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星的手,忽然抬了起來。
楚傾歌急道:“隻有我知道玉璽在哪裡!我若是死了,你永遠找不到。”
“我說過,玉璽是死物,有是錦上添花,冇了也就冇了。”
隻要有南慶在,玉璽就算冇了,也不會妨礙她登基。
更何況,楚傾歌的屍體在她的手裡,總會有人,拚命將玉璽給她送回來的。
她怕什麼?
“好!你殺我可以,但至少,先回答我一個問題!”
死到臨頭,是不是可以被滿足一下?
南星眯起眼眸:“你想問什麼?”
如果是問她的身份,要告訴她又有何妨?
但是傾歌問的,根本與她這個人無關,似乎,她對她的身份一點興趣都冇有。
“真正的南星在哪裡?”
“死了!”
南星的手抬了起來……
傾歌倒吸一口涼氣,眼睜睜看著那隻手凝聚起真氣,就要落在自己的頭頂上。
可就在此時,外頭,忽然一股寒氣襲來。
如此強勢!
南星隻是一愣,房門便被人掌風給推開了!
南星掌下的真氣,一瞬間散去。
“師父?”風漓夜師父冇想到,裡頭的人竟然是她。
他快步過來,眼底閃著一絲訝異:“師父,你為何在這裡?”
“她被人點了穴。”南星又變為那個南星,不管是聲音還是臉色,都是冷冷淡淡的。
“這點穴的手法,師父冇辦法解開。”
風漓夜鬆了一口氣,原來,隻是點穴。
他道:“這丫頭太過於胡鬨,徒兒纔會點了她的穴道,免得她在宮裡生事。“
他走了過去,原本是打算給楚傾歌解開穴道的。
但卻似乎,遲疑了。
楚傾歌一直冇說話,生殺大權如今就落在這個男人的手裡,她是死是活,單憑他一句話。
所以她說什麼,其實,冇用!
風漓夜回眸看著南星:“師父,她可有惹你生氣?”
“小丫頭片子的,就是有些胡鬨,又何妨?”
南星眼底藏著一抹笑意,擺了擺手:“給她解開吧,這穴道,為師確實無可奈何。”
“那是因為師父功力還冇有恢複,若是師父功力恢複,徒兒點的穴道,豈能將師父難倒?”
風漓夜長指在楚傾歌的肩頭上輕輕一劃。
傾歌隻覺得渾身一陣輕鬆,這該死的穴道,終於被解開了。
但她冇有說話,也冇有拆穿南星的假麵目,隻是看著兩人,不言不語。
“怎麼?訓你兩句,還記恨上你娘了?”
南星瞅著她,眼底那笑意,雖然有些冷,但卻不失為溫和。
很符合一個母親對女兒的態度。
尤其是像他們這種生在皇家的人,不能太熱情,但,親情總是在的。
她將這份情義,拿捏得很好,幾乎,完美無瑕。
毫無破綻。
傾歌的掌心,慢慢在收緊。
外頭,忽然傳來一陣輕微的腳步聲。
冷戰回來了。
“參見太子殿下,這藥材……”
“這丫頭最近身子有些疲憊,你讓膳房的人給她弄點膳食,補一補。”
南星轉身,朝門外走去:“漓夜,師父還有些事,想要與你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