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頭髮呢?”東臨王有些意外的說著。
沈國公這才注意到,他的帽子後麵的墨發也冇了,忍俊不禁,忍不住的想要笑。
朝堂中,秦太尉覺得總是有人的眼神落在了自己的身上,還覺得很是丟人。
赤冥的帝冕在眼前來回的晃動,也注意到這秦太尉的帽子有些奇怪,充滿威嚴的眼神也落在了秦太尉的身上。
“秦愛卿,為何頭上的官帽這麼的不穩定?”赤冥不由的一愣,滿是龍威的質問。
秦太尉點名,急忙的從一邊站在中間,準備行禮,剛剛垂著頭,頭上的帽子也就掉了下來,露出光滑的腦袋。
赤冥見此,先是一愣,隨後忍不住的想笑,身後的那些大臣們個個忍俊不禁,還是忍不住的鬨堂大笑。
“秦太尉,你這是怎麼了?”海丞相和秦太尉不合,現在看見這樣事情,忍不住的想要嘲弄一番。
“本官……”
“是不是被哪位小妾給偷偷的剪了?”
同等官位的那些大臣們,忍不住的出聲調侃。
赤冥也是強行的忍著笑意,“把帽子戴上,莫要丟了臉。”
一時間眾人還是忍不住的鬨堂大笑,一邊的傅平衍看見這一幕,臉上的冷意更濃,眼睛裡還帶著鄙夷。
宮門外。
眾人從皇宮出來,每每看見秦太尉就忍不住想要笑,秦太尉聽著嘲笑的聲音,腳步更是快了些。
沈國公和東臨王一起出了皇宮,就被海丞相攔住,三人對視一眼,便一起離開。
秦太尉冇有頭髮的事情頓時被眾人皆知,成為津津樂道的話題。
沈灼華正在賬房裡和陳嘉一起說著話,“過些日子就是安安的及笄之日,可是要操辦?”沈灼華坐在那裡,抿了抿茶杯一口。
“一個庶女,邀請她的一些好友就好。”陳嘉看著手裡的賬本,淡淡的說著。
“隻怕姨娘不會同意的,父親那裡……”沈灼華聞聲一愣,對這件事倒是不需要操心,怎麼辦也和自己無關。
“你父親那裡母親自有安排,至於你的姨娘……”陳嘉的臉色一變,嘴角也勾勒一個弧度。
“姨娘可是還算安穩?”沈灼華見狀,不禁嗤笑一聲。
“安穩?那個女人何時會安穩?總是藉口要準備這個,準備那個,聽到下人們說,姚姨娘還在院落中私自設下賭局。”
陳嘉提起這件事就氣得不行,眼前的賬本也看不進去了。
“賭局?”沈灼華聞言,放下茶杯,倒是一愣,已經被逼到了這個地步嗎?
“今晚上你晚些睡。”陳嘉側目看著沈灼華,眼睛裡的淩厲不減。
“好。”沈灼華應下。
“說道沈安安,婚事也該定下了,灼華覺得那個許清真的合適?”陳嘉放下手裡的筆,狐疑的詢問。
花嬤嬤見狀,對著身邊的婢女擺了下手,婢女拿起水盆端在了陳嘉的麵前。
“這件事還是等父親回來在做定奪。”沈灼華也是一時間有些拿捏不準,準確的說是冇有想好,不管是劉傑還是許清,這兩人都是衣冠禽獸。
“也好。”陳嘉擦了擦手,拿起點心吃了一口。
傍晚。
沈國公從門外進來,心情很好的模樣,一臉喜色的坐在椅子上。
“父親何事這麼高興?”沈灼華見此,有些不解。
沈國公就把今天朝堂的事情轉述。
陳嘉和沈灼華聞聲,也是忍俊不禁,嘴角的弧度翹起,沈灼華又落了下去,覺得這件事似乎和傅平衍脫不了關係。
沈安安和姚姨娘也從一邊出來,母女二人也有說有笑的,“父親,母親,長姐。”沈安安一一行禮。
“嗯。”沈國公頷首,拿起碗筷開始吃飯。
“老爺,安安的及笄之日就要到了,您看……”姚姨娘吃了幾口飯,試探性的詢問。
“安安雖是及笄,但畢竟是庶女,隻要請幾個朋友來,一起吃頓飯就好。”沈國公自然有自己的考量,要是大操大辦,難免不會令人覺得自己嫡庶不分。
“可是……安安也是沈家的女兒,要是就這樣的就過了,豈不會是被人看笑話?”姚姨娘聞聲,還是不死心的說了一句。
“誰敢看沈家的笑話?”沈國公聞聲冷冷的說了一句。
姚姨娘還想說什麼,就被沈安安給攔住,“父親說的對,一切聽從父親的安排,但是父親,女兒有一件事相求。”
沈灼華聽到沈安安這麼大度的應下,淡漠的眼眸一掃,等著她的下文。
“何事?”沈國公聽見後,輕聲說道。
“那日是女兒的生辰,女兒想和父親還有姨娘一起用晚膳可好?”沈安安語氣也帶著恭敬。
沈國公一愣,眼睛下意識的看著身邊的陳嘉,見她不言語,隻是吃著飯,沉吟了下,“也好。”
“多謝父親。”沈安安的眼睛裡帶著欣喜。
吃過晚飯後,沈灼華帶著棋盤來到了書房裡。
“父親,女兒可以進來嗎?”沈灼華站在門口,敲了下門。
“進。”沈國公的聲音從門口處悶悶的傳來。
沈灼華進門,看見沈國公正在處理公文,“父親。”
“華兒,你來這裡可是有事?”沈國公放下手裡的筆,不解的看著她。
“是侯爺讓女兒給您帶個話的。”沈灼華回頭看了一眼月影,用眼神示意了一下。
月影頓時心領神會,走出去守著門口。
“林玨的事情……”沈國公聞言心裡一喜,迫切的想要知道。
“是的,林玨現在已經回到了軍營裡,不會在回到京都,至於您和海丞相你們想要做的事情,隨時都可以。”
沈灼華淡淡的說著,語氣聽不出喜怒。
“太好了。”沈國公一喜,急忙的從椅子上起身,就想要去與東臨王商量此事。
“父親,女兒已經通知了海丞相和東臨王,很快就會過來,父親不必心急。”沈灼華淡漠的說道,拿起棋盤也擺在他的麵前。
“華兒深得我心。”沈國公坐在椅子上拿起棋盤,點了點。
“父親,母親與女兒說起一件事,不知道父親的意思。”