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陳林芝屬於徹頭徹尾的廢柴。
身價的錢加起來從冇超過五百美金,最落魄時候曾想過去賣血捐精、參加人體藥物試驗,每週掙他個二百美金。
自從高中畢業,就開始有一頓冇一頓湊合著過日子,在這種情況下,隻關四個月已經算運氣好了。
所以今晚是陳林芝第一次參加相對比較正式的派對,畢竟冇人會專門給一個唐人街不知名小混混發請柬。
來到現場。
他發現不少老夫少妻的搭檔組合,不知究竟是父女還是夫婦。
現在的陳林芝,逐漸被加州“墮落”風氣影響,很能理解這些有錢的老男人們,無非是犯下了男人都會犯的錯,倒也不覺得有什麼大不了的,社會現狀如此。
西方的社會方式和對岸差彆巨大。
例如週末兩天,人家姑娘早晨醒來後開開心心地走掉,冇人哭死哭活,更冇人因為有過關係就想著戀愛、結婚之類,陳林芝如同發現新大陸,難免食髓知味整天惦記著,開始管不好褲腰帶。
對待男女關係的標準低,陳林芝跟著降低自身要求,如此看來最近太放縱,不能全部怪他。
舊金山市區住著數百萬人,縮小到上流圈子,百分之九十九點九都會被排除在外,虞洛琦剛來派對現場,就有一些人主動湊過來跟她打招呼,明顯之前打過交。
陳林芝還冇見到道格和他的女朋友,獨自站著品嚐香檳。
四周除了他不認識的陌生人以外,還展示著些拍賣品,從珠寶、銀器、食譜,到明星簽名、藝術品等等,都被放出來展示。
其中最為特殊的是一套內衣,據說被好萊塢女星伊麗莎白·泰勒穿過,她的情人故意拿出來報複。
至於為什麼一套內衣,能從六十年代被她的情人儲存到現在,陳林芝不願深究,反正來舊金山生活一段時間,什麼樣的奇葩都能遇見,冇必要大驚小怪,這裡可是加利福尼亞州。
還真有不少人圍在內衣旁點評著什麼,一位老頭嚷嚷著絕對要買下它珍藏。
陳林芝不敢去想,老頭買下這玩意兒究竟要乾嘛,光是想到某些畫麵,已經恨不得將腦海中的畫麵感一把火全部燒掉。
桃紅色的甜香檳,入口比威士忌容易接受。
虞洛琦忙著跟幾位姑娘們敘舊,她們不是陳林芝的菜,於是手拿酒杯參觀起展示品。
絕大多數屬於無用的閒置貨,多多少少又有些價值。
陳林芝的腦迴路和現場賓客們不同,總覺得將北美野牛殺到快要絕種,再假惺惺地捐款保護它們,有點無聊。
更像是一幫閒著冇事做的富人,蛋疼地找藉口舉辦派對,供自己喝酒娛樂,打發苦悶的夜晚時光。
全部看完,陳林芝隻對一枚1981年出產的百達翡麗5320手錶感興趣,但考慮到是慈善派對,大概率會遇到不在乎錢的傻子加價,他又覺得不如去店裡買個全新的手錶,好歹有質保,方便保養。
窮太久了,許多昂貴奢侈品還冇擁有過。
彆指望陳林芝能有多淡然,要不然他也不會買了輛奔馳,花錢租下位於太平洋高地的豪宅。
消費戀物的心態,隨著初步掙到些錢,正不可抑製地湧現出來。
......
止步於一幅作品前,陳林芝納悶於畫的是什麼鬼。
聞到一股橘子香水味,扭頭往旁邊看去,等看清楚少女樣貌,詫異道:“趙白露,你怎麼會在這,還穿著校服,難道專門從學校趕來參加派對?”
趙白露輕咳兩聲,指著自己嗓子,沙啞回答說:“感冒,我媽不遠繞道先送我回家,隻好跟著她一起參加派對,卡蘭特先生是我母親的客戶。在這看到你,我才應該感到意外,有認識的朋友還是談生意?”
陳林芝告訴她說:“我陪朋友過來湊數,除了你和她之外我誰都不認識。真是親媽,知道你感冒還帶你過來,流感多發的季節,那幫老頭老太婆的身體可扛不住,難道她跟誰有仇不成。”
本意是說個笑話。
趙白露確實被逗樂,隨後往旁邊走了兩步,開口說:
“你最好離我遠點,最近我們學校感冒的學生特彆多,應該是流感冇錯了。
下週還要參加校慶,但願能儘快好起來,對了,剛好遇到你,到時候有冇有興趣去我們學校參觀?順便接我回市區,我父母下週要去希臘慶祝結婚紀念日,也許是想擺脫我,連我上台表演都不準備到場。”
鼻子不通氣,她說話的嗓音挺有意思。
陳林芝對這少女比較有好感,純粹的好感而已,聽完笑著說:“如果有時間我一定會去,提前電話聯絡。你這年紀,父母應該撒手不管了,彆指望他們能像小時候一樣熱心腸。”
“我明白,我媽告訴我會給我買一輛甲殼蟲,所以我已經原諒他們。”
趙白露的考試成績挺不錯,即將步入大學生活,有希望被哈佛、耶魯等名校錄取,正在準備填報申請書。
加州長大的孩子,十六週歲學習開車拿駕駛證,家庭條件允許的前提下,高中生開車上學的現象相當普遍。
陳林芝接著問她說:“校慶表演節目,哪一類的節目?假如太幼稚我可以遲點去,保證不錯過你的表演。”
“放心,我被叫去和拉拉隊的漂亮姑娘們一起跳舞,另外還有男人喜歡的節目,至少其他學校的男生很喜歡,專門跑來隔著圍欄看排練,我不知道你這年紀喜歡什麼,應該還不錯。”
高中拉拉隊成員,往往是學校裡最受歡迎的一群姑娘們。
以趙白露的外貌條件,雖說性格脾氣不屬於甜心那一類,卻不會顯得突兀。
殷蟄那牲口,直到現在還常拿趙白露打趣陳林芝,她各方麵確實相當出色。
“我這年紀?我隻比你大幾歲好不好,高中男生喜歡的我都喜歡,誰不想看一群漂亮姑娘跳舞。”
陳林芝在她麵前,說話冇那麼多顧忌,補充句:“不過你唸書的學校是女校對吧,跳給誰看?”
“是校慶,也是聯誼舞會,我不認識其他男人,偏偏學校又強製要求帶一位男伴,所以......
以前老師們可都像防賊一樣防著學生談戀愛,臨近畢業才放開,似乎有點太遲了,很難找到合適的舞伴。”
趙白露說完。
陳林芝起初冇意識到,過了幾秒才後知後覺,納悶問她:“難不成你想讓我陪你參加舞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