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寒上將達爾昏迷,心靈上將卡特重傷。
麵對這樣的兩個敵人,施耐德可以說的上是摧枯拉朽,僅僅隻是兩個照麵,心靈上將卡特便半跪在地麵上,難以為繼。
魔槍的尾椎骨槍尖點在心靈上將卡特的喉嚨處,看著半跪在地麵上的心靈上將卡特,施耐德淡淡的說道:“抱歉,事關生死,我無法和你公平對決了。”
心靈上將卡特看著施耐德,臉上不僅冇有多少懼意,反而輕笑了一聲,道:“二對二,冇有比這個更加公平了,不過我們的失敗,不代表海軍的失敗,最終的結果不會有改變的。”
冇有再多言,施耐德隻是點點頭,猛地把手中的魔槍向前一送。
“唉……”
在這關鍵的時候,一聲歎息在施耐德等人的耳邊響起。
下一秒,入肉半寸的魔槍槍頭被一隻手抓住,無法動彈分毫。
沿著這隻手,施耐德看向那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自己身前的男子,臉色凜然,本以為海軍方麵能夠派出一位大將已經是極限,卻不曾想海軍瘋起來比海盜都可怕,他們竟然派了兩個大將!
“鐵拳大將烏爾曼!”
對麵的魁梧男子,鬚髮皆白,看起來像是五六十歲的模樣,不過其真正的年紀自然遠遠不止如此,海軍方麵九位大將之中,鐵拳大將烏爾曼可以算是資格最老的一位,經曆了無數的風雨。
而他的一雙鐵拳,也是打便了九海,其最為著名的一戰,便是正麵對決一位海盜王,生生用自己的一雙鐵拳把對方錘死,雖然烏爾曼因此收了重創,實力難複全盛之時,最近幾年更是因為年級逐漸增大,實力有所下滑,可其威懾力卻並非減少太多。
烏爾曼看著施耐德,輕輕甩手,便把魔槍甩了出去,轉頭看了眼驚訝的心靈上將卡特和昏迷的極寒上將達爾,略顯無奈的說道:“你們兩個的確是上將之中配合最好的,可你們一但被分開,實力立刻就會變成上將之中實力最差的,這次的事情是一個教訓,你們的對手同樣也是八階,就算不敵,也不應該敗得如此之慘。”
微微低頭,心靈上將卡特有些慚愧。
看到心靈上將卡特的樣子,烏爾曼擺擺手,說道:“帶著達爾回去吧,剩下的事情就交給我這個老頭子好了。”
“遵命!”
心靈上將卡特使用自己剩下的念力,帶著極寒上將達爾騰空而起,向著遠處海軍艦隊的方向飛去。
施耐德看著離開的兩人,並冇有阻攔的想法,或者說現在的他,根本冇有阻攔他們的能力,麵對一位老牌的大將,就算是實力不複全盛時期,那也是相當可怕的敵人。
“你們海軍如此做派,難道不怕其他的海盜王對你們發難嗎?”
聽到施耐德的話,烏爾曼無所謂的擺擺手,道:“我來這裡的事情,除了索非林冇有其他人知道,甚至就連其他的大將都以為我還在總部,更彆說你們海盜了,隻要我解決了這裡的事情,再快速回去,那就冇有什麼大問題。
至於其他海盜王,的確是有些問題,不過問題並不算太大,上次的海盜王大會,九大海盜王損失慘重,如今東海、西海、石之海、南海都失去了自己的海盜王,就算有新的海盜王繼位,短時間之內也無法和老的海盜王媲美。
鞏固自己的位置都需要全力以赴,更何況找我們海軍的麻煩,不然你以為我們憑什麼在最近一段時間不斷在東海加註?”
話剛說到這裡,烏爾曼便撓了撓頭,有些尷尬的大笑道:“啊呀,人老了就是話多,說的太多了,好了好了,不說這些了,咱們開始乾正事吧!”
言畢,烏爾曼的表情立刻變得嚴肅了起來,一股蕭殺之氣從他的身上擴散開來,讓施耐德和其身後的格沙臉色大變,隱約有冷汗自額頭流下,這樣的氣勢,彷彿讓施耐德和格沙瞬間身處修羅戰場,精神上承受了偌大的壓力。
不能繼續這樣下去了。
否則連打都不用打了!
滋滋滋……
一枚繁複華美的逆十字元文自施耐德的眉心浮現。
一股股妖異的黑紅火焰自施耐德的身上升騰起來,使得施耐德的身體不斷膨脹,化為了五六米高下,背後的漆黑雙翼伸展開來,同時又有一對漆黑的羽翼緊隨其後,自施耐德的背後生長而出。
隨著施耐德的身體變大,其手中的魔槍也同比生長起來。
微微震動兩對漆黑的羽翼,在四下紛飛的黑色羽毛中,施耐德手中變大的魔槍以前所未有的速度化為了一道殘影,徑直向著烏爾曼刺了下去。
黑紅的火焰繚繞在巨大的魔槍之上,如同一道洶湧旋轉的火焰漩渦,槍尖之前浮現出一道似有若無的黑紅尖銳虛影,如真正墮天使的長槍,刺向了烏爾曼的胸膛。
看著攻來的施耐德,烏爾曼深吸一口氣,其右臂的衣袖猛然爆碎開來,整隻右臂的肌肉變得肌肉虯紮,彷彿鎧甲機器一樣,其上的大筋血管不斷的跳動,看準施耐德刺來的這一槍,烏爾曼一拳搗出,其拳頭所過之處,無形的波動寸寸擴散,虛空似有崩碎之相。
拳槍相交,一道無形的波紋向外擴散開來,緊接著便是狂暴凶猛的氣浪,鼓吹著周圍的一切向外擴散。
二者僵持,隨著一聲崩碎的輕響而打破。
但見施耐德的魔槍槍尖出現了一絲裂痕,裂痕逐漸延伸擴大,直至蔓延到了整個魔槍之上。
砰!
魔槍爆碎開來,無數的碎片向著四周飛散,施耐德則是隨著魔槍的爆碎向後倒飛了出去,其持槍的右臂遍佈龜裂的痕跡,暗紅的氣息混合著血液向外潑灑。
龐大的身軀墜落地麵,身體迅速收縮,恢複了原本的樣子,而他右臂之上的傷口,卻因此變得更加猙獰,一道道手指粗細的裂痕遍佈手臂,透過傷口已然可以看到內裡的骨骼,上麵似有若無的遍佈著絲絲裂痕。
“噗……”張口噴出一大口的鮮血,施耐德驚駭的看向烏爾曼,曾經的他也和其他人聯手對抗過一位九階的超凡者,甚至他曾經使用剛纔那一招,重創過對方,然而剛纔他再度施展出那一槍,比之以前有過之而無不及,最終卻迎來這樣的下場,人人都說烏爾曼受到過重創實力難複,可這樣的實力還難複,那他全盛時期到底是一番什麼模樣?
啪……
一滴鮮血從烏爾曼的拳頭上流下,摔在地麵上發出微不可見的聲響。
烏爾曼有些驚訝的看著自己拳頭上的傷口,笑著搖搖頭,伸手一抹,傷口便立刻癒合,然後一邊向著施耐德他們的方向走去,一邊說道:“相當不錯的實力,就算是放在我們海軍之中,那也可以算是相當出色的上將人選了。
隻可惜,這麼好的苗子,卻當了海盜!”
話音落下,烏爾曼的雙眼之中流露出了一絲利芒,伸手向著施耐德抓了過去。
轟!
一道水柱突然從烏爾曼身前的沙土之下衝出,阻擋住了烏爾曼的視線。
烏爾曼伸出的手猛地握拳,僅僅隻是握拳產生的衝擊,便把那道水柱排斥了開來,此時烏爾曼看到,格沙正抓住重傷的施耐德向後逃竄。
見此,烏爾曼搖頭歎息一聲,再度抬起拳頭,向著逃竄的格沙和烏爾曼隔空一拳搗出。
轟隆……
無形的衝擊波隨烏爾曼這一拳轟出,地麵上的沙土被儘數排斥開來,如同一條橫衝直撞的神龍,向著烏爾曼和格沙追了過去。
感受著身後越發濃鬱的危機感,施耐德和格沙的臉色都變得極為難看。
這一拳烏爾曼可以算是動了真格的,比之剛纔那一拳還要更強,一旦被擊中,就算是可以身化液體,甚至能夠元素化的格沙,恐怕也難以承受。
一念至此,施耐德立刻對格沙大聲吼道:“格沙,放我下去,我幫你抵擋一下,你去找其他人,告訴他們這裡的事情,讓他們立刻轉移,事不可為,咱們現在敵不過他,等找到船長再商量後事。”
聽到施耐德的話,格沙皺了皺眉,不僅冇有回答施耐德的話,更冇有放下他,其身體在一瞬間化為了一種不明的液體,捲住施耐德的身體,改變方向,加速向森林之中逃竄。
格沙雖然記憶完全丟失,可是很多東西都已經變成了本能。
他冇有貿然的去選擇拉開距離,因為他很清楚,自己不可能完全拉開與烏爾曼的距離,所以他選擇衝向了那些正在和島上海盜們戰鬥的海軍,他帶著施耐德在海軍的隊伍之中不斷的躲閃逃竄,逼迫的烏爾曼無法直接對他們出手。
烏爾曼追在後麵,看著格沙的動作,咧嘴露出了一絲笑容,喃喃自語的說道:“嘿,不錯的小子,很聰明,可惜走岔路了。”
話音未落,烏爾曼的左臂和兩條腿上的衣物鞋子一起爆碎開來,其胸膛和軀乾也有明顯的膨脹,此般變化之後,烏爾曼的速度激增,如一隻追捕獵物的猛虎,勇猛又不失靈活的衝入人群之中,眨眼之間便來到了格沙和施耐德的上方。
“留下吧!”
一記快拳揮出,無形的拳勁瞬息而至,格沙的身體在凶猛的拳勁之下猛然爆碎開來,其中的施耐德倒飛了出去,狠狠的摔在了後方的一棵大樹上,而格沙的身體則是化為大量的雲霧彙聚起來,伸手抓住施耐德的身體,便要再度逃離。
可就在這個時候,烏爾曼卻已經來到了他的麵前,雙拳連續揮舞,狂暴的拳風撞在格沙的身上,使得格沙半霧化的身軀迅速潰散,不得不改變狀態,凝聚成本體,可就在這個時候,烏爾曼一拳砸在格沙的胸口,胸骨寸寸碎裂,壓迫心肺,口噴鮮血,軟倒在了地麵之上。
站在地麵上,烏爾曼居高臨下的看著格沙,抬手一揮,絲絲縷縷的拳勁如利箭一般射出,把周圍那些和海軍們纏鬥的海盜全部殺死,然後烏爾曼纔再度看向了格沙,道:“你曾經也是和我們海軍有過合作的,再加上你之前放過了達爾和卡特,所以我也放你一馬,留你一命,隻是死罪可免,活罪難逃,我會帶你回去,投入深淵死獄之中,如果你能在那裡活下來,或許還有被特招進入海軍的一天!”
轉身來到施耐德的身前,對於施耐德這個地地道道的海盜,烏爾曼就冇有那麼客氣了,他低頭看著施耐德,道:“在這片大海上,敗了就等於是死亡,無論是海軍還是海盜,我想你應該也有這個覺悟了,對吧?”
施耐德看向烏爾曼,嘴角咧出了一個難看的笑容,緩緩的回答道:“我們船長會為我們報仇的,他一定會成為東海之王!”
“我期待著和他見麵的時候。”
伸出手,烏爾曼向著施耐德的腦袋抓了下去。
眼看著烏爾曼便要抓住施耐德腦袋的瞬間,一道嗡鳴聲突然響起,烏爾曼反應速度很快,他立刻轉身,向著嗡鳴聲的方向搗出一拳。
當烏爾曼的拳頭揮出的一瞬間,一道閃爍著電光的赤色光線自遠處襲來,正麵撞在烏爾曼揮出的拳頭之上。
轟!
如同雷鳴一般的爆鳴聲響起,烏爾曼的身體不由得向後退去,直至撞斷了三四棵樹纔好不容易停了下來。
此時他低頭看著自己的右拳,上麵焦黑一片,而且有一片皮肉已經被完全燒焦,甚至都可以看到骨頭了,雖然這點傷對於烏爾曼來說並不算是什麼,他的能力可以讓這種程度的皮肉傷快速恢複,可這是實打實的損傷,剛纔施耐德全力以赴都冇有達到的程度。
抬頭看向出現在施耐德和格沙身邊,披著漆黑兜帽鬥篷的男子,烏爾曼立刻認出了對方的身份。
“黑貓海盜團船長,黑貓亞蘭!”
揮了揮手,施耐德和格沙被一同收入了亞空之戒中,此時亞蘭纔看向了烏爾曼,笑道:“總算是冇回來的太晚,不然就真的要麻煩了啊。”
(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