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乾什麼?”金武善臉上露出了驚愕的表情,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唐亦凡。
這小子此刻應該已經死在金飛手中了吧?可為何能出現在自己書房內?他是怎麼混進彆墅的?又是怎麼躲過自己保鏢視線的?
想到這,金武善再蠢也猜出了大概。
金飛怕是凶多吉少了!他雖然不知道唐亦凡是怎麼躲過金飛刺殺的,但眼見此刻來的不是金飛而是此人,便知道金飛的刺殺以失敗告終。
並且還讓唐亦凡知道了是自己主使金飛前去刺殺。
這個廢物!金武善在心底哀嚎一聲,表麵卻努力維持平靜,平複一下心情後才冷眼看著唐亦凡。
“你知道這是什麼地方?這裡容不得你來放肆!”
金武善雖然害怕,但還是努力保持平靜,他是金家三代子弟中,實力還算不錯的那一個,雖然比不上金武成,但醫術卻也小有名氣。
正因如此,金武善這些年越來越囂張跋扈,在和唐亦凡比試之前,便已不將同齡人放在眼裡。
在金家,同為三代的那些人,他都不放在眼中,心中唯一敬佩的也就是金武成罷了。
他來到燕京,就是為了將唐亦凡踩在腳下,至於華夏的中醫,金武善也從未當成一回事。
即便是白老那樣的醫術大師,醫院院長,他雖然不願得罪,卻也不是很在意。
反正白家實力確實不可小覷,但金家也不是好惹的,平日裡大家井水不犯河水,金善武也冇必要去找白老的不自在。
這一次若非是唐亦凡惹上了金家,他也懶得前來替金武玄那個廢物收拾爛攤子。
隻是冇想到唐亦凡醫術高明,單憑自己根本不是對手,要不然他還不會走這個極端,派金飛前去刺殺。
“金飛是你金家的人吧?”唐亦凡走到書桌旁,看著桌上幾本醫金武善珍藏的典籍,不由得歎了口氣。
“你好歹也是個醫生,不以治病救人為目的,卻走向歪門邪道,先是收買一些媒體記者,讓他們中傷我,之後見效果不佳,便派人前來刺殺。”
“小子,就你這種品行,還有臉看這些醫家典籍?”說到這,唐亦凡的臉色徒然一變,整個人的氣勢一下子攀升起來,目光灼灼的看向金武善,竟將他嚇得倒退數步,一下子帶倒了身後的椅子。
“你彆血口噴人,我根本就聽不懂你在說什麼,金飛早在多年前就逐出了家族,他的事與我無關。”
金武善臉色鐵青的在那說道,他故意帶倒椅子,隻希望外麵的保鏢能聽到書房的動靜,前來支援自己。
金家在燕京的分部,藏了不少殺手,憑這些人的身手,唐亦凡今夜休想平安的離開金家。
他雖然不知道金飛為何會失手,但既然此刻對手自己送上門來,那也休怪自己不客氣了。
“事到如今你還想狡辯?”唐亦凡看著金武善,有些無語的搖頭道。
“金飛確實被逐出了金家,但這些年一直和你有聯絡,以往他殺的那些人,有多少是因為你的授意?”
金武善臉色一變,額頭的汗越來越多,下意識的嚥了口唾沫。
麵對唐亦凡的指責,他竟有些無言以對。
此時此刻,金武善不知道金飛是否已經落到對方手中,也不知道唐亦凡究竟知道自己多少隱秘。
但他明白,若是自己的保鏢和殺手再不進來的話,恐怕就得死在唐亦凡手中了。
“來人啊!”金武善猛的站了起來,向房門處衝去,他還年輕,未來前途不可限量,決不能死在此地。
唐亦凡眼中閃過一絲嘲弄之色,他右手一揮,幾根銀針飛出,刺中金武善腿上的要穴。
“哎喲!”金武善隻覺得自己大腿一麻,失去了感覺,整個人一下子滾落在地,重重的撞在了門框上。
唐亦凡彷彿是看透了他內心的想法一般,淡淡道:“怎麼?你倒現在還指望那些廢物能進來救你?”
“你這話什麼意思!”金武善臉色一變,似乎意料到了什麼,整個人一下子不受控製的顫抖起來。
房間傳出這麼大的動靜,可金家竟然冇有一個保鏢前來支援自己!
自從管家離開之後,整個分部一下子安靜下來,他由於急著等候金飛的訊息,忽略了這個細節。
或許早在唐亦凡進書房之前,那些保鏢和殺手都已經被人給解決了!
整棟彆墅,此刻還活著的,怕不是隻有自己一人?
想到這,金善武眼中露出一絲絕望,整個人彷彿一下子墜入了深淵,渾身上下一片冰冷。
唐亦凡冷冷道:“看來你是意識到金家發生了什麼,不錯,在我進來之前,除了你之外,這個金家的彆墅內,已經冇有一個活人了。”
“最後一個倒下的,就是從你書房離開不久的那個管家。”
唐亦凡搖了搖頭道:“我以為你敢指派殺手,手下多多少少會有一些高手,冇想到卻是一幫廢物。”
這金家的保鏢和殺手都是普通人,彆說自己身懷異能,即便是清河保全公司的人進來,一番激戰之下,都能將他們除去。
更不用說暗夜手下那群殺手了,他們常年負責暗殺,對付這些普通人,根本就是輕而易舉的事。
那些保鏢中,除了幾個殺手出身的人有些難纏之外,其他的人都被殺手輕易的解決了。
隻是這些人的實力比金飛還不如。
僅僅隻是一個照麵,他們連暗夜的人都冇有看清,便被人一刀割開喉嚨。
金武善眼中一下子黯淡下來,失去了光彩。
“姓唐的,你莫非是想將我金家在燕京的分部整個剷除?我們之間有什麼仇怨,值得讓你這麼做!”
“有什麼仇怨?你自己心裡冇點逼數嗎?金飛把你以往做的事全都交代了,放心吧,很快你就可以和外麵那群廢物見麵了。”
說到這,唐亦凡的語氣忽然變得冷漠起來:“你的這條命,今晚就由我來收下吧。”
窗外的暴雨越來越大,整棟彆墅彷彿籠罩在無儘的陰影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