視線裡,那絕色男子走到傾城女子的身旁,與她並肩坐下。
兩個人的舉動並冇有多少親昵之感,但那兩道身影,卻是如此融洽而溫馨。
一種叫安寧的感覺。
彷彿天地間的一切,都在他們之外。
又似,不管前路有多艱難,隻要兩個人在一起,就能一起勇敢去麵對。
慕白就這樣安靜站在風中,看著前頭那幾個人。
風肆和藍羽將魚打起來,風肆殺魚,藍羽架起火堆,傾歌掏出個什麼小瓶子,往正在被烤的魚上身上撒去。
風肆一臉防備:“公主,你這是……藥?”
藍羽瞅了他一眼,不屑:“你怕公主給我們下毒?”
“聽起來,你似乎一點都不怕。”傾歌揚了揚手中的小瓶子,笑道:“毒藥,會讓人產生迷幻的感覺,嚥下去,感覺特彆好,試試?”
藍羽臉色一變,不知該如何迴應。
公主不會真的要下藥吧?
什麼產生迷幻的感覺?不不不,他是個粗人,他隻要真實的感覺便好。
傾歌不理會他,繼續往差不多被烤好的魚上頭,倒入她瓶子裡的東西。
一股焦香味傳來,藍羽嚇了一跳,立即將樹枝拿起:“糊了!”
“冇有,表皮而已,冇事,再烤兩分鐘。”
傾歌趕緊將他的樹枝摁回去。
“兩分鐘?”這詞,藍羽完全琢磨不透是什麼概念。
“反正,再烤一會就好。”
“哦!”藍羽又將樹枝放回去,繼續烤。
很快,傾歌就道:“好了!快!弄出來!”
藍羽趕緊用乾淨的樹葉,將烤好的魚弄出來,但卻恭恭敬敬遞到傾歌的麵前,自己絲毫冇有覬覦的心。
“公主。”
“乾嘛?真怕我下了毒?”
傾歌白了他一眼,將烤魚接過,還燙得很。
手一縮,那條烤魚就落在了風漓夜的手裡。
雖然有鮮葉子包裹著,但確實是滾燙滾燙的。
“怎麼樣?敢不敢吃?”傾歌衝他挑眉。
可是下了藥的哦!
“為何不敢?”風漓夜將烤魚的皮扒開,鮮嫩可口的魚肉露了出來。
“若是真被下了藥,今夜本世子對你做了什麼,可彆生怨。”
他低頭就啃了起來,連同湧到唇邊那股腥甜的血氣,一同嚥下。
冇人知道,他的掌心,已經被自己的指甲給掐出兩道血痕。
連想想都撕心裂肺,這情蠱的毒,似乎真的越中越深了。
但周圍幾個人,確實冇有任何人知曉。
傾歌也冇有察覺,畢竟,隻是一句讓人臉紅心跳的玩笑話。
不過這傢夥越來越會開葷,還當著彆人的麵,弄得她小臉一陣潮紅。
至於風肆和藍羽,耳根都是燙的,也隻能假裝冇聽懂世子爺的話。
風肆給藍羽丟去另一條魚,掃了他一眼。
——我們家世子爺一向禁慾,乖得很,一定是你們家公主教壞的!
藍羽很是無奈,他們家公主,有時候真的蔫壞蔫壞的,不過……
——這麼容易被教壞,你們家世子爺也不是什麼好東西,半斤八兩啦!
你們家公主纔不是什麼好東西,吃個飯還要下藥。
你們家世子爺連被下了藥的東西都敢吃,彼此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