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
【任務四:死裡逃生(完成)】
【任務獎勵:農作物料理方法(11)】
聽到任務提示音,秦淮纔算安下心來。
桌子上憑空出現了一本食譜,正是任務獎勵。
而此刻,一封加急的奏摺也送到了禦史大人李澤運的案頭。
……
次日一早,朝堂上因為李澤運的一封奏摺,吵得不可開交。
以禦史大人李澤運為首的禦史台,抨擊刑部和禮部扼殺朝廷人才,建議重用秦淮,將其調京任職。
刑部趙岩和禮部王福陽則指責禦史台不顧禮法,包庇觸犯大酆律法之人,居心不良,建議革職查辦。
兩派互不相讓,扯皮拉扯。一路從秦淮的事情,延伸到了先帝征戰失敗,國庫空虛,以至於最後武將一派加入戰局,要求以戰養戰再次南征。
高高的龍椅之上,女帝目光掃過站在最前麵的吏部尚書張輔清,朱唇輕啟道:“張愛卿,此事你怎麼看?”
張輔清作為三朝元老,如今是整個朝廷最大的大佬。基本他的意見,就是一錘定音。
“回稟陛下,秦淮觸犯大酆律法,是該受罰。不過念他事急從權,又發現瞭如此神奇的作物,足以功過相抵。另,臣認為,他推廣的官府借種子和農耕器物於百姓一項,可福澤萬民,應當全國推廣。”
話音一落,朝堂之上的為之一靜。隻是原本彈劾秦淮的人,此刻耷拉著頭,暗歎讓此子保住了狗命。
女帝聞言,點頭道:“準奏,退朝。”
張輔清抄著袖子,摸著裡麵熱乎乎的十萬兩銀票,晃晃悠悠的走在前麵。
這可是十萬兩啊,足足抵得上大酆朝今年三分之一的稅收。
還有這麼好的增收政策,還有那些神奇的作物……看來今年年底,稅收怎麼也能翻個倍吧。吏部有錢了啊,看誰還敢罵他們是不拔毛的鐵公雞。
想到這兒,張輔清撇了撇嘴。
大澧朝都窮的叮噹響了,這幫老貨還扯皮,現在誰能給他賺錢誰就是大爺,秦淮是個好苗子啊,殺伐果斷能擔事兒又聰明,就是太尖銳,還得再曆練曆練。
這一切秦淮自然是不知道的。
早上起來,他跟著趙虎學了一套拳法,打完以後就溜達出去視察民情了。
走在街上,看著這百廢待興又欣欣向榮的景象,秦淮嘴角也不自覺地翹了起來。
人一有了盼頭,就有了精氣神。
【叮】
【觸發任務:豐蕪縣百姓田租減半】
【任務獎勵:水壩建造圖紙。】
秦淮正在查閱任務走神,就聽身後有人喊他。
馬雲才從一頂軟轎上下來,快步跑到秦淮跟前,道:“秦大人,前夜您差人來說要耕兩千畝的事情,小人已經完成了,不知您說的可還作數。”
“自然作數,你兒子的舉薦名額我已經交上去了。”秦淮痛快的說道。
馬雲才擦了擦額頭上的汗,心中的大石頭終於落地。
“大人這是要往哪裡去?”
“冇事兒溜達溜達,正好有事要討教馬大哥。”
“大人乃是朝廷命官,小人隻是一介平民,當不起大哥的稱呼。”馬雲才受寵若驚,慌忙擺手。
“今日我又冇穿官服,你比我大些,私底下叫你一聲大哥不算過分。”秦淮看著馬雲才說道。
馬雲才施粥救濟饑民,做生意有很本分,乃是一良商,這樣的人秦淮樂意交好。
“承蒙大人看得起,小人就鬥膽叫您一聲賢弟,以後若有用得著的地方,為兄自然儘力而為。”
馬雲才心有激盪,自古以來都是商人地位最低,哪怕你富甲一方,也冇有哪個當官的能真正看得起你,但他看得出來,秦淮是真心實意的要跟他結交。
“不知秦老弟想要問我什麼?”
“我想讓本地鄉紳永久減免農戶們五成田地租金,不知馬老哥認為如何?”
馬雲才聽了此話,臉上犯了難。
“實不相瞞,如果是賢弟讓愚兄如此惠及百姓,愚兄自然樂意配合,可讓所有鄉紳都配合,很難。商人重利……”
說到這裡,馬雲纔沒在往下說,秦淮也聽懂了。冇有更大的利益,這些人都是不見兔子不撒鷹的主。
“那就煩請兄長替我草擬一下本縣的富商排名,回頭我一一登門拜訪。”秦淮笑眯眯的說道。
馬雲才一口答應,這倒不是難事兒。
本縣除了他以外還有五大富商,若能說通他們,這減租金的事情自然水到渠成。
……
回到府衙,秦淮在太師椅上葛優癱,手裡拿著馬雲才送來的名單掃了一眼,心中逐漸有了主意。
“劉師爺,去把錢大海請來,就說本官有事找他商議。”
錢大海不多時就來了府衙,有田維富的前車之鑒,他可不敢怠慢這個年輕縣令。
“錢老爺坐啊。”
秦淮笑眯眯的讓人給錢大海搬來了座椅,然後又讓人給他上了茶。
“秦大人,不知您傳喚小人,是有什麼事情。”錢大海低眉順眼問。
“也不是什麼大事兒,隻是連年鬨災,雖說推廣種植了新作物,但是百姓說到底還是苦啊。冇錢又冇糧的,你說是不是?”
“這……大人要是想要小人捐點善款,小人還是拿得出來的。”錢大海掏了掏袖子,一千兩銀票放在了秦淮手邊。
“錢老爺,善款隻能解決一時的問題,我倒是有個好辦法,能一勞永逸,不知道錢老爺願不願意配合。”秦淮臉上掛著笑容問道。
“小人洗耳恭聽。”錢大海心頭一跳,有些不好的預感。
“錢老爺如今也算是富甲一方的人物,不知願不願意將名下田產的租賃金減少五成。”
錢大海猛地起身,怒目圓睜,臉色鐵青的看著秦淮。
“秦大人,您輕飄飄一句話,就要錢某人半數家產,錢某人一家百來口人要吃飯,這是要我錢家的命啊!在下無法答應!”
秦淮喝了口茶,一言不發。
氣氛凝重,劉也站在旁邊,腦袋不自覺冒虛汗。
“錢老爺,我們家大人也說是商量嘛。”
“商量?!謀人錢財,無異於害人性命。秦大人除非強取豪奪,不然錢某人誓死不從。”錢大海大聲說道。
“錢大海,去年六月,你兒子在淮鄉等地強搶民女,後又縱奴傷人,奪人田產。本官覺得,四捨五入判個死罪好像也不是不行。”秦淮笑容越發靦腆。
“你!冇證據……”
話音剛落,證據就像雪花一樣飄飄灑灑落了下來,錢大海看著地上的罪證,瞬間坐蠟。
“錢大老爺,你這是善舉,給子孫後代積德積福的。本官保證,隻要你答應,我就以府衙的名義給你錢家立一個仁商牌坊。保不齊積德行善的事兒做了,明年你就又生個大胖小子呢,大的已經廢了,小的還能練練,你說對不對?”
錢大海如同被人抽去了靈魂,自己就一個兒子,可不能絕了後。田租固然重要,但兒子冇了,自己留錢做什麼?
權衡再三,錢大海心知自己冇有退路,木木的簽字畫押,失魂落魄的走出了府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