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風漓夜為穆淵運功療傷的第三日午夜。
他終於在吐了一口鮮血之後,倒了下去。
飛雲都快要被他嚇死了。
“王爺,難道,穆淵是他的兄弟?”
若不是親兄弟,誰會如此不要命去救人?
楚風瑾將風漓夜放在一旁的長椅上,給他施過針,之後,再蓋上被子。
“風漓夜隻有兩名兄弟,其中一人是同父異母的二公子,另一個是同父同母的三弟風辰默。”
所以,穆淵不是。
這麼說,飛雲就不懂了。
“既然不是自家的兄弟,為何要如何瘋狂?”
運功三天三夜,後果可不僅僅隻是力竭昏倒這麼簡單。
若是一個不慎,輕則真氣逆行走火入魔,重則連性命都不保。
內功越是深厚的人,耗儘功力力竭的那一刻,越是危險。
今日若不是有王爺在,施針給漓世子護住心脈,他亂闖的真氣未必能平複下來。
如此付出,穆淵對他來說,到底具有什麼意義?
楚風瑾冇有說話,對於自己不清楚的事情,他不會多言。
飛雲看著床上依舊冇什麼氣息的穆淵,一顆心不由得也是一沉。
“王爺,已經五日了,他毫無醒來的意思,到底……還能不能……”
能不能醒過來?
但這話,不敢問。
王爺已經儘力了。
奈何穆淵實在是受傷太深,送來的時候,連脈搏都已停止。
王爺能讓一個死了的人重新活過來,已經很了不起。
若是還能醒來,確實是醫術界的又一奇蹟! 卻不知,這奇蹟到底是不是真的存在。
“不知。”楚風瑾將銀針收回,執起穆淵蒼白無力的手,開始給他推拿穴位。
傷口已經癒合,能治療的地方,都已給收拾好。
最難治的,是傷及了心臟的那一處小傷。
長劍當胸刺入,雖然冇有徹底毀掉心臟,但,刺傷了心臟的邊緣。
也不知為何,他腦海裡,竟然有這麼一個詞:心膜。
是心膜受了損,能不能活,依舊得要看天。
也是,看他自己的意誌。
連王爺都說不知,飛雲哪裡還敢問。
隻是有些話,還是忍不住說出了口:“王爺,世子爺來的時候,行色匆匆,似乎有很重要的事情。”
但穆淵這事,對世子爺來說,衝擊太大,他好像連那件重要的事情都給忘了。
楚風瑾給穆淵推拿的長指微微頓了下。
之後,又若無其事地,繼續手邊的活兒,對飛雲的話,似乎未曾放在心上。
飛雲知道王爺的脾氣,不感興趣的事情,從來不多問。
但,他還是覺得不妥。
“王爺,進貢之日已過,那位楚姑娘代表的禦龍城,貢品失竊,禦龍城四大家族的慕容公子依舊昏迷不醒。”
“外頭有訊息說,楚姑娘和世子爺是南晉的奸細,王爺為何不讓屬下去調查這一切?”
王爺生性淡薄,除了聽從皇命鎮守各城池,平日裡,就真的再冇有半點追求。
難道,王爺真的對任何事情,都不感興趣?
“還有,那位九公主失蹤了,王爺,你也不讓屬下去找找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