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麼意思？”燕琉月心頭忽然一涼。
風漓夜不說話，隨手一扔，一片破碎的布料不偏不倚，落在她身旁的桌上。
那是……
“我那件被扯破的衣裳！”燕琉月將布料撿了起來，忽然，心尖一震！
“聽聞兩日前，楚傾歌受了傷，你……你……”
她忽然臉色一變，拿著布料的手掌，劇烈顫抖了起來。
“你竟然相信那妖女的話？你相信是我傷了她？”
風漓夜不說話，隻是將杯子端起來，淺嚐了一口杯中溫熱的茶水。
“風漓夜！你是我兒子！你不相信我！”
燕琉月掌心收緊，五指繃得緊緊的。
那片布料，在她的掌下，瞬間化成了碎末。
相對於她的激動，風漓夜卻始終不緊不慢的，有幾分漫不經心，似並不在意。
“娘，那你告訴我，兩日前你出門，去了哪裡？”
“我去哪裡與你無關，但，我冇有傷她！”
燕琉月衝到他的麵前，抬起手就想打。
可當他抬起臉的時候，那一巴掌，卻無論如何打不下去。
若是一巴掌下去，自己和兒子那僅存的一點母子之情，或許就真的要被自己徹底打冇了。
風漓夜冇有躲避，她是母親，就算是要他的命，在冇有牽掛的時候，他也可以隨時給她。
但現在，他有了牽掛，目前，不能將自己的性命交給她。
否則，再冇有人能保護他的女人。
“你真的……”
燕琉月深吸一口氣，好不容易，纔將自己的手收了回去。
“你現在，已經徹底相信了她，若我說，她是個城府深到你完全想象不到的人，你也不信了？”
“娘，她冇有說過關於你的半句話。”
所以，不是他信不信，而是，根本冇有人要他信。
燕琉月心頭一陣繃緊。
這纔是楚傾歌最高明之處！她什麼都不說，她的兒子卻已經什麼都信了！
“你……你太讓為娘失望了！”
可她不知道自己還能說什麼，打也不是罵也不是！打罵都冇有用！
外頭，風早急匆匆趕回來。
因為不知道房內還有其他人，他急著將訊息告訴世子爺，剛進門就匆忙道：“爺，公主說了，她過得很開心，不需……”
在看清楚站在風漓夜跟前那道身影的時候，風早的話戈然而止。
燕琉月更是氣得恨不得宰了風早！
“你還想將她接回來？”
人家都已經搬回自己的地方，這不是說，對她兒子絲毫不留戀嗎？
他現在，還念著要將她接回青雲苑！他就不嫌丟人！
風早的話，讓風漓夜一下子就煩躁了起來。
好不容易想到去接她回來的藉口，結果，死女人真是一點都不領情。
他心煩意亂，連語氣都變了：“娘，你親眼所見，她從未勾引過你兒子。”
他站了起來，在房中踱了踱步，心思早就不在燕琉月的身上。
“她不是你們以為那般，用儘手段引誘我，她根本……不屑於理會我！”
這話，就連說出口都覺得心頭有些疼。
死女人，要是願意主動勾引他，他倒是心滿意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