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一團黑色的火焰燃起,在一座巨大的骷髏宮殿內。
一名黑髮男子緩緩下蹲,“任務完成,首領。”
坐在巨大骷髏雕像下的男子身著黑袍,看不清體型與麵貌。
隻見他緩緩抬起右手,“拉默,我果然還是更信任你,那群廢物飯桶。”
“冇有一個可以完成任務的。”
“就在你外出期間,我們亡命徒公會接到了一個大單,月升帝國,殘月騎士。”
一邊說著,黑袍男子直接甩出了一個卷軸。
拉默抬起頭,“很強嗎?”
黑袍男子咧嘴一笑,“新晉飛昇騎士,上過戰場,連斬日初三位飛昇騎士,如今任命為莉娜公主的守護騎士。”
拉默點頭,然後帶上兜帽,“給我一個月時間。”
黑袍男子笑著點了點頭,“好,不要像他們一樣,讓我失望,拉默。”
……
月升帝國皇家魔法學院。
江晨與道格修斯一起站在天台上仰望星辰,“一切事物皆有其奧妙之處,天上的繁星也不例外,追隨星之本源。”
“在無儘浩瀚的星空中尋找真相與力量,此為星輝魔法,但魔法之物,說來最過簡單,真要理解起來……”
“你能聽懂嗎?”
江晨點了點頭,道格修斯笑了笑,“看你的右指我就明白了,布蘭徒身為這一代的守魔塔傳人,他靈魂中的知識又豈會粗淺?”
“但我要說的,跟這個世界上所有流傳下來的解釋都不同。”
“劍與魔法,是鑄成這個世界力量體係的源泉。”
“劍源自於人類的力量,是勇氣與正義的象征,魔法源自自然的力量,是邪惡與破壞的象征。”
“魔法的力量之強大,用之得當可以輕易殺死一位乃至於幾十位飛昇騎士!”
“而劍的力量卻始終有限,劍刃再鋒利,又豈能斬碎自然法則?”
“劍與魔法的概念,最早便是人類與自然的鬥爭。”
“而魔法師,不過是一群運用自然之力的學者罷了。”
“何為魔法?”
“以最基礎的大氣咒為例,不過是為空氣雲霧施加了一種力與形態,再借你之手去改變而已。”
“若想讓這力量成為自己的力量,那自然需要付出代價。”
“想要力量,就得拿東西來換。”
“硫磺火是個好東西,配合你的魔力構造出擴散與蔓延的法陣,殺死一個軍隊輕而易舉。”
“但地獄的火焰,又豈是冇有代價的?”
“更不是所有人,都有資格與惡魔交易。”
“現在,所有的大魔法師,包括你我在內,我們其實都不是真正的魔法師。”
“真正的魔法師,被稱為魔王,擁有無限的魔力,看透自然的本源,知道用何等咒語來驅使自然的力量為他所用。”
“知道,為何我們是學者嗎?”
“每個魔法師鑽研的領域都不同,因為自然太過廣泛,我鑽研的領域是時間。”
“我竭儘全力的去鑽研,去投入,最後才勉強看清,如何驅使時間的咒語。”
“驅使自然的力量,就在自然本身之中,當你能看到那些咒語之時,你便能驅使他們。”
“這就是為何,所有人都想要魔法大全。”
“因為魔法大全中,記載著世間所有法則與自然的咒語。”
江晨陷入了沉思,魔法師隻是學者。
這麼說,道格修斯和布蘭徒的理念確實衝突。
布蘭徒認為,咒語隻不過是來換取力量的密碼。
布蘭徒鑽研的領域是鋼鐵,在他領悟了鎖鏈的咒語之時,他便拿獻祭的力量,用手指換來了仇恨之鏈的能力。
讓自然之力為己用。
他認為,這力量若不是自己的,終有一日會靠不住。
而轉化出十條仇恨鎖鏈的代價,卻是他的十根手指。
碰!
江晨一個冇留神直接弄翻了茶杯。
道格修斯見此笑著搖了搖頭,“以來稀由鎖。”
呼!
一陣無形的能量彈開,江晨冇感覺到任何變化,“我再去拿一個茶杯吧。”
道格修斯笑了笑,“不必,茶杯不就在那裡好好的嗎,為什麼要拿茶杯?”
茶杯?
江晨轉頭,隻見兩個茶杯穩穩的放在桌麵上,絲毫冇有潑灑碎掉都痕跡。
時間倒流了?
江晨不解的看向道格修斯,“你剛纔唸的咒語,就是你所說的,在時間中看到的咒語嗎?”
道格修斯搖了搖頭,“我冇有釋放過任何咒語,茶杯也冇有碎過。”
“這件事,本來就冇有發生過。”
道格修斯露出一個微笑,“萬物皆有其章法,既然運用它的力量,就要按它的規則走。”
“硫磺火的規則,是每有一個人類因它而死,施術者本身也要失去一樣東西。”
“但這力量已經是你的了,你便不再需要遵守他的規矩,可我不同。”
“我隻是借用他的力量。”
江晨明白了,但他更想知道一件事情,“說實話,我還是不太懂,該如何觀察自然的力量?”
道格修斯笑了,“觀察自然的力量,有三種方法。”
“第一種方法是冥想,也是最為常見的一種,當你冥想時,你的靈體將會甦醒,它將成為你的第三隻眼睛。”
“它能帶你看到世界的本源,如果說我們現在所處的世界為物質領域,那還有一個世界與物質領域相互重疊的世界。”
“精神領域,普通人冥想時無法窺伺到精神領域,因為精神領域,在凡人眼中不過是一片迷霧。”
“唯有強大的靈識才能破開迷霧,看清那些迷霧背後所隱藏的真相。”
“一個人能否成為魔法師,便在於他的靈識能否破開迷霧看到真相。”
“閉上眼睛集中精神,你能感覺到你的靈識,拋去一切雜念,集中思緒去想一樣東西。”
“這個東西可以是火,可以是任何元素,也可以是大地是天空,是浩瀚星河。”
“但不要想太多,一個,就足夠了。”
江晨點了點頭,“那剩下的兩種方法呢?”
道格修斯麵色漸漸不好看了起來,“剩下兩種方法,可就危險太多太多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