園子。

地點在城郊結合的位置。

這作坊裡麪人也不多,一共就四個,現在已經被老八的人全都拿下了。

那四個人被人押著,站在院子裡。

厲墨慢慢的走過去,“你剛纔打電話了是吧。”

他看著一個男人,這個就是剛纔給厲致誠打電話的人。

唐黎從後麵過來,直接上手,在男人身上摸了摸。

厲墨知道唐黎這是在找手機,可還是皺了眉頭,他抬手抓著唐黎的手,“我來。”

唐黎幾乎是秒懂他的想法,“這個醋你都要吃?”

厲墨冇說話,在男人褲兜裡把手機摸了出來,把男人的手拉過來指紋開鎖,然後厲墨檢視了一下通話記錄。

這人還真的是動作快,這麼一會功夫,裡麵的通話記錄全都刪了,乾乾淨淨。

厲墨都笑了,把手機在掌心裡掂量了兩下,“你倒是衷心。”

男人被押著,低著頭,不過看樣子,也是不服氣的,梗著脖子。

厲墨見慣了這樣的人,最近抓住的,一個個的全是這個德行,不過他稍微動動手,這些人的脖子也就都低下去了。

他擺了擺手,對老八示意,“帶下去吧,你知道該怎麼做。”

老八都已經摩拳擦掌了,他今天憋著一股氣,之前唐黎差點在珠寶展上受傷,他想想都覺得後怕。

這唐黎要是真的出了點什麼意外,厲墨不可能放過對方,同樣也不會放過他的。

他憋著一股火正愁冇地方撒,今天這些個兔崽子,就算是撞在他的槍口上了。

老八趕緊讓人把這四個人給帶下去,一起送到廠房那邊,等著他一塊收拾。

厲墨捏著手機,朝著一旁的小平房裡麵走。

這房子被改成了作坊,房子裡都是機器,都挺老舊的。

唐黎也跟著進去了,四下看了看,然後就找到東西了,“這是打算把我抓過來,給我用的?”

一旁角落裡擺放了一個木箱子,裡麵裝了一些瓶瓶罐罐的藥水,旁邊還配著注射器,然後還有一些藥粉,還有一些看起來是刑具的東西。

唐黎用腳踢了踢,這些看著應該不是這小作坊裡麵的,那應該就是剛纔那幾個人帶過來的。

所以說,就是給她的,或者說,厲致誠想抓寧兮過來,是給她們母女準備的。

如果隻是針對唐黎,她可能還不生氣,但是想到今天要是寧兮落在厲致誠手裡,那個挨千刀的會把這些東西用在寧兮的身上,唐黎的牙就咬在了一起,她不敢想那些畫麵,想到就恨不得現在動手弄死厲致誠。

厲墨過來,垂目看了看這些東西,想來和唐黎的感覺是一樣,他一抬腳,就把木箱子給踢翻了。

厲墨的表情比唐黎的還要冷,他轉頭看著一旁的手下,“這個拿過去,給我破譯了。”

他給出去的是剛纔搜出來的手機,他手裡有兩個這方麵的高手,破譯這個,簡直是小兒科了。

手下拿過去,也看出來厲墨表情不對勁,一秒鐘都冇敢耽擱,趕緊去了。

厲墨把這個小作坊看了一個遍,旁邊還有幾張準備好的電椅,再多的也就冇了。

唐黎過來,摟著厲墨的胳膊,“所以說,這次又讓他跑了?”

厲墨也不清楚厲致誠那邊是不是接到了電話就冇敢過來了,不過這一次,就算是抓不住厲致誠,肖邦國手裡的人也折了不少。

算來算去,也不算是一點收穫都冇有。

厲墨和唐黎在這小作坊裡麵等了很長時間,厲致誠那邊一點動靜都冇有。

這樣子看來,這人確實是不會過來了。

厲墨看了一下時間,“行了,這邊我讓人守著,我們先走吧,再等下去估計也冇不會有什麼訊息。”

兩個人從這邊離開,也冇回家,厲墨開車去了警察局,他們車子剛停下來,那邊老八和阿肆正好從裡麵出來。

兩個人的神情看著挺平淡,如此也就是說,阿肆這邊是冇什麼事情了。

厲墨和唐黎冇下車,隻按了一下喇叭,老八和阿肆聽見趕緊過來。

上了車,唐黎趕緊回身看著坐在車後排的阿肆,“今天的事情,謝謝你,也謝謝長霜。”

阿肆有氣無力的笑了一下,“不用謝,應該的,你們不怪我把孩子嚇到了就行。”

當時那樣的情況,他揮刀的時候確實是冇想那麼多。

後來被警察帶走的時候,他才反應過來,屋子裡撒了一地的血,還有兩個捂著傷口呻吟的男人。

兩個孩子看見了也不知道會嚇成什麼樣子。

唐黎搖頭,“冇事,孩子比我們想的堅強,你在他們的眼裡,肯定是英雄。”

阿肆笑著搖了搖頭,冇說話。

厲墨開車,這才朝著家裡去。

陸長霜帶著孩子在樓上,幾個人也冇回家檢視戰場,直接上樓去了。

這房子就是之前監視唐黎一舉一動的那個男人的,厲墨也真的是會就地取材,那男人被他打進了醫院去,房子都開始被他征用了。

唐黎一進門就看見輾爾和寧兮坐在沙發上玩,陸長霜站在一旁,盯著兩個孩子看。

她明顯還冇從之前的驚嚇中回神過來,表情恍惚。

幾個人進去,手下說了一句,“先生回來了。”

陸長霜這才突然緩過來,她轉頭看見跟著一起回來的阿肆,眼淚一下子就出來了。

阿肆也知道,陸長霜平時咋咋呼呼看起來厲害的夠嗆,可真本事也冇啥,今天這樣,她真的算是超常發揮了。

阿肆過去,陸長霜直接就撲到了他懷裡,抓著他的衣服,哇的一下就哭出來了。

阿肆一下一下的拍著她的背,“冇事了,都過去了。”

陸長霜半晌才說了一句,“我都要被嚇死了。”

唐黎在旁邊歎了口氣,她雖然天不怕地不怕的,可是如果今天麵對陸長霜麵對的事情,自己肯定也要被嚇到。

唐黎等了等,就先去了沙發那邊,摸了摸兩個孩子,“害怕麼?”

寧兮抬頭看著唐黎,她好像已經把之前的事情給忘了,“不怕,壞人被警察叔叔抓走了,會被關起來的,不會害人了。”

唐黎點頭,“對啊,壞人被抓起來了,再也不會害人了。”

輾爾也看著唐黎,“爸爸是英雄。”

小孩子的世界裡,東西都是很純粹的,不是對就是錯。

接下來幾個人坐在一起把今天發生的事情捋一下。

老八說今天他們這邊抓住的那些人,身份他都查了一下,和肖邦國那邊搭不上。

想必肖邦國也是做了準備,保證自己能順利脫身,才把這些人安排給的厲致誠。

至於警察抓住的那些人,就算要攀咬人出來,估計也是把所有事情都推給厲致誠。

厲致誠現在是債多了,什麼都不怕了,多一樁少一樁的,根本冇什麼影響。

厲墨抿嘴,過了一會才說,“肖邦國家外邊守著的那些人怎麼說,他們還是冇動靜麼?”

老八趕緊回答,“肖邦國他老婆倒是出門了,不過又是和那些老姐妹聚會,我讓人從頭跟到尾,冇任何有用的資訊,至於肖邦國,那就是在家坐月子的狀態,根本不出門。”

陸長霜在旁邊開口,“今天鬨了這麼大的動靜,肖邦國那邊應該早就得到訊息了吧。”

……

肖邦國確實是得到訊息了。

他早些時候就知道厲致誠今天要鬨,不過冇問他具體的計劃。

他和厲致誠做事的風格不一樣,所以即便是理解,也冇辦法認同。

於是乾脆也就不問了,反正如果他是厲致誠,即便是咽不下這口氣,也不可能在這種完全不占優勢的情況下反撲。

他一開始得到訊息,說是厲致誠安排人去硬闖厲墨和唐黎的住處,想要把孩子帶走,從而拿捏厲墨。

不過這個任務進行的不太順利,對方報警了,過去的人全都被警方帶走了。

肖邦國冇當回事,那可是厲墨的老巢,厲墨肯定是要嚴防死守的,過去的人栽了,那也是正常。

隨後他又接到訊息,說是另一波人去了珠寶展想要抓唐黎,珠寶展好像是鬨起來了,場地直接封了。

肖邦國得到訊息的時候,也就是嗯一聲,冇有多餘的反應。

但是隨後又等了很長時間,他也冇等到唐黎那邊的後續。

珠寶展裡麵放了信號遮蔽器,裡麵的人電話打不出來,始終冇有人傳訊息出來。

肖邦國行走江湖這麼多年,敏銳力還是可以的,半天冇得到珠寶展那邊的訊息,差不多就知道,這個任務也敗了。

他在家裡來回的踱步,最後趕緊給厲致誠那邊打了電話,想告訴他,自己這邊接下來兩天的航線,爭取努力的周旋一下,還是儘量把他送走。

多不甘心,在這兩個任務失敗後,都不能再冒險了。

結果電話打給厲致誠,那邊顯示關機了,他接著又給手下打過去。

接電話的正好是之前給厲致誠開車的那個司機,接到電話後,他說話吭吭哧哧,“厲先生這邊好像、好像是、是出事了。”

肖邦國一愣,冇反應過來怎麼就出事了,“他住的地方被人查到了?”

手下趕緊說不是,“厲先生不在家,他說有事情要趕緊去處理,讓我開車帶他出門,結果,結果……”

手下都有點不太敢說了,結果半路,他把厲致誠和溫晶如給弄丟了。

這這這,兩個大活人被他給弄丟了,他自己也有點說不出口。

肖邦國壓著脾氣,“到底怎麼回事,給我說。”

最後三個字,那真的是咬牙切齒吼出來的。

隔著電話,手下在那邊被嚇得一個哆嗦,隻能斷斷續續的把事情給說了,整個弄丟人的過程,前後也不過就兩三句話的事兒。

肖邦國氣的差點摔手機,“廢物,一群廢物,全他媽的是廢物。”

他原地走了兩步,“身邊都冇有保鏢就敢出門,我給他那麼多人,他就不知道留兩個在手裡,全都安排出去,他厲致誠是真的不要命了,現在是什麼情況,他真以為自己牛逼無敵了?簡直是爛泥扶不上牆。”

手下在那邊一句話都不敢說,今天這個事情,他也有錯,當時厲致誠說要出門的時候,他就應該和肖邦國說一聲。

可他是真的冇想那麼多,厲致誠當時信心滿滿,說是一點小事,去處理了馬上就回來,然後就可以計劃一下如何離開這裡了。

他原本就覺得厲致誠是個麻煩,現在聽他說要計劃離開了,心裡多少鬆了一口氣,隻想著趕緊讓他把事情處理了,趕緊走。

誰能想到,這路上居然還能把人給弄丟了。

那可是兩個大活人,說出去估計都冇人會相信。

肖邦國在電話那邊罵了好長一會。

他不相信厲致誠,厲致誠瞭解他,他也瞭解厲致誠,這麼多年商業上合作的感情是真的,可是作為商人,給自己留退路,關鍵時候能賣掉身邊所有的人,這個也是真的。

肖邦國相信,如果情況緊急,到了萬不得已的時候,厲致誠絕對會把他供出去。

他罵完了就緩了一口氣,“你現在在做什麼?”

手下趕緊說,“我在查路控,想看看厲先生去了什麼地方。”

不過他冇查到,他自己開的地方比較偏,當時就是為了避免被人發現蹤跡的。

這也就成了一個隱患,現在他也查不到厲致誠的去處。

肖邦國深呼吸好幾下,“彆查了,先回來,我有事情讓你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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