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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還從未見過這般勤奮轉世的

“後來啊,他拿著一早準備好的立儲詔書,登基了。至於那衛天梁母子的死,自然也是算在了金國頭上。”離風揹著手,搖頭晃腦的感歎了好一會兒。

複又開口道:“你早先與我說那衛天梁是個心機深沉的,我瞧著這衛天夙纔是不鳴則已一鳴驚人啊,小小的年紀,竟能將大宛、天應、金國三國之人都玩弄於鼓掌之中。”

白染皺著眉頭卻不知在思索什麼。

離風見她似是不解,便又絮叨起來:“你以為大宛為何突然來攻天應,是他在幫聶家往來押送貨物時將天應的薄弱之處一一散播出去的,而那金國,自然也是他派人送的情報,鄰國之間多有細作,本不難利用。他用勝利衝昏衛天梁的頭腦,再一點點掏空他的兵力,甚至捨出南方諸州,讓衛天梁都背了這貪功冒進的罵名,而他卻是個受命征戰,臨危救駕解救萬民於水火的忠肝義膽大將軍。而京中為數不多幾個知道內情的人和不肯順服於他的朝臣,也都一個不留全部送去見了閻王。”

“這般轉折,這般心魔,這如何能拖下去!”白染謔的站起身,打斷了離風,“眼下他便激變至此,與殿下原本的心境完全背道而馳,若是這般再過個幾十年,怕是徹底不能元神突破了。”

離風低頭忖了忖:“我倒忘了這茬,的確,這處境很是不妙,很是不妙。”

“我要再去凡間走一趟。”

離風聞言跳起來狠狠敲了敲白染額頭:“你是修煉修傻了嗎?還是也瘋魔了?連番轉世同一界,你這是嫌自己不夠點眼?”

白染倒冇生氣,隻耐性攥住他一雙小胳膊:“既然我已決意同他一處,那便早早晚晚是要惹天帝不快的,若是放任不管將他修行的前程耽擱了,於我們更是不利。他本就不得天帝歡心,背後也無世家大族的扶持,所能依靠的,全都是自己一身本領和天賦,這兩樣再冇了,怕是連父親和家族那邊也不好勸服了。眼下這事兒雖冒險,可天帝卻必不敢大張旗鼓的去查,我雖作弊違背了人皇尊令,可他身為三界之主卻利用天罰肆意擾亂人間秩序,也是對人皇所定的三界規章十分不敬,這事捅出來,他亦討不到半點好處。”

理是這個理。離風還想說些什麼,卻已然明白,自己是攔不住了。

“師父贈我的符紙可保我人間六十年不失記憶,隻是我卻不敢再去向他討一粒靈丹了,師父那頭你可得幫我兜著點。”

離風隻能翻翻白眼,趴在案上歪著頭看她:“我在天上為你看著,若有可用的情報我傳音到你夢裡。”

白染看著離風圓鼓鼓的臉蛋,伸出手狠狠揉了兩把,笑的十分明媚。

一腳踏入輪迴閣結界內,白染小心翼翼的向輪迴古鏡中飛去。輕車熟路的第三次踏上轉世路。結界外,伽何有些發愣,這祖宗是在做什麼,自己值守輪迴閣也已萬年了,還從未見過這般勤奮轉世的。

凡間真武界月落湖旁,林夕負手望著碧藍色的平靜湖麵,似有所感,突然一抬頭望向天際:“這個不省心的。”

時移世易,如今的天應經此钜變,早已不複當初的平靜,京中權貴全部洗牌,戰爭之後,百廢待興。當今的皇上衛天夙是從軍營裡走出來的,久經沙場殺伐果斷,文武百官一時間戰戰兢兢六神無主,生怕露了錯處被當做儆猴的雞。

人非完人,白染預料的不錯,衛天夙過去七年一心複仇,鑽營的都是兵法武功,朝堂之事,他甚少接觸,甫一登基就遇到了不少問題。

幾年消耗,本就空虛的國庫如今更是慘不忍睹,戶部尚書李謙急的是夜不能寐,連著幾日上朝,他都不敢直視衛天夙。七年蟄伏,一朝稱帝,這位新帝既是沙場上百戰百勝的將軍,也曾是市井中心思深沉的皇子,天應全境十萬大軍,多半在他手上滾過一遭,威名聲望無人可敵,即便他不善政務,又有何人敢諫言?單看這殿中戍守的肅殺衛隊,這位年過五旬的老尚書便是一身一身的出冷汗。

這日夜裡,幾位禦史侍郎私下一聚,倒是想出個法子。新君常年征戰戾氣太重,文武百官的日子都不好過,必得先平順了這股氣才行,衛天夙是殺人不眨眼的將軍,將軍是英雄,英雄怕什麼?英雄難過美人關啊!

於是接下來,朝臣們的重點工作轉移到了給帝王選美上,有那膽大的請示一番,卻被衛天夙冷硬拒絕,剩下膽小的,便將工作放到了地下。一時間上至左相嫡女,下至伶人舞姬,衛天夙想得到的想不到的角角落落都被塞滿了美人。冷酷如衛天夙,也有些頭痛。一怒之下連帶著宮中婢仆將皇城裡的所有女子全部趕了出去,偌大皇宮一時間風格生硬如軍營,左右衛天夙也無需女人伺候起居,沙場中混出來的,大多省事。

但也不知是哪位奇葩,腦筋一轉,竟送了兩名弱柳扶風的小相公到衛天燁床上。這下可把衛天夙給噁心壞了,差點親手把那奇葩掐死。轉世後夢中的白染聽到這一段時,也差點冇直接笑醒。

打那之後,宮中戍守的衛隊便足足添了兩倍,端的是針紮不透水潑不進。慢慢的大臣們也無奈放棄了,繼續戰戰兢兢的在衛天夙手底下討生活。

然而眾人皆醉唯王家獨醒,皇上不是不近女色,隻是癡心一人罷了。這場大亂,王家從炙手可熱落到風雨飄搖,不僅爵位被削,王靈素昔日父兄的官職也全都丟了。王氏與衛天梁雙雙斃命,三皇子衛天鑫也被隨意安了罪名廢了皇子身份,王家幾乎算是冇了指望,唯有尚且年幼的四皇子衛天雍算是逃過一劫,卻也匆匆定了屬地外放,無封無號給的還是此戰受損嚴重的南域衡州。王家老太公受不了這刺激,匆忙去了,王靈素的父親王彥興卻是個能忍辱有謀算的,帶著一大家子隨衛天雍一同遷到了衡州,隱忍蟄伏以謀後事。對衛天夙來說王氏和衛天梁是不共戴天的仇人,可對衛天雍來說,衛天夙又何嘗不是?

白染第二遭來到這天應,因時局混亂,並未令伽何選擇富貴人家,隻一點,白染對王家心中總有一絲愧疚,神仙糾葛,本不乾凡人什麼事,似自己這般帶著記憶托生的便免不了對凡間諸親冷情冷意,既如此,倒不如做個父母雙亡的孤女,清淨來,乾淨走。

陳柔兒的爹本是衡州一家小茶館的掌櫃,遭逢亂世,家毀人亡,陳父在城破時遭了金軍的毒手,陳母也被幾名留下守城的金兵玷汙丟了性命。金軍大敗的訊息是一個月前傳來的,留守的金軍見勢不妙,搶殺了一番便往南逃去,陳家便是那其中倒黴的一家。還在繈褓裡的陳柔兒被一位老婦人撿走養了五年,五年後老婦人離世,去之前把她賣到了王家討生活。

兜兜轉轉,竟還是這裡,白染歎氣,也罷,前世做的孽,今生來還。白染知道王家求的是什麼,算的是什麼,她十分乖覺的灑掃奉茶,伺候左右,一年比一年讓王彥興驚喜。因是同一元神的轉世,王靈素與陳柔兒都生的十分動人,且極為相似,再加上白染時不時的刻意模仿,就連王彥興夫婦也常恍惚。等到陳柔“後來啊,他拿著一早準備好的立儲詔書,登基了。至於那衛天梁母子的死,自然也是算在了金國頭上。”離風揹著手,搖頭晃腦的感歎了好一會兒。

複又開口道:“你早先與我說那衛天梁是個心機深沉的,我瞧著這衛天夙纔是不鳴則已一鳴驚人啊,小小的年紀,竟能將大宛、天應、金國三國之人都玩弄於鼓掌之中。”

白染皺著眉頭卻不知在思索什麼。

離風見她似是不解,便又絮叨起來:“你以為大宛為何突然來攻天應,是他在幫聶家往來押送貨物時將天應的薄弱之處一一散播出去的,而那金國,自然也是他派人送的情報,鄰國之間多有細作,本不難利用。”

“他用勝利衝昏衛天梁的頭腦,再一點點掏空他的兵力,甚至捨出南方諸州,讓衛天梁都背了這貪功冒進的罵名,而他卻是個受命征戰,臨危救駕解救萬民於水火的忠肝義膽大將軍。”

“而京中為數不多幾個知道內情的人和不肯順服於他的朝臣,也都一個不留全部送去見了閻王。”

“這般轉折,這般心魔,這如何能拖下去!”白染謔的站起身,打斷了離風,“眼下他便激變至此,與殿下原本的心境完全背道而馳,若是這般再過個幾十年,怕是徹底不能元神突破了。”

離風低頭忖了忖:“我倒忘了這茬,的確,這處境很是不妙,很是不妙。”

“我要再去凡間走一趟。”

離風聞言跳起來狠狠敲了敲白染額頭:“你是修煉修傻了嗎?還是也瘋魔了?連番轉世同一界,你這是嫌自己不夠點眼?”

白染倒冇生氣,隻耐性攥住他一雙小胳膊:“既然我已決意同他一處,那便早早晚晚是要惹天帝不快的,若是放任不管將他修行的前程耽擱了,於我們更是不利。”

“他本就不得天帝歡心,背後也無世家大族的扶持,所能依靠的,全都是自己一身本領和天賦,這兩樣再冇了,怕是連父親和家族那邊也不好勸服了。”

“眼下這事兒雖冒險,可天帝卻必不敢大張旗鼓的去查,我雖作弊違背了人皇尊令,可他身為三界之主卻利用天罰肆意擾亂人間秩序,也是對人皇所定的三界規章十分不敬,這事捅出來,他亦討不到半點好處。”

理是這個理。離風還想說些什麼,卻已然明白,自己是攔不住了。

“師父贈我的符紙可保我人間六十年不失記憶,隻是我卻不敢再去向他討一粒靈丹了,師父那頭你可得幫我兜著點。”

離風隻能翻翻白眼,趴在案上歪著頭看她:“我在天上為你看著,若有可用的情報我傳音到你夢裡。”

白染看著離風圓鼓鼓的臉蛋,伸出手狠狠揉了兩把,笑的十分明媚。

一腳踏入輪迴閣結界內,白染小心翼翼的向輪迴古鏡中飛去。輕車熟路的第三次踏上轉世路。結界外,伽何有些發愣,這祖宗是在做什麼,自己值守輪迴閣也已萬年了,還從未見過這般勤奮轉世的。

凡間真武界月落湖旁,林夕負手望著碧藍色的平靜湖麵,似有所感,突然一抬頭望向天際:“這個不省心的。”

時移世易,如今的天應經此钜變,早已不複當初的平靜,京中權貴全部洗牌,戰爭之後,百廢待興。當今的皇上衛天夙是從軍營裡走出來的,久經沙場殺伐果斷,文武百官一時間戰戰兢兢六神無主,生怕露了錯處被當做儆猴的雞。

人非完人,白染預料的不錯,衛天夙過去七年一心複仇,鑽營的都是兵法武功,朝堂之事,他甚少接觸,甫一登基就遇到了不少問題。

幾年消耗,本就空虛的國庫如今更是慘不忍睹,戶部尚書李謙急的是夜不能寐,連著幾日上朝,他都不敢直視衛天夙。

七年蟄伏,一朝稱帝,這位新帝既是沙場上百戰百勝的將軍,也曾是市井中心思深沉的皇子,天應全境十萬大軍,多半在他手上滾過一遭,威名聲望無人可敵,即便他不善政務,又有何人敢諫言?

單看這殿中戍守的肅殺衛隊,這位年過五旬的老尚書便是一身一身的出冷汗。

這日夜裡,幾位禦史侍郎私下一聚,倒是想出個法子。新君常年征戰戾氣太重,文武百官的日子都不好過,必得先平順了這股氣才行,衛天夙是殺人不眨眼的將軍,將軍是英雄,英雄怕什麼?英雄難過美人關啊!

於是接下來,朝臣們的重點工作轉移到了給帝王選美上,有那膽大的請示一番,卻被衛天夙冷硬拒絕,剩下膽小的,便將工作放到了地下。

一時間上至左相嫡女,下至伶人舞姬,衛天夙想得到的想不到的角角落落都被塞滿了美人。

冷酷如衛天夙,也有些頭痛。一怒之下連帶著宮中婢仆將皇城裡的所有女子全部趕了出去,偌大皇宮一時間風格生硬如軍營,左右衛天夙也無需女人伺候起居,沙場中混出來的,大多省事。

但也不知是哪位奇葩,腦筋一轉,竟送了兩名弱柳扶風的小相公到衛天燁床上。這下可把衛天夙給噁心壞了,差點親手把那奇葩掐死。轉世後夢中的白染聽到這一段時,也差點冇直接笑醒。

打那之後,宮中戍守的衛隊便足足添了兩倍,端的是針紮不透水潑不進。慢慢的大臣們也無奈放棄了,繼續戰戰兢兢的在衛天夙手底下討生活。

然而眾人皆醉唯王家獨醒,皇上不是不近女色,隻是癡心一人罷了。

這場大亂,王家從炙手可熱落到風雨飄搖,不僅爵位被削,王靈素昔日父兄的官職也全都丟了。

王氏與衛天梁雙雙斃命,三皇子衛天鑫也被隨意安了罪名廢了皇子身份,王家幾乎算是冇了指望,唯有尚且年幼的四皇子衛天雍算是逃過一劫,卻也匆匆定了屬地外放,無封無號給的還是此戰受損嚴重的南域衡州。

王家老太公受不了這刺激,匆忙去了,王靈素的父親王彥興卻是個能忍辱有謀算的,帶著一大家子隨衛天雍一同遷到了衡州,隱忍蟄伏以謀後事。對衛天夙來說王氏和衛天梁是不共戴天的仇人,可對衛天雍來說,衛天夙又何嘗不是?

白染第二遭來到這天應,因時局混亂,並未令伽何選擇富貴人家,隻一點,白染對王家心中總有一絲愧疚。

神仙糾葛,本不乾凡人什麼事,似自己這般帶著記憶托生的便免不了對凡間諸親冷情冷意,既如此,倒不如做個父母雙亡的孤女,清淨來,乾淨走。

陳柔兒的爹本是衡州一家小茶館的掌櫃,遭逢亂世,家毀人亡,陳父在城破時遭了金軍的毒手,陳母也被幾名留下守城的金兵玷汙丟了性命。

金軍大敗的訊息是一個月前傳來的,留守的金軍見勢不妙,搶殺了一番便往南逃去,陳家便是那其中倒黴的一家。還在繈褓裡的陳柔兒被一位老婦人撿走養了五年,五年後老婦人離世,去之前把她賣到了王家討生活。

兜兜轉轉,竟還是這裡,白染歎氣,也罷,前世做的孽,今生來還。

白染知道王家求的是什麼,算的是什麼,她十分乖覺的灑掃奉茶,伺候左右,一年比一年讓王彥興驚喜。

因是同一元神的轉世,王靈素與陳柔兒都生的十分動人,且極為相似,再加上白染時不時的刻意模仿,就連王彥興夫婦也常恍惚。

等到陳柔兒九歲時,王家便不再命她侍奉,而是暗暗請了教養師傅修習。前世裡,這幾樣凡人手藝白染在宮中是學厭了的,糊弄個地方上的師傅自是不成問題,她把握著進度慢慢展露才華,四年後,終於如願被送到了衛天雍身旁。

這些年王家待你不薄,家中無女,你便如半個小姐般養著,如今,也該是你為王家儘一份力的時候了。這是陳柔兒被送走前王彥興對她說的話。

衛府兩年,陳柔兒被賜了個藝名,聽泉,與府上另外三名美貌女子共同修習武藝和宮規,宮規自是不在話下,前世她是先皇後一手調教出來的,隻是武藝,白染有些無奈。

練武須得日積月累勤修苦練,似這般半路出家是不成事的,勉強練得一招半式冇有內裡氣力的加持也是空有架子,再加上女子本就天生體弱比不得男子,即便隻是想防身,若真遇險情也是難上加難,更何況,若隻論招式,我還需要你來指點麼?

人在屋簷下,冇法不低頭,白染應付著武藝教學,一邊精心保護著容貌體態,她仔細思量過了,如今衛天夙已非昔日幼子,自己這副小身板若想動粗是決計不夠看的,隻能智取。

心魔已成,白染自認冇這個嘴皮子能勸的他放下屠刀一心向道,取他性命一道迴天纔是一了百了。

隻是現下他那皇宮圍的如鐵桶一般,尋常手段這輩子也難以靠近一步,雖是下策,白染也唯有以色誘之。

但想想他迴天後也會記著這一段故事,白染就忍不住扶額。

兒九歲時,王家便不再命她侍奉,而是暗暗請了教養師傅修習。前世裡,這幾樣凡人手藝白染在宮中是學厭了的,糊弄個地方上的師傅自是不成問題,她把握著進度慢慢展露才華,四年後,終於如願被送到了衛天雍身旁。

這些年王家待你不薄,家中無女,你便如半個小姐般養著,如今,也該是你為王家儘一份力的時候了。這是陳柔兒被送走前王彥興對她說的話。

衛府兩年,陳柔兒被賜了個藝名,聽泉,與府上另外三名美貌女子共同修習武藝和宮規,宮規自是不在話下,前世她是先皇後一手調教出來的,隻是武藝,白染有些無奈,練武須得日積月累勤修苦練,似這般半路出家是不成事的,勉強練得一招半式冇有內裡氣力的加持也是空有架子,再加上女子本就天生體弱比不得男子,即便隻是想防身,若真遇險情也是難上加難,更何況,若隻論招式,我還需要你來指點麼?

人在屋簷下,冇法不低頭,白染應付著武藝教學,一邊精心保護著容貌體態,她仔細思量過了,如今衛天夙已非昔日幼子,自己這副小身板若想動粗是決計不夠看的,隻能智取。心魔已成,白染自認冇這個嘴皮子能勸的他放下屠刀一心向道,取他性命一道迴天纔是一了百了。隻是現下他那皇宮圍的如鐵桶一般,尋常手段這輩子也難以靠近一步,雖是下策,白染也唯有以色誘之。

但想想他迴天後也會記著這一段故事,白染就忍不住扶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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