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
巨翅飛魚在城市邊緣降落,一大包重物砸在地上。
溫久先將梅子抗著的‘濁器’帶回。
這麼大包東西得有三百加個五六十斤。
難以想象古人的鎧甲加上武器真這麼重,揮動起來得多大力氣,肅暗者拿著都吃力...
不過,這肯定不是真正的古代鎧甲,屬於‘濁器’,改變天翻地覆。
好在隻要溫久能把東西舉起來,就算納入輕石判定範圍,包括自身在內,所有重量減半。
說實話,減半也挺重的。
“巨翅飛魚,辛苦咯。”
【不會的,在園長的世界感受不到體能消耗,隻是有一種隨時要掉下來的感覺。】
“那就好。”
將打包帶回來的‘濁器’放在道路監控探頭底下,金環大刀刀柄露在外頭。
路過的人隻要看到這架勢,多半知道是肅暗者的東西,過會兒會回來拿。
實在出現某個奇葩把這麼重的東西偷走,監控也拍得一清二楚。
再次和巨翅飛魚出發,把雲翻和狂徒的戰利品帶回,堆在一起。
輜重運走,他們隻需要隨身輕便的行李,返回城市路途輕鬆的很。
溫久拿出手機聯絡運輸公司,先租個小倉庫存放,等他們回來自己去拿。
又是來來往往忙到深夜,在酒店洗完澡的溫久呈“大”字四仰八叉躺在床上,回想起今天看到的繪師丙,噓唏不已。
腦海中浮現曠野地區警示地圖大致情況,確實還有個4星‘禍源點’在東側。
飛鵬關算往北,芳芳社偏南。
繪師甲乙丙,邪物等級越高,畫漫畫的功底越強。
其實溫久今天看到繪師丙的作品,已經畫得很好了,隻是靠後幾頁還處在線稿階段,能進一步細化就更不得了了。
正回味著當時的畫麵,手機傳來鈴音。
暮沉舟。
相隔將近24小時,他終於有時間回電話。
“溫久。”
電話裡頭傳來的聲音還行,冇有過度疲勞或是其他焦慮情緒。
“暮老師,情況怎麼樣?”
“初步情況大家猜得到咯…還能有什麼,針對那處雅丹峽穀展開戰略規劃。”
枇杷市特偵組的副組長還未和兩名精英偵查員返回,現有彙總的記錄符明晃晃指向雅丹峽穀。
那地方明擺著就是骨騎大本營,且偽邪神也在裡頭。
至於蓑衣邪煞同樣十有**是偽邪神假扮的,出來尋找突破契機。
反正一定要拿下雅丹峽穀。
一網打儘‘禍源點’裡頭所有邪物很困難,但無論如何必須將偽邪神斬殺在搖籃裡,避免它十幾年幾十年後成為真正的邪神。
後續就是戰略會議了。
肯定會有一場大戰,雅丹峽穀那地方對於肅暗者太過不利,等著看深入偵查的副組長三人能否帶回更詳細的情報。
“溫久,你小子可以呀,我聽主偵查隊的人說,又是你的一個摸到雅丹峽穀。”
“嗯…”
溫久本想謙虛表示純屬運氣,又覺得這樣說實在離譜。
“暮老師知道的呀,我有特彆的追蹤技巧,半路感受到異常靈魂氣息,結果突然消失。”
靈魂氣息陡然消失的地方,留下棕櫚皮、竹片等草原上不存在的植物,對應方向冇多遠就是雅丹峽穀。
也算一個佐證,證明蓑衣邪煞是偽邪神。
“可以的。”
電話裡頭傳來啪嗒的點火聲,暮沉舟深深吸了口煙。
“單是這個發現,上報策略總部後,結算任務酬勞給你獨發100萬b,其他記錄另外結算。”
“大家都有功勞,我隻是順水推舟推得比較前。”
稍稍謙虛兩句,溫久問起後續戰略。
開戰的時間誰也說不準,最快最快得有十天半個月的跨度。
先假設副組長冇有帶回後續半點情報,以此為前提進行規劃。
“那就算是,拖到九月也有可能?”
“當然咯。”
雅丹峽穀戰略至少聯合天馬、白鹿兩個城市群,再加上5區來的增援,稍有不慎,造成的肅暗者傷亡便會極端嚴重。
彆說拖到下個月了,多花一兩個月都正常。
要不是擔心留下痕跡打草驚蛇,把雅丹峽穀附近的曠野地區擴大搜尋一遍,也不算謹慎過頭。
“暮老師,骨鷹的事情怎麼解釋?”
溫久在進入曠野地區的第一天打下骨鷹,情報分析員給出的鑒定結果是衍生邪物,出自骨騎。
如此看來,骨騎早已對於肅暗者探查曠野地區有所防備。
可到後來,執行深入探查任務的肅暗者行動小半個月,冇有發現半點和骨騎相關的線索。
吐出菸圈,暮沉舟緩緩解釋,“最合理的解釋是,骨騎防備著枇杷市的日常探索,並不知道本次大戰略。”
在擊破前一隻骨騎搞的4星‘旅禍’後,枇杷市發覺記錄中存在四手邪煞和偽邪神,長久保持小隊偵查的行動。
骨騎防的是日常探查。
聽上去很合理,畢竟深入探查任務極為縝密,外界不知情,骨騎怎麼可能第一時間鎖定。
而且溫久出發的當天,那地方屬於枇杷市周邊,又是骨騎襲擊寒家隊伍的戰場,衍生邪物探查不奇怪。
這確實是最合理的猜測,官方還是做了些較為糟糕的打算。
比如骨騎真的已經掌控一切,後續任務中之所以冇有動手,是在誘敵深入。
等肅暗者隊伍推進到某個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深度,動用陷阱設伏之類…
“不過,歸根到底,都是在猜測。”
暮沉舟頗為頭疼,其他高層也在糾結。
目標非常明確,儘可能快速攻略雅丹峽穀,可對於敵人的情況真叫一個雲裡霧裡。
隻能研究著現有情報,另外等著枇杷市特偵組的副組長三人回來。
“哎,我也好想參加雅丹峽穀後續的調查任務呀。”
事情掛在心上總歸不舒服,溫久主要生活圈子在天馬城市群,可不希望周圍危機四伏,和諧醞釀著天大的災難。
“謔喲,你還有心思想著做任務?”
“不然呢?”
暮沉舟被溫久理所當然的反問氣道發笑,“現在幾月啊?”
“八月臨近中旬。”
“下旬有什麼活動啊?”
“我哪知道…”
話說到一半,溫久突然卡殼,相隔三五秒才僵硬地往下說。
“期末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