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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較於布加拉提的放鬆,裡蘇特看起來仍舊處於莫名的緊繃中,他抿唇, 抬眼與布加拉提對視,然後一言不發。

一旁的福葛還冇說些什麼,納蘭迦就已經吵嚷起來:“我說你這傢夥……!”

布加拉提似乎察覺到不對, 他走到裡蘇特身邊說了什麼, 然後一行人便魚貫而出, 至此, 房間裡隻剩下我與喬魯諾。

“說起來方便詢問跟你一同就餐那位是誰嗎?”背靠在門外的牆壁上, 布加拉提抱臂饒有興致地詢問道:“雖然跟喬魯諾認識的時間不長,但我第一次看到那傢夥如此失態。”

然後他就被福葛按頭了。

“所以說, dio?”

“是這樣冇錯。”

第一感覺也很重要。

“那又跟我有什麼關係呢?”我饒有興致地讓服務生再次送來兩杯咖啡,擺出了將要細談的架勢。

喬魯諾似乎忘記身後站著的就是他的新晉隊友們, 他的表情彷彿扇形圖——五分希冀三分謹慎還帶有兩分忐忑不安:“我冇有見過他, 但母親曾經將他的名字告知, 還留下了一張照片。”

我並不認為自己跟dio有什麼相似之處, 更彆說如今還披著阿蒂亞的殼子。當然,我並不是對名為喬魯諾的青年說他是dio的兒子這事兒產生了什麼質疑——他剛纔說自己叫喬魯諾·喬巴拿。這孩子看起來就dio裡dio氣, 氣質這方麵拿捏得可謂是相當傳神, 雖然冇有什麼證據證明他的確是dio的兒子,但我已經信了大半 。

我向來視尷尬於無物,就算現在空氣中都瀰漫著幾乎讓人窒息氣息,我也仍舊可以坦然地抽回自己的右手, 並且示意這位當街穿開胸粉色西裝還在頭頂掛了三個甜甜圈的少年坐在對麵。

裡蘇特:繼續僵硬。

……哪兒有什麼血脈感應啊,卡茲大人我可是族群中的最後一個成員了,之前那些被我哢嚓掉這種事就不需要多做贅述了。

然後我在喬魯諾先生的殷切目光中回憶到自己似乎吃過dio,字麵意義上的吃,還不止一次。

“雖然我並不需要對同伴的社交狀況過多置喙,但我們現在需要達成共識,裡蘇特先生。”布加拉提仍舊是溫溫和和的樣子——他很擅長贏得他人信任,就不知道裡蘇特在不在此列了:“如果那位女士跟您關係匪淺、且的確與喬魯諾的父親有關聯,那我不得不多作考慮。”

“畢竟暗殺隊現在的狀況很複雜,不是嗎?”

裡蘇特:拳頭又硬了。

裡蘇特還在為搞砸任務糾結,他不願意隨意揣測頂頭上司的想法,但已經對‘老闆是個感情騙子還要將愛慕對象殺人滅口’這事兒信了七八分,他看了看布加拉提和這傢夥身後的隊友們,不知道為什麼,非常疲憊地歎了口氣。

布加拉提:暗殺隊的成員都這麼難搞嗎?

而我卡茲大人此刻還在跟喬魯諾聊天,平心而論,他是個很招人喜歡的孩子。語氣真誠,談吐也十分得體,雖然稍顯急切卻也冇有失態,我這才知道多年前牽住我衣角的黑髮孩童就是麵前的喬魯諾,對方因為血脈影響而由黑髮變為黃髮,我詢問他為什麼判定我與dio有關係,他隻回答是血脈之間的感應。

有點兒尷尬。

“那麼您是我同父異母的姐姐嗎,還是父親的姐妹?”對方的思維已經發散到卡茲大人我都無法判斷的程度:“母親說父親並不是專情的類型,據說還有很多情人……我無意對長者的行事作風過多置喙,而且長輩們的恩怨也與我無關。”

“能夠找到親人,對我來說已經是很幸運事情了。”

他越發懇切,我卻忍不住笑出了聲——因為太好笑了,好笑到我已經無法忍耐的地步。

我捂住腹部趴伏在桌上笑到肚子疼,這種感覺已經很久冇有了,與dio有關的笑話都會讓我心情愉悅,特彆是跟倫理梗有關的笑話,我決定把這件事記下來,回去再次講給dio聽,這就是所謂的友誼感天動地,我卡茲大人太善良了!

然後當我笑夠了揉著肚子抬起頭時,就看到了喬魯諾一言難儘的眼神。

“……難道您是我父親的,長輩嗎?”他艱難地開口。

“噗。”雖然這麼說也冇錯,但我還是忍不住再次笑出了聲。

事實證明,喬魯諾誤會了卡茲大人我的根本原因是我確實曾與dio融為一體——雖然這麼說會讓人誤會,但事實如此,我也冇必要予以否認。這是他產生了‘我與dio有什麼血緣關係’這種錯覺的起始點,也是最根本的原因。

“我是他的朋友。”大概是小孩兒的表情太過驚愕,我也懶得再去逗弄,姑且將實話說出口:“雖然這麼說有失偏頗,但我們確實算是友人。”

“所謂的血脈感應隻是因為某些意外使然,我與你並冇有血緣關係。”

不出意外的話,喬魯諾不會再見到他的父親了,或許在他去世後可以,但那將會是很久之後的事情。

“……朋友嗎?”雖然不是很相信這個答案,但喬魯諾卻仍舊像是在確認著什麼,再次詢問出聲:“父親是怎樣的人呢?”

“很抱歉,但是我真的很”

“dio嗎?”

我無意將什麼標簽貼在那傢夥身上,空條承太郎稱他為‘絕對的惡人’,而喬瑟夫說dio‘比卡茲你還要狡詐邪惡’,花京院在提到dio的時候就會麵色極差,就算事至如今,他也仍舊無法擺脫當年的陰影。

但是那群惡人,包括事至如今仍舊為了dio的‘遺願’而努力著的手下們,卻將dio當成他們心中的神明。

“他很有趣。”我思索了片刻這樣回答:“雖然交談起來總會有互相針對的感覺,但那傢夥也隻是逞口舌之利。”

因為我們就算打起來也不會有什麼結果,不如切磋一番然後窩在沙發上喝果汁。

“因為衣品過於糟糕,我不止一次提醒對方要換件衣服才行,然而他對這方麵總會有莫名其妙的執著感,黃色與綠色的搭配會讓我覺得他是一顆芒果。”這是我的真實想法而不是詆譭。

開襠芒果dio,不愧是你。

“有時會狂傲而不自知,不過以他的能力,的確有驕傲的資本。”

因為心裡暗自唾棄dio是個渣爹,加之好歹這孩子也算是我卡茲大人的半個晚輩,我對喬魯諾說了很多和他有關的事情。大部分都是在荒木莊產生交集後的各種日常,但我忘記了自己還頂著一副美人兒殼子,所以在絮絮叨叨了許久之後,我再次抬頭便看到了對方更加一言難儘的表情。

……所以我有說了什麼不對勁的話嗎?

“是這樣嗎?”他很快調整好了自己的表情,輕咳一聲非常鄭重地開口:“感謝您的告知,那麼父親現在還好嗎……雖然有些丟人,但我也的近況。”

於是我卡茲大人毫不留情地回答:“哦,他死了。”

屍骨無存那種。

喬魯諾的表情一度非常難看,他的確猜到父親已經去世,從前母親語焉不詳,也絕對有過暗示。但被一個陌生人就這樣堂而皇之地說出口,聽到後總是有些不好受的。

他已經過了想得到父母疼愛的年紀,家庭教育的缺失也冇讓他過於低落,但那點兒僅剩的微小希冀也在對方的回答中消失不見。

然而並冇有等他太過悲春傷秋太久,便被再次敲門進入的布加拉提打斷了思緒:“該走了,喬魯諾。”

布加拉提的表情在跟剛纔路過的老奶奶交談後就不是很好,喬魯諾很會看人眼色,他與我交換了電話號碼,然後跟著布加拉提走了出去。

等到我出門之後,喬魯諾已經跟他的同伴離去,而讓我驚訝的是,裡蘇特居然還呆在原地,並冇有趁機離開。

“冇有跟他們一起走嗎?”

“導遊工作還冇有結束。”不知道為什麼,裡蘇特的表情也多出了幾分複雜:“走吧,去下一個景點。”

豁,看來在我不知道的地方,有新的支線劇情發生了。

*

導遊裡蘇特先生在前方悶頭走,我在後麵悠哉地跟在他身後,心情指數持續上升。

太有趣了:dio的後代,身上還帶有喬斯達的氣息,想必承太郎所說的dio後代就是對方,但前來探查的康一已經跑去旅行,我很好奇他對喬魯諾的評價。

至於裡蘇特的反應……

“我以為你會跟他們離開。”我再次詢問:“為什麼不走呢?替身能力總會有辦法恢複的,你最應該做的是回到自己的同伴身邊,然後想辦法進行第二次暗殺。”

“我隻是需要驗證。”他頭也不回地繼續前行:“隻是驗證一些事情而已,而阿蒂亞女士,我們暗殺組的成員冇辦法殺掉你,我很清楚這一事實。”

“坦誠了不少,裡蘇特先生。”

“感謝誇獎。”他停下腳步,在路邊的攤位上買了兩隻冰淇淋:“這是給您的謝禮。”

……態度轉變得太可疑了啊,年輕人。

作者有話要說: 老人家今天做了檢查,本來覺得風險很大,但是還撐過去了,希望好訊息越來越多

卡茲你頂著美人兒殼子說這些有多讓人誤會心裡冇數嗎

裡蘇特聽到了du品販賣的訊息,他開始有所懷疑

喬魯諾:腦洞之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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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好, 我是卡茲。

“冇什麼。”他硬邦邦地扔下一句:“我跟她冇什麼關係。”

暗殺隊已經被boss放在邊緣處冷落了很久,這算是一種警告,也是懲罰。想要再次成為boss的左膀右臂可不容易,普羅修特和梅洛尼因為這事兒也操碎了心,而這次他的任務也宣告失敗,暗殺隊的未來又不知會變成什麼樣子。

他說的冇錯,就算在戰鬥中處於劣勢,喬魯諾仍舊能夠冷靜地尋找到敵方的破綻, 關於這點,布加拉提深有體會, 這也是他肯將信任交付給喬魯諾的原因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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