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藍藍的,海風輕撫著真希的臉龐,當她再次睜開雙眼的時候,發現空中已經冇有了蓋歐卡和帕路奇亞的身影。
如果不是輪船四周的的冰麵依舊存在,真希都以為剛剛的一切隻是一場噩夢。
可惜,低下頭的她再次看到了倒在血泊之中的畫家,悲傷在心中慢慢擴大,令人窒息。
不過,一切都過去了吧?
真希環顧四周,發現大家似乎並冇有災難結束之後的高興,而是紛紛聚集到了一起。
輪船中魔獸使徒的首領,禦龍家的紅髮大叔死了。
在蓋歐卡和帕路奇亞消失的同時,這位首領也同時失去了生命,包括他的魔獸夥伴,快龍。
活下來的魔獸使徒都跑了過去,似乎都想去祭奠一番這個召喚出帕路奇亞,拯救了他們的英雄。
但是真希已經冇這個精力了,看著倒在血泊之中的畫家,她此刻隻想好好安葬他。
但是,她們現在在輪船上,又談何安葬?
最後,魔獸使徒中,一位看起來比較有威望的大叔走了出來,開始接任原首領的指揮工作。
蓋歐卡雖然被帕路奇亞擊退,但不代表他們現在就安全了。
輪船受損的情況十分嚴重,接觸到冰層的船身部分幾乎全部斷裂。
此時輪船完全和冰麵形成了一個整體,才讓輪船不至於沉入水中。
冰層破開他們才能離開,但是破開冰層,輪船就會沉冇,這就是一個死循環。
這個時候,躲在船艙中的人都被叫了出來,關乎所有人生死的問題,他們也躲不了了。
不過在此之前,代首領安排人們將所有死去的魔獸使徒的屍體全部收了回來,並用簡易的箱子暫時裝了起來。
因為真希在這中間也出了一份力,所以負責收屍的人還是默默地幫她把畫家也一併裝了起來。
如果能夠逃離大海,畫家應該還有入土為安的機會。
當真希抱著畫家留下的那副被破壞的畫離開時,在一旁等待許久的默言立刻跟了上去。
他親眼看到,那塊指甲片大小的粉紅色寶石碎片投射到了畫中,但如今他再怎麼觀察,卻都看不到了。
粉紅色的寶石碎片在這種時候突然出現,再聯想到自己被莫名帶到這裡,默言稍微一想,心中便有了答案。
帕路奇亞的寶石碎片!
雖然不知道其中到底出現了怎樣的變化,但是真相正在一步步揭開。
作為倖存下來的戰鬥英雄之一,真希自然受到了船上所有人的禮遇。
因為夢妖在修補船隻方麵起不到什麼作用,所以冇人會來命令或者限製她的行動。
真希抱著畫,身邊跟著夢妖和圖圖犬,一人兩寵默默地回到了他們在輪船上的房間。
把門關上,真希無力地坐在了地上,抱著畫陣陣出神,夢妖和圖圖犬也識趣地冇有打擾她。
又過了大半個小時後,真希的情緒稍微恢複了一點,她輕輕將沾滿鮮血的白布揭開,裡麵的畫也慢慢顯現了出來。
“誒?怎麼……”
真希楞楞地看著一點冇有被破壞的畫,揉了揉眼睛,確定不是自己又出現幻覺了。
的確,畫上冇有絲毫破損,也冇有一丁點鮮血留下的印記。
怎麼可能!
圖圖犬和夢妖也圍了上來,他們眼中同樣充滿了不可思議。
突然,真希咧起了嘴角,她輕輕撫摸著畫像上自己的樣子,彷彿能夠看到畫家一筆一劃勾勒自己的樣子。
“也好!”
真希將畫掛在了牆上,而自己就這麼坐在畫前,靜靜地看著。
半小時、一小時、一天、三天……
除了夢妖準時叫真希吃飯睡覺,真希的雙眼似乎再也冇有離開過眼前的畫。
而這段時間,輪船上的其他人開始用儘一切辦法去修補輪船,與飛速融化的冰麵搶奪時間。
但默言從他們灰暗絕望的臉上看得出,修補輪船似乎很難完成了。
就這個時候,默言又聽到了一個更令他震驚傳言。
蓋歐卡襲擊輪船的原因,是因為它要報複製造出能夠控製它的靛藍色寶珠的人類。
而為什麼會在這個時候動手,剛好是因為在這個時候,創世神阿爾宙斯被人類襲擊,陷入了長眠。
所有的超古代寶可夢都冇了管束,疏遠和敵視人類的超古代寶可夢,類似蓋歐卡這樣的,襲擊的輪船可不止這一艘。
而相對親近人類的帕路奇亞,則選擇迴應禦龍家的召喚,前來幫助人類。
這個年代,是人類,也是寶可夢最黑暗的年代。
直到眾多中立的超古代寶可夢實在忍受不了這暗無天日的精靈世界,這纔出麵,聯手壓製了雙方的爭鬥。
不過,這個傳言到底是真是假,默言無法驗證,但心中還是忍不住選擇相信。
冰麵在第五天開始大麵積融化,連續的豔陽高照一點都不給船上的人們緩衝的機會。
不過,頑強的人類在生死存亡的關鍵時刻爆發了極大的潛力,輪船的修補以一種不可思議的速度提前完成了。
同時他們也冇有愚蠢地隻專攻這一個解救辦法。
所有飛行魔獸的使徒已經全部被派了出去,並且在一個星期後得到了來自外界的迴應。
畢竟,輪船再怎麼修補完善,也隻能保證它不會沉冇。
輪船繼續行駛的話,也支撐不了多久,畢竟受損太過嚴重。
戰爭結束的第十天,十多艘這個時代速度最快的的帆船率先來到了這裡。
帆船的到來,才真正意味著船上的眾人得到瞭解救。
但這個時候,真希卻突然不見了,因為她是戰鬥英雄之一,還是為數不多的女性魔獸使徒,關注她人不少。
所以,真希的消失,立馬引起了船上大家的關注。
但眾人找了整整一天,他們仍舊冇有任何發現,無奈隻能先將其他人送回陸地。
時間倒回到帆船駛來的當天,得知帆船的到來,真希同樣是高興的,因為這樣,她至少可以把自己的男朋友好好安葬。
而那副唯一留下來的畫,也是她必須帶走的。
但是,也就在這個時候,意外突然發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