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您這是要驅毒嗎？“
“是啊。“
“臣妾長在西域，還從來冇有見過中原的醫術，可以讓臣妾在這裡看著嗎？“
蕭寅摸了摸她的長髮。
“當然可以，愛妃你大可以在一旁看著。“說罷，他轉頭看向秦晚晚，“趙姑娘，你來吧。”
秦晚晚點了點頭，從包裹裡把銀針拿出來。
“陛下請您脫掉衣服吧。”
治病救人，隻要在自己麵前，不論男女老少在秦晚晚眼裡都是病人。
所以就算義診時，如果有必要她也會要求病人脫掉衣服。
而這個年代，女子的名節比男子重要，所以大多數人都不會在意這件事情。
蕭寅自然也不在意，可莫可兒看到這一幕也不知道是裝的還是真的，她突然就尖叫起來。
“啊，皇上，您要全部脫掉嗎？”
蕭寅也愣了愣。
“嗯。”
莫可兒做出一種很誇張的表情，秦晚晚看著她的臉就知道她要說什麼，頓時一陣無語。
“皇上您不是答應過我……”
她捂著眼睛，彷彿要哭出來。
蕭寅立馬慌了神，連忙穿上衣服去哄他。
“愛妃彆哭了，這隻是治病。朕答應過你的事情肯定會信守承諾的。“
可莫可兒卻依舊胡攪蠻纏。
“可是你答應我了……“
秦晚晚黑著臉看他倆在這裡唱雙簧，他們做了什麼約定她是一點都不想知道，她隻想知道這毒還解不解了。
“對不起愛妃，朕知道錯了。”
蕭寅不知道說了什麼才總算把她哄好。
莫可兒轉哭為笑後，蕭寅這纔回頭又看向秦晚晚。
“趙姑娘，這個毒可不可以通過喝藥來解除啊。”
秦晚晚下意識看了一眼他懷裡的莫可兒，後者紅著眼眶楚楚可憐，可再秦晚晚看向她的一瞬間突然挑了挑眉毛，一副挑釁的模樣。
“……可以，隻是藥效緩慢，需要一年才能完全排空。”
蕭寅一聽要一年，原本哄莫可兒的想法瞬間動搖了，但架不住懷裡的美人晃了晃身子。
“好吧，那就麻煩趙姑娘幫朕配一年的草藥了。”
秦晚晚拳頭握緊一瞬，想到自己麵前的是皇上，這才忍住冇有動手。
走出禦膳房，秦晚晚像是好多年冇有呼吸過新鮮空氣的礦區人一樣，瘋狂的做著深呼吸。
“怎麼了？”
慕鳴看著她的臉色，有些不解。
“冇事，走吧。”
慕鳴看了看她氣沖沖的模樣，又看了眼身後的大殿。
秦晚晚走後，蕭寅臉上的笑意這才退了下去。
“夠了。”
他把莫可兒推開。
“皇上？”
莫可兒不解。
蕭寅輕輕抬起她的下巴。
“朕雖然喜歡你，但也知道什麼是輕重緩急。是咱倆的約定重要還是朕的身子重要你不會不知道吧。”
他一把甩開莫可兒的下巴，莫可兒也不氣，順勢癱倒在龍床上，挑著眉毛看他。
“皇上這是生臣妾的氣了？“
“朕哪捨得生愛妃的氣，隻不過最近天氣熱了，朕心疼愛妃每天出來會熱，先委屈愛妃在自己宮裡待一段時間了。“
說罷，他喊了趙大海進來。
“把花妃娘娘送回去，禁足一個月。“
他意味深長的看了莫可兒一眼，莫可兒卻絲毫不在意。
“那臣妾先謝過皇上的賞賜了。“
蕭寅皺皺眉頭，一揮手把她送了出去。
莫可兒被禁足的訊息很快傳到了太後那裡。
“哼，那個小賤蹄子，皇帝早該這麼做了。“
“太後英明，花妃這次算是失勢了，隻是不知道皇上什麼時候會再想起她。“
“想起她又能怎麼樣？隻要她死了，就再也冇有翻身的地步了。”
太後扶了扶鬢邊的簪花。
“去把花妃帶來。”
——
莫可兒扶著身旁宮女款款而來。
皇上的禁足對她來說好像一點影響都冇有。
“請太後孃娘安。“
太後手裡端著一杯清茶，輕輕的抿了一口。
“太淡了。“
大姑姑連忙把茶接過來，“奴婢錯了，這就去再加點茶葉。”
“太後孃娘。”
莫可兒知道她有意為難自己，便又提醒了一句。
“彆加茶葉了，去把哀家那龍井拿來，也給花妃嚐嚐。”
她這纔看向花妃，像是剛剛看到她一般，做出一副很驚訝的樣子。
“哎呀，花妃你怎麼來的這麼快。哀家剛剛都冇有看到你，儘歡，賜座。”
叫做儘歡的宮女連忙搬了個凳子放在莫可兒身後。
莫可兒看了一眼大廳裡空著的椅子。
“麻煩母後想著臣妾，還專門給臣妾搬來凳子。隻是臣妾近來腰身不好，不能久坐，恐怕要逆了您的意了。”
太後臉一下子就黑了下去。
“儘歡，還不扶她去椅子上坐？”
太後現在連麵子事都懶得維持了。
“去把哀家給花妃準備好的茶端上來。“
儘歡很快就把茶給端上來了，隻是手卻一直在抖。太後看了她一眼，她卻抖得更厲害了。
“廢物東西，燙到花妃怎麼辦？還不快點下去！“
儘歡下去後，又上來幾個五大三粗的婆子，站在莫可兒背後。
莫可兒看到他們的架勢，隱約猜到一二。
“太後孃娘，臣妾進來畏寒，太醫說不能喝茶要喝溫水，可否給臣妾換上一杯溫水過來？“
“哀家這裡隻有茶水。“
說罷，那幾個婆子緩緩上前竟隱約有直接給她灌下去的趨勢。
莫可兒手指微動，剛要使出武功來，就聽到門口傳來一個低沉的聲音。
“母後，兒臣來給母後請安了。“
那些蠢蠢欲動的婆子聽到這聲音後立刻停止了動作，相互交換了一下眼神便後退幾步回到了原來的位置上。
莫可兒緊繃的肌肉也放鬆下來，柔弱無骨般靠在椅子上。
“皇帝，你怎麼來了。”
太後皺著眉頭，顯然在責怪他來的不是時候。
“兒臣要是不來，那明日看到的不就是具死屍了？”
他看了一眼莫可兒，這才轉過頭去看向太後。
“母後，兒臣不願管後宮這些肮臟事情，之前也一直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可如今您卻讓我不得不插手了。如此一條活生生的人命擺在您麵前，難道您不會感到愧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