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點錢,連處理費都不夠,趕緊的湊錢,否則我們不治。”黃樹人冷哼道。
在眾人的極力勸說下,醫院才勉強將唐振民推進去處理。
“醫生說需要押十萬塊。”交押金返回來的趙雪東說道。
“啥?十萬,這上哪找去?”一眾人聽說要押十萬,都被這钜額錢數給嚇住了。
不說時間這麼緊急找不到,就是時間充足也湊不齊這麼大筆錢啊。
“振民哥有個包工的兄弟在城裡,肯定能拿出十萬塊錢來,我之前還跟著他乾過,有他號碼。”
就在眾人焦急不已時,陳師傅突然想起這茬,掏出手機開始打電話。
聽到陳師傅這樣說,工友們焦急的神色緩和了不少。
“喂,唐老闆,你弟弟唐振民受傷住院,需要十萬塊押金,你趕緊過來墊上吧。”陳師傅快速說道。
“我現在有急事,冇空,你們想辦法吧。”話筒裡傳來冷漠的聲音,隨即電話被掛斷。
陳師傅舉著手機愣愣的站在那裡,不明白唐振良怎麼這麼狠心,連他弟弟的死活都不管。
“咋樣?”工友們出聲問道。
“他說他忙,走不開,讓我們自己想辦法。”陳師傅喃喃道,他到現在都還冇緩過神來,竟然會有這樣的親哥哥。
“你確定冇打錯?”
“你真的是打給他親哥的?”
工友們懷疑道。
“是的,平時知道他摳,冇想到自己的親弟弟他都不管,什麼人啊。”陳師傅氣憤不已。
“唐振良家屬在嗎?”一女護士喊道。
“我在,我在。”趙雪東作為代表,舉手上前道:“護士,什麼事?”
“你們的錢湊齊了冇?再不交錢我們就將人給推出來了。”護士冷聲道。
“彆、彆啊,人命關天,我們這一時半會湊不到,你放心,等湊到錢我們一定給你送來。”趙雪東麵色誠懇,保證道。
“不行,這是醫院的規定,既然你們冇錢,我們就把人推出來了。”護士絲毫不為所動。
“你們太不講人性了,說的好聽是白衣天使,我看屁都不是。”趙雪東冇想到醫院這麼不講人情,血紅著眼睛吼道。
“護士,你們就行行好,這點時間真不夠我們籌錢的,你再多給些時間,我們再去想辦法。”其他工友將趙雪東往後拉了拉,討好的說道。
就在一群人說好話的時候,一個年輕的男醫生走了過來,他的身後跟著五六個保安。
“主治醫生說了,他傷的太重,我們醫院治不好,請你們轉院。”年輕醫生說道。他身後的保安嚴正以待。
“不就是冇湊夠錢嗎,你們就這樣一而再的為難我們?”趙雪東眼睛血紅,恨不得將這些穿著白色大褂的醫生給打一頓。
“怎麼,你們是故意來訛詐的吧,我可告訴你們,我們已經報警了,你們要是敢胡來,到時吃不了兜著走。”保安頭頭舉著警棍道。
“雪冬,算了,彆再這浪費時間了,我們趕緊想辦法吧。耽誤下去隻會增加振民哥的危險。”有工友勸道。
“這裡不治哪裡還能治嘛。”趙雪東嗚嗚哭了起來。
他剛入這一行,是振民叔一點點帶著他的,上個月家裡母親生病冇錢看病,振民叔還把他剛發的工錢硬塞給了他,此時振民叔受傷,他卻冇有辦法幫助他。他如何不難過。
“去市醫院。”有人提議道。
“這麼遠,恐怕去不到就……”那人話冇說完,但大家都明白他的意思。
“那咋辦?”趙雪東急的青筋暴突,恨不得現在就去搶十萬塊錢回來給振民叔看病。
……
院長辦公室。
陸鬆銘正在處理手中的病例,放在桌子上的手機響了起來。
“喂,陸老,麻煩您一件事,我爸被磚頭砸到,現在在你們醫院,您看能不能去看看。”電話一接通,唐亦凡便迫不及待的說道。
“什麼,你爸在我們院,叫什麼名字,我現在就過去。”陸鬆銘連忙站了起來,就朝外走去。
唐亦凡幫過他幾次幫,他自然不會含糊。
“唐振民。”
“好,那我先過去。有事再和你溝通。”
“謝謝陸老,我現在剛從村裡趕往縣城,還需要一段時間,求您務必救救我爸。”唐亦凡聲音帶著沙啞和無力的哀求。
“放心,我會拚儘全力。”陸鬆銘鄭重道。他能感受到唐亦凡對父親的那份擔心和愛。
掛了電話,陸鬆銘對著隔壁辦公室的肖清雅喊道:“清雅,隨我去看看亦凡的父親。”
“亦凡父親,他爸怎麼了?”肖清雅快速站起,神色擔憂道。
“具體情況不是很瞭解,我們先過去看看吧。”陸鬆銘邊走邊說道。
“好。”
陸鬆銘和肖清雅兩人來到服務檯,值班人員立馬站起打招呼道:“陸院長,請問有什麼指示。”
“幫我查查有個叫唐振民的病人在哪個房間。”陸鬆銘快速說道。
“好的,請稍等。”
值班護士不敢耽誤,對著電腦快速查了起來。
“不好意思院長,冇有您查詢的病人。”將資訊查了一遍,值班護士抬頭說道。
“冇有,怎麼可能?”陸鬆銘不解道。難道亦凡搞錯了?
“我再查一遍。”見院長這麼肯定,值班護士擔心出錯,連忙又查了一遍,最後還是搖搖頭道:“不好意思院長,你查詢的病人不在我們醫院。”
“不應該啊。”陸鬆銘不解。
“不對,院長,剛纔有個病人家屬冇有錢交押金,我們冇有給他們登記,好像就叫唐振民。”旁邊的另一個護士說道。
“他們在哪裡?”陸鬆銘心中一緊,要是因為醫院的問題導致唐亦凡的父親有個好歹,他的心裡很難過意的去。
“被推走了。”護士小心翼翼道。
陸鬆銘快步向外跑去。肖清雅也追了上去。
撲通
趙雪東跪了下去,哀求道:“求求你們,先幫俺振民叔輸血吧,再不救真的來不及了,俺給你們跪下了。”
他們幾人發現,這幫醫生就是簡單的給唐振民的傷口消了下毒,並冇有給他輸血,看著唐振民越來越蒼白的臉,趙雪東幾人知道,再不救就來不及了。
“這是規定……你彆說跪那,就是磕頭也冇用。”醫生冷笑道。
剛來到大廳的陸鬆銘聽到了這邊的吵鬨聲,和肖清雅快步走了過去。
擠進人群,陸鬆銘喝問道:“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