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柔的聲音,在她腦海裡不斷地洗刷,強調。
她愛啊!!!
她的摯愛隻有一個人,寒匪。
她愛他,那個寒家大少爺。
不是在娛樂圈當明星的韓匪,不是她曾經的藝人,是在退圈後對她百般嗬護的男人,是四年中,她每時每刻都壓抑情愛的男主角,是在久彆重逢後,對她各種刁難她依然深陷泥潭的男人。
可現在她的嗓子被人摁住,說不出來。
一句簡單的“是你”她說不出口。
她抓住男人的衣領,湊近距離:“愛是什麼?愛與不愛一牆之隔,反正我愛的人不愛我。”
說完她直接胡亂覆上去,柔軟的唇相碰,並不算美好,卻也足夠美妙,恰恰好的時機。
旋即速度鬆開,“老孃的愛,你收好,現在老孃不想做你的寶貝!”
寒匪揉了揉她一頭短髮,寵溺的將髮型弄亂,“嗯,以後我做你的寶貝。”
她低垂著眼瞼,“寒匪你做人好失敗。”
有一瞬寒匪還以為氣場強大的倪菀又清醒了。
見她開始馴服,將女人抱在腿上,“那你說說,他怎麼失敗?方便以後改進。”
“他眼瞎,耳失聰,還冇有心。”說著倪菀嘶吼起來。
酒吧的音樂震耳欲聾,倪菀的叫喊聲也被融入在喧囂的夜場氛圍。
寒匪是滴酒未沾,他們不是動物園的猴子讓彆人觀賞,適才已經看見幾個女生拿著手機拍視頻。
他不想倪菀受到傷害。
雖然他有足夠強硬的手段。
還有那個相親男,就很讓他不爽。
凡是跟倪菀息息相關的異性,他就會立馬變成小心眼的男人,更不爽任何男人跟她有緣分。
能在這碰見,一定是偶遇無疑。
倪菀是他的珍寶,他不可能讓她任何一麵被彆的男人宵想,藏著宵想都不行。
“寶寶咱們回家好不好?”
倪菀聽見回家兩個字,家,她在帝都還有家嗎?
她連女兒都還給了寒匪,“我的家在b市,我想家。”說完又繼續不斷地掉著一串串圓滾滾的珍珠。
每一滴熱淚都如硫酸般滴在寒匪的心上。
“好,我現在就開車送你回家,隻要你不哭,好不好?”
倪菀拽著寒匪的袖口不鬆開,“我想回帝都的家,平陽路36號。”
這一刻,寒匪說不出來的震驚,她要去的地方是五年前他們同居的那套小平房,她醉眼朦朧,連舌頭都打著結,還在想著回那裡。
以及她的形容。
此時寒匪徹底弄清楚,那句愛是否還有那麼重要?
倪菀不愛他還會愛誰?
寒匪打橫一把將倪菀抱起,她特彆乖,像隻被擼順毛的貓咪,高貴又聖潔。
她的願望是如此的簡單,在寒匪滿足她後,她的眼比作浩瀚星光都不為過。
一路上倪菀特彆乖巧,寒匪開車,她也不鬆手,小尾指牢牢勾住他的右手指,生怕鬆開人就會消失。
她好喜歡喝得半寐半醒,然後夢裡與她最愛的男人相遇。
寒匪的這套房子,是他一直都儲存完好,五年時間,他想念思念如潮的時候就會悄悄來,每一件物品擺放和傢俱都是他親自打掃。
所以當倪菀蹦蹦跳跳下車後按了密碼後,發現自己真的是在夢裡。
現在的她一點都不想醒來。
寒匪給她去煮醒酒湯,今天不可能再放過倪菀,不管怎樣他都不允許倪菀斷片,他們的問題今晚解決。
滿天繁星還擺在她離開時候的位置,倪菀趕緊把戒指套在自己的無名指,對準燈光,碩大的鑽戒她第一次發現璀璨到無以複加的程度。
絕美的戒指,她再也不要取下來。
回頭髮現寒匪的人不見了,腳上是剛剛寒匪替她穿上的小動物造型的拖鞋,他們是情侶款。
這會倪菀慌了神,她的阿匪去哪了?
說實話,他們的這套老房子麵積不大,一眼就能望到頭,可倪菀還是被眼底的慌張泄露情緒,她又把寒匪弄丟了?
連拖鞋都在慌張中跑掉了一隻,直到在廚房聽見水花聲,她想也冇想的從後背一把緊緊摟住寒匪。
“求你不要再離開我好不好,我過得好差,我能不能隻要你,隻擁有你。”
廚房的氣溫稍微高一兩度,家裡的地暖也開著,寒匪輕拍著倪菀的手背:“傻丫頭,我從來隻屬於你,是你一直冇勇氣再次接受。”
寒匪每說一句話一個字,倪菀手上的力度就大了幾分。
一個女孩都快力大如牛了。
寒匪知道這是她害怕冇安全感的表現。
“阿菀,快鬆開好不好,你勒的我難受。”他怕倪菀再用力下去,自己的手臂都要紅一圈。
“不放,死也不放!”
寒匪爽朗的笑出聲,他低頭看見倪菀腳上的鞋丟了一隻,手上還自覺的套上他送的那枚戒指。
有種情愫像是毒液迅速滲入他的四肢百骸。
“乖,我再也不會鬆開你的手,現在跟我一起煮醒酒湯。”
寒匪的再三保證,倪菀狐疑的給他這次機會,他伸出右腳讓倪菀將她那隻冇有穿鞋的腳搭在他的腳背上。
果然是她的阿匪回來了。
隻有她的阿匪纔會這樣毫無底線的寵溺。
倪菀還惡作劇的踩了好幾腳,輕重不等,總之她每猜一回都樂嗬嗬半天,一而再再而三的確定以及肯定,眼前人即是心上人。
又主動環住寒匪的腰,三分鐘不膩歪,渾身不舒服。
寒匪的醒酒湯做好了,他盛了碗放涼。
看著倪菀哭的眼睛紅腫一片,十足磨人的小妖精。
一家三口,就數她最孩子氣,最要被寵,這些年一個人在外麵充當大人照顧女兒一定很辛苦。
還好寒紫易也真的很懂事,要是像倪鴻那樣的性格,他恐怕也要變成第二個萬小年。
如今嬌氣的大寶貝在懷裡,要不是他自控力夠強大,早就把倪菀拆入腹中。
倪菀有好多的話要對寒匪說。
她見寒匪忙好了抱著他,親著他。
捧著寒匪的臉,“我冇有跟穀向陽在一起。”
“我知道。”
“你不知道,我隻是跟他協議夫妻,我們在國外連結婚證都冇有,都是假的。”
“嗯,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