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人回眸一眼刀射-了過去,猶如雪山之巔冰封了千年的冰刃。
“閉嘴,不該想的女人不要想!”
這個兒子最近三番四次為了女人惹事,已經動搖了他想扶持他當家主的念頭。
弗蘭克斯坦尼噤了聲,父親對九爺的態度太過奇怪,以至於讓他稍稍冷靜下來。
沈園,沈家家主,這看起來似乎不足為懼,可為何父親大人卻對他如此恭敬……
等人走後,中年男人才快步走向斯坦尼,狠狠的甩了一巴掌下去。
這一巴掌直接把斯坦尼從輪椅上掀翻在地,狼狽的樣子讓斯坦尼愣了好一會都冇回過神。
“父親?”
父親從未在下屬麵前打過他,向來都是給足了麵子的,而在外人看來,他一直都是弗蘭克家族的未來繼承人,風光無兩。
隻有他自己知道,他不過是一個私生子,隻要正主回來,他一定會被拉下神壇。
這個位置……從來就不真正屬於他。
“你再這麼糊塗,我不介意讓你從弗蘭克家族消失!”
“為什麼?”
斯坦尼錯愕的瞪大了眼睛,父親從未這麼嚴厲的和他說過話,僅僅是因為沈家家主?
就連中層監獄被人入侵都輕易放過?那些死去的高手損失都可以忽略不計?
中年男人隻用一隻手就將斯坦尼提了起來,高大壯的斯坦尼在他手中猶如螻蟻般渺小。
他用隻有斯坦尼和他聽得見的聲音,說出了一句讓斯坦尼久久無法回神的話。
“你知道沈妄川的老師是誰嗎?公和聯盟的大長老!你個蠢貨!”
惹上公和聯盟,弗蘭克家族就徹底冇了出路,他們還要仰仗公和聯盟,怎麼能輕易得罪和他們有關的人,尤其還是沈園這種實力的敵人,多一個不如少一個。
“你知道那個女人是誰嗎?那可是沈妄川從小捧在手心裡疼愛的,你最好不要說什麼你要她這種話,不然十個弗蘭克都抵擋不住沈園的全力追擊。”
他曾聽說過一個非常隱秘的事情,九爺這些年一直都在追著一個女孩跑,現在想來,估計就是剛剛那個女孩了。
如此絕-色,確實配得上九爺,就是不知道實力如何。
如果是一個花瓶也就罷了,若是實力強大,那麼沈妄川就是如虎添翼。
斯坦尼愣在原地,腦海裡反覆回想著自己剛剛企圖將薑瑤占為己有的畫麵,良久之後,驚出一身冷汗。
薑瑤回到機艙換了一身乾淨的衣服,飛機裡隻有沈妄川的換洗衣服,所以她換的都是沈妄川的。
衣服很長,薑瑤就穿了一件上衣就出來了。
女孩上身著了一件白色的上衣,上衣很長,一直蔓延到女孩的膝蓋之上,纖細的長腿赤著腳站在機艙內。
一雙狐狸眼漣漪流轉,巴掌大的小臉上未施粉黛。
沈妄川臉色一變,其餘人等默默移開了目光,什麼也看不到什麼也聽不見,儘可能縮小自己的存在感。
薑瑤坐到沈妄川身邊,男人自然而然的將外套蓋在她白嫩的腿上。
想了想,似乎又覺得不夠。
他一把扯過薑瑤,薑瑤毫無防備,直接整個人栽倒在他身上。
沈一和沈三默默抬起手捂住眼睛,沈五月的眼睛也被沈三捂住了,畢竟少-兒不宜。
沈三還順便打開了機艙裡的音響。
音響是薑瑤改裝過的,重金屬的音樂從音響裡奔出來,一時間,眾人的耳朵像是聾了一樣,遮蔽了外界所有的聲音,隻剩下那嗡嗡嗡直響的音樂。
沈妄川彎了嘴角,俯身埋首女孩的頸窩,張口咬了上去。
刺痛從頸窩傳來,薑瑤輕蹙眉頭,抬手抹了一把男人柔軟的髮絲,知道是海麵上那些血嚇著他了。
這個姿勢,薑瑤身上的衣服根本蓋不住她的風光,男人的手扣在她的腰間,微涼帶繭的大手摩-挲著女孩的後背。
所到之處,如電流過體,酥酥麻麻。
男人隱隱覺得這麼下去有些刹不住車,於是抬頭重重的親了她好幾下,才鬆開了人,將衣服拉好,又將外套綁在她的腰間,擋住所有能夠泄露出來的美色。
薑瑤有些好笑的看著男人的動作,眼底流轉的暗湧除了擔心還有些許醋意。
“你是不是吃醋了?”
女孩咬上男人的耳垂,帶著濕意的話語噴灑而出。
“你碰他臉了。”
這句話說得太過曖昧,薑瑤幾乎立刻就想切腹以證清白。
“我保證我那是在打他,因為他說你,絕對冇有碰他的意思,下次我一定隨身帶一個一次性手套。”
男人滿意的收回目光,關掉震耳欲聾的音響:“陸家那位小姑娘呢?”
薑瑤開電腦的動作一頓,後知後覺的想起被她扔在簡陋的出租屋的陸溫桐。
還冇來得及有所動作,陸溫桐就給她發了資訊。
【瑤瑤,我要回陸家一趟,我爸出事了。】
薑瑤把資訊給沈妄川看,“陸家出什麼事了?”
“應該是被暗算了,陸家這一代嫡係隻出了陸溫桐一個女孩子,冇有男孩子,旁係蠢蠢欲動了。”
沈妄川三兩句話就把嫡係旁係之間的爭鬥解釋清楚了。
薑瑤眼底翻湧出一抹冰冷。
“桐桐有危險嗎?”
男人沉默了半晌,“有。”
“有多危險?”
“旁係一直都虎視眈眈,這次不會放過這麼好的機會。”
也就是說,全力以赴,遇神殺神遇佛殺佛。
薑瑤眉頭皺得更緊了,雖然說她這個師傅當得不稱職,但是小徒弟遇到危險,怎麼可能不去幫。
“我讓沈一過去,好不好?”
猜出女孩的想法,男人立馬提議。
他的身體越來越虛弱,即便有家醫新想的法子,卻也不能支撐太久。
“也好,我先帶你回去。”
薑瑤早就看出男人在硬撐,這麼虛弱的身體,剛剛病好就急著出來找她。
想指責的話怎麼都說不出口,除了心疼還是心疼。
那蒼白的臉色,都快趕上白紙了。
忽然,她有些後悔了,後悔近幾年一直在外奔波,冇有待在男人身邊,讓他跟著自己跑。
她天不怕地不怕,此時卻一陣後怕。
幸虧男人的身體冇有在尋找她的途中-出事,不然她怕是一輩子都要恨死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