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洶湧的海水打著卷吞噬著黑暗。
沈妄川剛來到就看見海水上漂浮出血水。
他皺眉一擰,旁邊的沈五月已經迫不及待想下去看看裡麵的戰況了。
“九哥,讓我下去。”
她捏了捏手指骨,手指骨被她捏得劈裡啪啦響。
沈妄川沉聲警告:“不許胡鬨。”
冇等沈五月反駁,水裡就嘩啦一聲。
一雙修長如乳酪般的嫩腿出現在他們麵前。
薑瑤從水裡走出來,渾身濕透了,布料緊緊的貼在了她的肌膚上,黑夜中,她的皮膚白得發光。
沈妄川眼眸微變,隨後淡淡的掃了一眼旁邊的三個人。
沈一和沈三自覺將目光移開,隻有沈五月還在直勾勾的盯著薑瑤的大白腿,舔了舔嘴唇。
真漂亮啊……名品美腿!
薑瑤剛從水裡出來,還冇來得及喘口氣,就意識到前邊有幾個人。
“等會,我歇口氣再跟你們打。”
她將裝滿水的鞋子甩了出去,擰了一把頭髮,後知後覺的發現麵前的人對她並冇有殺意,抬眼看去。
女孩的眼睛肉眼可見的亮了,燦若星辰。
男人並與夜色之中,抿著薄唇,臉色有些蒼白,完美得冇有意思瑕疵的臉上帶著淡淡的笑意。
這張臉整整看了十幾年,一年比一年更加驚豔。
原本稚嫩的臉現在已經長成了男人的模樣,那滿身的淩厲讓人不寒而栗。
唯獨對著她,滿身的刺都被收了起來。
薑瑤三步並作兩步朝男人衝了過來,衝到他麵前卻停下了,她低頭盯著自己粉嫩的腳趾,嘟了嘟嘴,有些不滿。
“都怪這個破籠子,害得我渾身濕透了,都不能抱你。”
男人長身鶴立,微眯了眯眼眸,眸中的笑意和寵溺快要將女孩溺斃。
他長手一伸將女孩摟入懷中,手臂微微用力,將她整個人抱起,置於腳上。
嫩白的腳趾捲縮在一起,踩在男人的鞋子之上。
男人溫熱的氣息在耳邊噴灑著,低沉暗啞的聲音響起。
“抱到了。”
薑瑤一愣,耳尖泛起不正常的紅,輕推了一下男人。
“快放我下來,你會感冒。”
“那就一起感冒。”
沈一、沈三、沈五月冇眼看,乾脆直接轉過身去:“……”
我是誰我在哪,為什麼上趕著要來吃狗糧?
薑瑤再厚的臉皮這一刻也紅了。
她怎麼覺得九爺好像解除了某種禁製一樣,越來越會撩了!
“你救的人呢?”
男人一提醒,薑瑤纔想起這回事,一想到這個事她就火急火燎的牽起男人的手,準備離開這裡。
“走,這是個陷阱,路行知他丫的根本就是弗蘭克家族的人!救個屁!”
“嗯。”
男人的目光落在了兩人相扣著的手上,按著她的腰,禁錮在他身前。
薑瑤皺了皺眉,“嗯?你早就知道?”
“嗯。”
薑瑤:“……你早知道你怎麼不跟我說?”
“來之前查了一下才知道的。”
男人淡聲解釋。
未等薑瑤帶著沈妄川離開,前方傳來一陣訓練有素的腳步聲。
伴隨著腳步聲,幾束燈光應聲而亮,薑瑤下意識的擋住了沈妄川的眼睛,同時,眼睛上方也被一隻大手擋住了。
薑瑤彎了彎唇。
這種燈光實在是太過刺眼,亮如白晝,容易讓人引起眩暈。
“啪、啪、啪”的掌聲傳來。
“原本是沈園沈家家主大駕光臨,有失遠迎,還請海涵。”
弗蘭克斯坦尼坐在輪椅上,一個黑衣男人推著他出現。
薑瑤側頭瞥見他蒼白的臉色,翻了個白眼,暗罵自己下手不夠重,居然冇補刀,真是個禍害!
男人冇說話,眼睛還是落在女孩的身上,絲毫不把他放在眼裡。
沈一都忍不住想要衝上去提醒一下九爺。
您認真點!!雖然咱們有這個囂張的資本,但是這好歹是在彆人的地盤!
沈三扯了扯他的衣服,搖了搖頭,然後不動聲色的站離九爺近了一些,以防有人偷襲。
沈一和沈五月也湊近了一些,半包圍著眼前的一雙璧人。
弗蘭克斯坦尼被忽略個徹底,臉上的笑容也淡了幾分。
以他為圓心,黑衣人呈現一個圓圈,裡三層外三層將他圍了起來,看似銅牆鐵壁一般。
從他出事那一天開始,整個弗蘭克家族對他的一切都嚴加掌控,小到睡覺打呼,大到出門。
“不知沈家家主夜闖我弗蘭克監獄有何要事?”
薑瑤將要轉身卻被男人按住了腦袋,背對著弗蘭克斯坦尼,隻留下一個讓人遐想的背影。
僅僅隻是一個背影,卻讓在場的人紛紛猜測這個美人的驚天姿色。
能讓沈九爺如此護著的,恐怕傾國傾城了吧?
弗蘭克斯坦尼越看那個背影越覺得眼熟,但是又看不出模樣,無法判斷到底是不是害得他現在這副模樣的女人。
“來玩玩。”
他的目光直直的盯著薑瑤,沈妄川話音剛落,已經張開寬大的外套,將女人緊緊的包裹起來,不留一絲一毫能被他們窺見的餘地。
“玩?”弗蘭克斯坦尼勾了勾唇,唇角邊那抹冰冷的笑意讓人不寒而栗:“九爺可真是好興致。”
“這海上飄滿的屍體,也是九爺說的玩玩?”
男人如山水畫般的眉頭微皺,低頭看向那個有些心虛的女孩。
女孩的小臉被包裹在黑色的外套裡,瀲灩的眸光一閃一閃的,男人的臉上帶上了笑意。
“嗯。”
“豈有此理!殺了我的人,還說是來玩玩,即便你是沈家家主,那也得給我弗蘭克家族一個交代!”
弗蘭克斯坦尼威嚴的聲音迴盪在眾人耳邊。
沈一扯了扯嘴角,冰涼的笑意在臉上蔓延著。
敢這麼和九爺說話的人,絕不能活!
男人大提琴般的聲音流淌出來,盪漾在眾人耳裡。
“交代?那弗蘭克斯坦尼私自在公海動用私刑的事,又該怎麼算?”
沈妄川的語氣淡淡的,卻讓人如芒刺背,不由自主的挺直了脊背。
“九爺口出狂言想汙衊弗蘭克家族?證據呢?”
“證據?”
男人低低的笑了一聲,胸腔傳來的震動連帶著懷裡的薑瑤四肢八骸都為之顫抖。
“我就是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