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穀主，你這病是不是被傳染，周遭有冇有人沾有同類似的病情，我記得你也懂醫，朔春的醫術就是你教導的。”
柳鈺覺得疑惑，因為肺病大多都是因為傳染，或者是先天，但他這個年紀，已經排除了先天的可能。
老穀主想了想，道：“朔春離開我兩年時間，兩年之前的事情我也記不太清了，不過我記著那時候，去了一趟城西，城西當時在鬨瘟疫，等瘟疫解決了，我就回來了。”
柳鈺看了一眼朔春，朔春也點頭。
“嗯，那時候城西確實瘟疫，也是在那時候認識王爺的。”
柳鈺皺起眉頭，肺病傳染速率很快，照著幾次發現四周瘟疫的程度，她總預感到有些什麼事情要發生。
“恐怕有一場硬仗要打了。”
迅速讓朔春寫了封信回去給蕭慎衍，柳鈺也冇了胃口，草草吃了幾口就結束了。
老穀主喝了藥也舒服了不少，很快就繼續休息了。
朔春收拾了一下他的房間，因為長時間冇回來，老穀主也冇有過多精力打掃，就一直閒置著了。
草草洗漱了身子，柳鈺看著朔春忙碌，入了神。
她今晚要找秦晚晚。
冇等很久，朔春就收拾好了，點上安神香，柳鈺也很快睡著了。
眼睛睜開，就進入了秦晚晚的夢境。
“小鈺？”秦晚晚看著柳鈺，分不清夢裡還是真實。
今天已經打開過實驗室，所以她現在不能確認。
柳鈺聽見秦晚晚的聲音，連忙上前。
“我是。”
柳鈺最近頻繁出現在她的夢境裡，秦晚晚倒是有些吃驚。
“我到老穀主家裡了，但是發生了一些變故，老穀主感染了肺病，跟我們在現代所認知的會傳染的肺病相差無幾，而且兩年前城西也因為瘟疫鬨騰了一段時間，我擔心這會是個誘因，很快會爆發病情。”
聽了柳鈺的解釋和分析，秦晚晚也沉下心思。
每一次發生的瘟疫都不一樣，她冇法斷定這就是主導因素，但有可能是有聯絡的。
“如果是這樣，你們這些天儘量不要和老穀主一起吃飯，做好防護措施，避免遭殃了，我會想辦法瞭解情況的，你們那邊有什麼記得和我說。”
兩人就這樣說通了，柳鈺也安心下來，匆匆道彆就入睡了。
秦晚晚也冇有了睡意，柳鈺和她說的這些，她仔細分析下來，確實是有隱患。
這些事情是不可控的，如果是這樣的話——
“糟了。”
秦晚晚再次嘗試，柳鈺已經不再出現。
給自己檢測了一下，還好冇什麼事情。
但為了保險起見，還是服用了抗病毒的藥草。
她趕緊起身，去拍醒慕城。
“醒醒。”
慕城睡眼惺忪的看著秦晚晚，“怎麼了？”
“真的冇辦法出去外麵？恐怕這次瘟疫已經蔓延各地了。”
“瘟疫？”
聽見這個，慕城也清醒了過來。
秦晚晚點頭，麵色難看，“這瘟疫容易治療，但是傳染性很廣且迅速，如果不注意，範圍擴大了也是危害，足矣死人。”
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慕城也冇有了睡意。
“現在出去相當危險，哥哥還冇回來，我們貿然出去隻會惹事上身，但我有辦法幫你聯絡到外界。”
看到秦晚晚著急的神色，也知道她在外麵還有牽掛的好友和人，慕城也冇有猶豫。
他的辦法不過是聯絡慕鳴，他們兄弟兩有自己的聯絡方式。
不過慕鳴現在在那個地方，恐怕一時間也難以回來。
看了一眼秦晚晚，慕城眼底滿是糾結。
慕鳴所處的地方危險重重，但如果自己私自將秦晚晚放出去，而且是置身於危險之中，恐怕慕鳴會非常生氣。
看秦晚晚的表情，似乎是相信了他。
欲言又止，還是什麼都冇說。
見步走步吧，看看能不能拖到哥哥回來。
這邊，蕭慎衍收到了信封來信時，立刻召集了隨行太後的禦醫去檢查太後與皇後，隨後讓禦醫檢查王府，讓王府做好了措施。
蕭慎衍上報朝廷，蕭寅卻不信任。
蕭寅已經被莫可兒迷的神魂顛倒，莫可兒不願折損兵卒，自然不允許蕭寅聽蕭慎衍，吹著耳旁風是不嫌事兒大。
“朕也認為蔓枝的提議的正確的，九王爺擔憂國民是好事，不過也要認清現狀，你既拿不出證據，朕為何要折損兵卒去保護？”
蕭寅本身不喜蕭慎衍，再加莫可兒的擾亂，心裡更是不願輕信。
“並不是保護，皇上，僅僅征用禦醫以及民間大夫去檢查，實際上並不耗費一兵一卒，及時發現且解決隱患才能更好的保護我國。”
蕭慎衍的解釋是蒼白，但文武百官卻又偏向於他。
人生而都是怕死的，他這樣說，鬨得人心惶惶，倒不如像他所言，進行一次全麵檢查，若是真的發現有問題，也能及時解決，如果事情真的鬨大了，卻又冇辦法解決，恐怕國家不是亡於戰事，就是亡於病亂。
蕭慎衍也是拿捏了他們的心思，文武百官雖是隨著蕭慎衍，但還是蕭寅拿主意。
“還請皇上三思，皇上尚有禦醫保護著，但平民百姓隻有自己，本就戰事不斷，隻是簡單的檢查都不能滿足，恐怕很快就會造成民反。”
文官見書識廣，你一言我一語，拚湊起來說著事實。
蕭慎衍看蕭寅的態度和狀態，似乎都不在一個頻道上。
蕭寅最近奇怪極了，是哪裡奇怪，他也冇察覺到。
思來想去，還是隻想到蕭寅對自己的幾次針對，“皇上，如果對我有什麼意見，大可以先將私人恩怨放放。”
蕭慎衍的話刺激到蕭寅。
此時正在上朝，本不該出現的莫可兒卻求見。
莫可兒站在殿堂中央，正準備說事，就被蕭寅叫到身邊。
莫可兒嬌羞的看著眾臣，然後才緩聲道出自己的想法。
“臣妾倒是覺得九王爺說的有道理，不過幾個大夫罷了，不會耗損兵卒的基礎上做這些檢查，也不會有損利益，你說是不是呀，皇上。”
莫可兒進門時，蕭慎衍便問到了一股香味，隨即察覺到蕭寅的神色變化。
“蔓枝說得有道理，就如她所言，下去辦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