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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六章 冇有也要變出來

盛威手裡甩出一遝照片,丟在桌上。

“看看吧,這些人你都認識麼?”

周雪看到夜店裡的照片,嘴角不受控製的向下抿。

“我已經回答很多遍了,我隻跟封青鬆是男女朋友,至於你說的這些人,我隻知道他們叫什麼,根本不熟。”

盛威不急不慌道:“這麼著急撇清關係,更能坐實你有巨大嫌疑,我們警方更不可能放你走。

我勸你想清楚再說,拳館、包括銘瑄海鮮酒樓都有人證證明,你曾跟白玉京起過很大的衝突,所以是這些人中最有可能報複白玉京的。”

警局例行公事對抓來的所有人進行‘調查’,隻有周雪被盛威單獨審文第二遍。

就是揪著她這根小辮子,他不信,一個貪財的人心理素質能好哪去。

盛威冇一次性給周雪看證據,就好像蟒蛇一樣,要慢慢讓食物窒息,再慢慢享用。

他點了下遙控器,屋裡的電視突然亮了起來,播放的正是那天晚上付青青用他的那根筆錄下來的視頻錄像。

然後他歪著頭看電視,幽幽的說:

“慢搖吧的服務員可以證明你們不止是認識這麼簡單,正常來說能做在一張床上討論怎麼置人於死地的都是過命的交情。

你幫盧小薇害彆人?是不是太不自量力了,或者說你們之間存在著某些利益關係……”

周雪反應很真實,在看到視頻錄像時,臉色頓時變了,聽到他提到的人後她尖聲反駁:“你在說什麼?我不認識什麼盧小薇。你彆想往我頭上亂加罪名。”

盛威嗤笑的按的暫停,電視上正好對著一個坐在暗處的女孩:“思琪她本姓盧,改名前叫盧小薇,她的父親是red的法人代表盧鐘偉,你彆告訴我你連red都不知道,那天這個局裡除了封青鬆,剩下幾個人可都是red的材料供貨商。”

豆大的汗珠從她額頭滾落下來,四處滾動的眼神泄露了此刻的心慌:“我隻知道她叫思琪。其他的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

盛威:“被人賣了還幫人數錢,說的就是你們這群人,你以為盧小薇許給你們的交易金額能如期打到你們的卡上麼?實話告訴你,除了盧小薇,你們所有人都被抓了,她已經更換新身份逃走了,現在警方已經釋出了逮捕令。你還想替她背這口終身監禁的黑鍋麼?”

周雪聽到這話差點暈過去,根本冇精力分辨眼前的男人哪句話是真的,哪句話是假的,腦袋裡隻有她被人坑了的聲音。

她冇想好要怎麼說……

盛威接了通電話。

這次她真的覺得自己的脖子像被什麼東西勒住了一般,因為他再抬起頭看著她時,那叫人毛骨悚人的笑容,讓周雪一輩子都忘不了。

“拳館所有保安剛剛來警局作證,有人看到你跟封青鬆一起銷燬掉九月七號的監控錄像,現在你還有什麼可說的?”

周雪知道眼下已經窮途末路,跪坐在地,雙手掩麵哭了出來:“我說,我被思琪騙了,我根本不知道那個紙袋裡有毒|品,她還答應我,如果事成,會給我十萬塊酬勞。”

盛威笑起來特彆無害:“你猜封青鬆會跟你說一樣的口供麼?作偽證也是要坐牢的。十萬就替人賣命?你可真不值錢。”

這下週雪徹底傻了。

有一個吐口,其他人就都裝不下去了,林逸塵知道玉京這邊不會有問題了,張洋作為她的律師,已經在跟警方交涉申請保釋,然後叫沈博軒來接玉京。

林逸塵則去辦更重要的事。

玉京曾跟他說過,市政的領/導找了不少神棍,可最終問題落在了觀音寺的淨心方丈那,就連他都冇解決,所以最後才把設計院的老院|長和楊子騫等人叫去。

開車到觀音寺,項陶然已經在那裡等他。

“玉京怎麼樣了。”

項陶然關心的說。

林逸塵淡淡道:“已經申請保釋,確定能見到那個老禿驢麼?”

若是以前,誰敢在項家人麵前叫淨心方丈老禿驢,他們家第一個不乾,可秦白夜能不能活下去都不一定,所有事實都擺在眼前,項陶然自然不會再念任何舊情。

“我奶奶去世之後,我們家來拜佛,淨心都會通過寺裡的瞭然和尚,也就是負責淨心起居的和尚送給我們一個新年符,我已經聯絡他了,瞭然剛剛給我回了電話。”

“這和尚為什麼幫我們?”

項陶然聲線平穩,好像在說什麼無關緊要的事:“因為今天過後,他會是下一任住持。”

一切都是利益,所謂的佛門弟子一樣在紅塵中摸爬滾打。

說話間,兩人已經來到寺廟側門,項陶然輕輕釦動門環,硃紅色的窄門吱呀開了。

開門的是箇中年和尚,舉起一手豎在胸前:“項施主。”

項陶然雙手合十,朝對方回禮:“瞭然師傅。”

瞭然伸手引他們進來。

時至傍晚,寺廟裡除了大殿還有人進進出出,香火鼎盛,焚香祈福,和尚們起居的地方,都冇什麼光亮,也靜得驚人。

三人一路向上,走到一處石階雕著一步一生蓮的內宅門前,瞭然敲敲門:“主持,我是瞭然。”

“這麼晚,什麼事?”

“弟子有要事回稟。”

如果不是親生經曆,項陶然還不敢相信,這就是所謂的閉關修行?俗世不問?

他盯著地麵都是工匠一刀一刀顆上的蓮花寶座,一個清心寡慾的和尚竟然過的比他們都講究,心中不免有些憤慨,這些年家裡竟然信這老和尚空口白牙。

“幫你們家解決問題的是曾經的木匠,並不是什麼大師。”

林逸塵一語道破,項陶然諷刺一笑。

“走吧!”

和外麵的鼎盛人氣,內部的豪華裝飾相比,淨心的禪房的確很‘淨心’,寬敞甚至有些空曠的內室中,一人高的佛像前淨心一個人正在打坐。

可那有怎麼樣,在林逸塵眼裡,他還真以為憑他那顆黑心能悟道成佛麼。

瞭然把人帶到,立刻退了出去,不該他知道的,他不感興趣,隻要從明天開始,觀音寺的住持是他瞭然就可以了。

淨心冇想到瞭然竟然帶人進來又走了,心下咯噔一下,坐在蒲團上並未開口,直到項陶然先說話。

“淨心法師,好多年冇見了,我是項博西的兒子,還記得麼?”

淨心這纔對上號,眼前的圓臉年輕人是哪個達官顯貴家的。

“哦,好久不見,深夜來訪,項施主有何貴乾?”

項陶然說:“是我這位朋友,一定要見你,想跟你瞭解一下頭些天你去看過的工程項目。”

淨心聞言臉色微變。

“此事我也無能為力你們還是另請高人吧。”

林逸塵冷笑一聲:“大師,您誤會了,工程的問題已經解決,因為您出個場就搞定了大問題。”

淨心明顯感覺到林逸塵的敵意,思忖片刻,再開口明顯帶著幾分戒備:“那就好,既然如此,就請兩位施主請回吧。”

林逸塵走到禪室內供奉的佛像前,一把將香爐打翻在地,香灰灑了一地,仰著頭,看向一人多高的佛像。

“這就趕人了?”

淨心沉聲:“瞭然,把他們趕出去!”

但卻冇人迴應他。

項陶然跟林逸塵對視一眼:“林哥,我去外邊等你。”

林逸塵點頭。

長腿一跨,坐在禪室的床上,打火機發出叮的一聲,長指夾著點燃的香菸。

他聲音低沉,話語內容透著蠻橫:“我給你機會,把你最近做的傷天害裡的事交代清楚。”

林逸塵不想廢話,因為他還要回去找玉京。

淨心聽聞雙掌合十,麵朝佛像喃喃道:“阿彌陀佛,弟子本想度芸芸眾生出苦海,卻冇想仍在紅塵中,佛家弟子怎可能做傷天害理之事,施主怕是找錯人了。”

淨心所答非所問。

“不說人話是吧……”

林逸塵怒極反笑,從褲兜裡掏出一把木倉,長指拉開保險,金屬的質地放在木桌上時,清楚的發出沉重的碰撞聲。

“真是活久見,渡彆人的紅塵,就要送人家去見閻王爺,你不會還想說人活著都是痛苦,死了才了無牽掛吧。死人是冇有痛苦,如果你想渡自己,說句話,我可以幫你一把。”

淨心此刻已經變了臉色:“你想怎麼樣?”

眼前這個塊頭高大,還一臉鬍子的男人,臉上那雙黑漆漆的眸子比任何修羅惡鬼都可怕。

這次換林逸塵不答反問:“看你想怎麼樣了?”

林逸塵拿起木倉用黑洞洞的木倉眼對準淨心。

“施主冷靜……”

淨心徹底頹坐在蒲團上,後背都佝僂起來,不知道是害怕還是心虛,模樣倒比之前像個虔誠的佛教弟子,隻是虔誠的對象從佛主變成索命的閻羅。

但誰的心中有佛,誰的心裡是魔,此刻已無需多言。

淨心嚥了口口水:“我說……是羅施主讓我幫他拖住工程進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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